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聿愣了愣,似乎是從來都沒有想到時漫漫會問出口這樣犀利的問題。
然后他笑了笑,遮住眼底晦暗不明的顏色,是和從來都不一樣的笑容,不是吊兒郎當。
“有是有點,可是習慣了不就好了?!?p> 他看起來并不在乎,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一家人為什么會是一家人,這本來就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p> 他這樣的回答,看著她的眼睛:“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個居住的地方,但是它又是一個溫暖的地方,有燈火,有人會等你回家吃飯。”
時漫漫并不說話,然后她很慢很慢的唇角挽起來笑意。
“哥,你說這么多不就是想確定我是不是想回家住么?”
“我說漫漫小姑娘,你配合一點你哥都不行?”容聿也是被她的這句話給逗笑了,但是還是很細心的抽出來紙巾,給她擦掉不經(jīng)意留下的淚痕,“以后不許哭了,一哭就喜歡低頭,王冠會掉?!?p> 時漫漫偏了偏頭,任由他的動作。
“哥,按理說這個時候你差不多都有二十七八了吧?!彼行┮苫蟛唤獾哪樱路饎偛拍菢踊貞浧饋硗聨饋碇舷阂值娜瞬皇撬粯?,撐著下巴,時漫漫笑了笑,“我說你的個人條件也不差呀,怎么到現(xiàn)在還找不著一個?”
容聿挑了挑眉,把占了眼淚的紙巾放進垃圾袋里,嗓音卻是淡淡:“就沒遇到而已,再說我還年輕,事業(yè)是最重要的。”
“也難得容副總有這樣的上進事業(yè)心,按道理說,如果有這樣的態(tài)度不是應該早早的把那個‘副’字去掉了么?”
她好像是沒有看出來他的神色有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容聿,似乎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個這樣的人。
“丫頭,我說你怎么越長大就越歪了,連你哥都打趣了?!?p> 容聿微微瞇起來碎星似的眼,里面清晰的倒影出來時漫漫的樣子,哪里有半分裝扮看起來職場氣息,分明就是皮死的樣子。
他從來都不是什么客氣的人,伸出來手指敲了敲她的頭,接著開了口說:“朋友不可欺。華銳的CEO永遠都只會是那一個,我只是幫他守著,等他回來而已?!?p> 時漫漫不太明白容聿這口中的朋友是哪一位,按道理說她哥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了點,交的朋友卻是出奇的好,竟然也不是那些沾花惹草的富二代,而是那些實打?qū)嵉膶嵙ε伞?p> 無論是那些街邊的流浪歌手還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作者,他都認識。
她只是笑了笑。
然后眨了眨眼,然后才是說。
“我這又不是慫恿你謀權(quán)篡位,我只是好奇?!?p> 她看起來可從來都不是好奇的模樣。
容聿笑了笑,然后又聽到她的聲音說:“畢竟哥你也知道,盛世是我最喜歡的一款游戲,我從還沒有畢業(yè)那會兒就玩了,當然好奇這一款游戲的執(zhí)筆設(shè)計者是誰。”
“從來都不見你這么崇拜過你哥。”
能夠說出來“六六大順”這樣的話,想來容聿也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在轉(zhuǎn)移話題忽悠人的方面,這位副總可是從無敗績。
南蓁有酒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