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冰醫(yī)生,寧宇不見了”睡夢中的冰淵清突然接到電話,本還睡眼惺忪的雙眼,在聽到這幾個字以后腦子迅速運(yùn)轉(zhuǎn),似挨了一棒般瞬間清醒,看看時間清晨五點(diǎn)
出了臥室門,客廳地板上睡著兩個大男人,王城鐸可能是趕飛機(jī)已經(jīng)離開了,昨天留在茶幾的殘渣已經(jīng)被甄靖馳誰收拾的干干凈凈,空蕩蕩的紅酒瓶立在茶幾的一腳
剛打開門甄靖馳便聽到聲響睜開了雙眼,冰淵清躡手躡腳的走出,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壓低聲音對甄靖馳說
“我的病人突然不見了,我得趕快去醫(yī)院了解情況”
“我送你吧”
“不用啦,昨天晚上下雪了地滑,我打車去”冰淵清一挑眉看向睡得一臉安詳?shù)膮欠叫?,他緊緊抱著一個方形抱枕,原本搭在身上的毯子已經(jīng)滑落在了地板上
冰淵清將毯子拿起,輕輕一抖搭在了吳方旭的身上,又細(xì)心的將四周的邊邊角角拽出來,重新掩好毯角。
緊接著在衛(wèi)生間里迅速刷了牙,臉也沒來得及洗,隨意撥弄了幾下頭發(fā),換了一件衣服套上羽絨服便沖出臥室門口,一邊穿鞋一邊悄聲和甄靖馳說道
“我就不管你們了,走的時候記得幫我?guī)祥T”冰淵清略微有些凌亂的三七分發(fā)型,纖瘦的身材,隱隱中透露著與王城鐸的相像,難道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甄靖馳立在略微有些暗的客廳中,眼神灼灼貪婪的注視著她,卻只能眼睜睜任她開門離去,寂靜的空間里發(fā)出悶聲“砰”的聲音
她離開了
甄靖馳呆呆的望著那扇防盜門,想象她每天早出晚歸,回家的時候可能會拎一些水果蔬菜,出門的時候可能會稍帶著把垃圾丟出去,她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里會干些什么呢···
好像是鑰匙開門的聲音,甄靖馳疑惑地瞪大雙眼,落東西了?
冰淵清打開門,寬大的羽絨服罩在她的身上,戴著口罩整個人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修長白皙的手搭在門把上,又是“砰”一聲
冰淵清摘掉口罩,露出那張秀氣的臉,臉上帶著一絲壞笑,換上拖鞋,跑到吳方旭身前,輕輕拽他的衣服,近乎于撒嬌的聲音輕聲喊道
“哥~”
吳方旭卻紋絲不動,甄靖馳立在逐漸變亮的客廳中不禁打了個寒顫,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吧??
冰淵清雙手大勁兒的晃動吳方旭,吳方旭從夢中驚醒睜開雙眼,瞬間縮成一團(tuán)驚悚般的緊緊抱著抱枕,大清早如見鬼了般看著冰淵清,像是緩了幾秒后整個人才回神,問道
“你··你剛才叫我啥?”
“哥~~”又是那樣撒嬌似的聲音
“你···你想干嘛?”說著整個人還向后縮,好像眼前少年樣的女孩兒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冰淵清見他的反應(yīng)如此好笑,本想進(jìn)一步逗他玩兒,可是時間緊迫便直接說道
“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我病人的手機(jī)號XXXX,你幫我查一下他的定位吧?”冰淵清出門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去了醫(yī)院也依舊找不到寧宇,他的父母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她又怎么能找得到他呢?最快的辦法就是胡子大哥幫忙做個定位啦
吳方旭聽完眼神堅定,起床氣也收斂了些,勾起唇邊的弧角邪氣的反問道
“再叫一聲哥來聽聽”
冰淵清見狀,剛才豐富的面部表情瞬間冷了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大聲叫道
“哥!”
甄靖馳在一旁捂嘴偷笑,吳方旭揉揉耳朵,這下可真醒了
“這才幾點(diǎn)啊,你把鄰居都吵醒了!”
“大哥,時間緊迫咱別玩了”冰淵清看看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十五分鐘
“好說”
“要用電腦嗎?”
吳方旭邪氣的勾起右嘴角,將手里的抱枕放到沙發(fā)上,向上扯了扯灰色略微寬松的右衣袖,露出右手手腕上的一條粗銀色手鏈,他將手鏈解下,手鏈上有一個圓孔裝的不明物體,他不知道摁了哪里,從圓孔里射出紅色光芒,投射到空氣中呈現(xiàn)出一個方形的紅框,像是在空氣中造了一個顯示器
又將脖子上掛著的銀色細(xì)項鏈解下,細(xì)項鏈上掛著三維樣的“W”,他又不知道摁了哪里,從“W”中射出紅色的光芒,他把這個項鏈放到茶幾上,茶幾上便顯示出了紅光排列組合下的電子鍵盤
只見他腦袋左右運(yùn)動了一下,伸展了一下修長的十指,敲打在茶幾上顯示的電子鍵盤,沒過幾秒他便說
“在林遠(yuǎn)路一間集裝箱里”吳方旭食指敲了一下空格鍵說道,投射在空氣中的“顯示器”,將整個畫面轉(zhuǎn)變?yōu)榱巳S立體動畫,集裝箱周邊的環(huán)境以一定的比例呈現(xiàn)在了顯示器中
冰淵清面色微沉,左胳膊架在胸前,右胳膊立起右手摸著人中處,眼睛盯著空氣中的三維立體畫面,腦子里萌生大大的疑問寧宇去那里做什么?是他喜歡的那個男孩子家里嗎?看看時間又過去了一分半
“甄靖馳,路上積雪不多,我借你車用一下吧?”冰淵清問道,甄靖馳瞥見她的注意力完全在三維立體畫面上,全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裝作沒聽見
沒有等到回應(yīng)的冰淵清回眸,甄靖馳立在已經(jīng)明亮起來的客廳中,渾身散發(fā)著軍人男性荷爾蒙的血性氣場,僅有的幾秒時間卻像是磁場的正負(fù)極,牢牢吸附住了冰淵清暗褐色的瞳孔,她靈魂出竅般的注視著他,兩瓣嘴唇微啟卻忘記了說話
甄靖馳尋著她的目光倒是很坦然的與她雙眸交錯,冰淵清眼神接收到訊號趕忙低下頭,干咳了幾下抬起頭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借···借你車用一下吧?”
刻意避開了甄靖馳探究似的眼神
“怎么不打車了?”甄靖馳的嘴角斜斜勾起,挑逗似的反問道,眼神里竟有些玩鬧的邪氣
“離這兒太遠(yuǎn)了,我打車過去得多少錢啊!窮啊,打車去的話醫(yī)院又不會給我報銷”冰淵清假裝在看騰在空氣中的三維畫面,思緒卻有些混亂,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甄靖馳那張黝黑膚色下的硬漢臉
“開我的車去,汽油費(fèi)不用掏是吧?”
“找我哥啊”冰淵清訕笑著用一指禪點(diǎn)了點(diǎn),坐在沙發(fā)上兩只胳膊放在茶幾上點(diǎn)鍵盤的吳方旭
“我送···”甄靖馳想想剛才收到的通知,上午7點(diǎn)劇組有工作安排欲言又止,微微皺眉反問道“你··會開嗎?”
“會~~~”只有一個字聲音卻拉了很長,本還略微尷尬的冰淵清,在那一瞬間整張臉突然垮了下來,眼神疏遠(yuǎn),在人中處的右手也架到了胸前,整個身體像是拉響了防御警報,她微微低頭若有所思似的答道
甄靖馳從羽絨服口袋里掏出車鑰匙攥在手心里,185挺拔的站在不大的客廳中,冰淵清沖上前就要搶車鑰匙,甄靖馳一躲,眼睛里充斥著不放心
“你什么時候考的駕照?上一次開車是什么時候?”
“大一考的駕照,上一次開車十天前”
“誰的車?”
“王城鐸的”
“你干什么要開他的車?”
冰淵清剛要說話,可是腦子一轉(zhuǎn),發(fā)覺不對勁問道
“這和我今天開車有關(guān)系嗎?”說完跨步上前,右手手指掐住他手腕上的一個穴位,手指有些麻纂著的鑰匙也松了些,冰淵清抽出鑰匙,一個滑步便到了門口開始換鞋
“你放心吧,我車技一流”剛說完又是
“砰”一聲關(guān)門的聲音
“大哥上級給咱倆的任務(wù),將近一年的時間了,還毫無進(jìn)展呢”吳方旭癱倒在沙發(fā)上,雙手揉著太陽穴
甄靖馳和吳方旭這一年的時間里遵照上級的命令臥底在娛樂圈,調(diào)查一起金融事件,雖然武替當(dāng)了很久,他們也以“跑腿”人的身份作為掩飾竊取了一定的情報,但得到的消息都不是至關(guān)重要的,距離撲朔迷離的真相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大哥,昨天我在圓圓的辦公室里看到那份“永德學(xué)院”的資料了,她··可能還在查那所學(xué)?!?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