感覺到懷里人的掙扎不老實,蕭瑾睿有點(diǎn)不耐煩,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完全醉了,噴出來的氣息都是酒氣熏天,將姜瑜給弄的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
如果現(xiàn)在她能掙扎起來,絕對會給這個醉漢兩耳光,可是……這只是美好的想象罷了!
關(guān)鍵是她此刻根本不能站起來,當(dāng)然,他是醉著的,若是自己用蠻力,那么還是能夠掙脫的,可是這樣自己掙脫了,很可能會讓某人更發(fā)瘋,所以,只能忍受著臭氣熏天的味道了……
蕭瑾睿雖然在喝著酒,但是當(dāng)她躺在自己懷里時,他的雙眸里,哪里還有半絲醉意,他不敢向下看,不敢看到她的眼睛,不敢讓她知道,自己是故意的。
在外面不行,如果自己對她這樣好,那么,所有人都會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她,因為他們想要那個位置,可是又不可能從自己的手里動手,只能將矛頭指向自己在乎的人,這樣也許會讓自己擾亂心神,那么他們便可借機(jī)將自己鏟除。
可是……
姜瑜躺在他的懷里,覺得他似乎是有些不穩(wěn)定的情緒,睜開眼睛看向他,只見他的眼神空洞,沒有一絲神采,整個人給自己的感覺,都是那樣的疲憊,讓自己都感覺到一絲絲的心疼……
就在她專注的看著他的時候,蕭瑾睿也忽然低頭看來,姜瑜慌忙要閃開目光,可是……
某人竟然在自己偏頭之前,飛快地低下頭來,混雜著沖天酒氣的微涼唇瓣,自己感受的分明……
是那么涼……那么涼……
她現(xiàn)在躺著,躺在他懷里,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開,只能被迫承受……
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輕輕的貼上來,沒有再進(jìn)行下一步。
姜瑜的心跟著漏跳了幾拍后,便也放松下來,他現(xiàn)在或許真的是醉了,并不知道在干嘛!
況且,只要這樣,沒有下一步,自己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還是能夠接受的。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她一抬眸,便看到了他的眼睛,是閉著的,如同是能夠照見星空的雙眸合住,眼角滑落一絲晶瑩的液體,流過他的腮畔,流過他的唇角,流過他的下巴,滴了下來……
他為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現(xiàn)在是自己被欺負(fù),都沒有哭,他倒是先哭了。
就在她想要說什么的時候,蕭瑾睿忽然睜開眼,那雙眸中散發(fā)的冷意,是她從未見過的。
他當(dāng)即從地上站了起來,也將自己扶了起來,現(xiàn)在的蕭瑾睿,哪里還有一絲的醉意。
他那如鷹的雙眸,看向了后面的柏樹林,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落葉,再加上風(fēng)聲的怒吼,感覺很是奇怪的景象。
姜瑜也感覺到了不太對勁,蕭瑾睿的武功,自己雖然不清楚,但是應(yīng)該是不錯的,他既然能夠感覺到不對,就一定有危險。
忽然,她感覺到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似乎是再給予自己安慰。
作為回應(yīng),姜瑜也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手。
蕭瑾睿沒有說什么,也沒有看她,而是看著那片林子,揚(yáng)聲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對面的森林間,便漸漸地浮現(xiàn)出數(shù)十個黑衣身影,他們是忽然就出現(xiàn)在那里的,可是之前卻沒有發(fā)現(xiàn)那里有人,姜瑜感到很是驚訝。
“西昌皇,請交出我們公主!”其中一個黑衣人見蕭瑾睿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便道,聽著這聲音,像是已經(jīng)五六十歲的老男人了!
蕭瑾睿淡淡道,“朕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西昌皇,請不要讓我等為難,若是你不交出我們公主,那么,今天你就休想離開這里!”那男子說著,亮出了自己手中明晃晃的劍刃,其他黑衣人同樣將劍刃對準(zhǔn)了他們。
蕭瑾睿皺了皺眉,抓住姜瑜的手,想要將她往自己背后藏。
“西昌皇,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受死吧!至于你身邊這個小娘子,你放心,我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哈哈哈!”接下來就是眾黑衣人的連聲嘲笑。
被牽著手的姜瑜,在那黑衣人說完這句話后,明顯感覺到了從蕭瑾睿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意。也明顯感覺到,他有了殺人的意愿。
姜瑜想要說什么,卻聽到蕭瑾睿終于開口了,“有本事,你們可以試試!”
那些黑衣人自然是不會顧及,畢竟他們這么多人,而他們,只有兩個人,頓時舉起劍刃,向他們砍來。
就在姜瑜覺得今天可能倒霉的要陪著這個家伙在這兒送命的時候,蕭瑾睿卻忽然拉著她走到一個墓碑旁邊,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地方,竟然瞬間,原本什么都沒有的墓碑中,竟然“唰唰唰”地朝著林子里發(fā)射出好幾支羽箭。
那速度快得讓她無法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聽到下一刻,便傳來了黑衣人的尖聲慘叫,然后那里就出現(xiàn)了一地尸體。
姜瑜有點(diǎn)傻眼,原來,這機(jī)關(guān)不止是那個亭子下面有,就連這道門后,還有這機(jī)關(guān),這……簡直匪夷所思!
難道今天這驚心動魄的一場刺殺,就這樣輕松的過了?這簡直就如神話一樣,自己從前在話本里都沒有看到。
可是,現(xiàn)實往往是往最糟糕的地方發(fā)展,那些黑衣人是全都倒地上了。
不過,只見蕭瑾睿的眼神卻定定的望著一個方向。
姜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娘啊!原來在這片樹林中,竟然還藏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輕功和箭法應(yīng)該都很了得,因為此刻他就站在最前排一棵樹的最高端,竟然絲毫顫動也無,手里還拿著一張弓,弓弦拉滿,箭頭直指他們。
蕭瑾睿蹙了蹙眉,將姜瑜更加的往后,甚至是往他身后藏了藏,“米可!”
“難得西昌皇還記得我!”樹梢上的人冰冷道,那語氣,就像是碰到了多年的老朋友敘舊般。
姜瑜卻并沒有因為這個感到輕松,因為她感覺到蕭瑾睿握著自己手的力道,越來越重了,那也就證明,這個人,確實是很難對付。
“是誰讓你來的?”蕭瑾睿問了一句現(xiàn)在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廢話的問題。
米可倒是笑了出來,那笑聲很是爽朗,停住笑聲后道,“西昌皇,我是從什么地方來的,你不知道嗎?”
蕭瑾睿沒有再朝著米可說話,而是低聲對著后面的姜瑜道,“米可是南譽(yù),甚至是在西昌,都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神箭手,但是不管如何,你不能死,知道嗎?一會兒朕出聲攔住他的注意力,你就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