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么玩的?神醫(yī)根本沒什么威信嘛?!鼻嫌X得這跟自己心里想的有些落差。
【主人不要什么都是你自己想,現(xiàn)實就是神醫(yī)只在有病的人心里地位高,尋常人家根本不奢望能得神醫(yī)一顧,自然不太看重了?!?p> 曲笙空余的一點思緒思索了一會兒,“也是?!?p> “即便您是神醫(yī)也不一定治得了這病,我們掌柜被曲笙害的可慘了,大人要為我們家掌柜做主啊?!闭f著哭哭啼啼起來,惹得外面圍觀的百姓都叫囂起來。
“還鄒娘子公道!”“嚴(yán)懲曲笙!”這么吶喊的一波高過一波,曲笙只是冷笑,事不關(guān)己一般,就隨意的站著,甚至理了理衣擺。
神醫(yī)也饒有興致的打量曲笙的姿態(tài),被莫景寒狠狠瞪了一眼方才收回視線。
侍女這話也是挑釁了,他走下去,本想看看鄒娘子如何了,卻被攔住,侍女很是硬氣,“若是您下了什么手段叫別人看不出鄒掌柜的異樣那又如何?若是神醫(yī)偏幫曲笙我們掌柜豈不是有口難言?”
得了,神醫(yī)頭一次遇到這么棘手的情況,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下意識看莫景寒,這人倒也記仇,不理不問,只擔(dān)心的看著曲笙,卻看見曲笙有些忍俊不禁,【神醫(yī)大人也有今日呢,主人你別憋壞了,笑就笑吧?!?p> 小度也覺得這事實在有趣,曲笙卻不敢造次,“若是我笑你給我擔(dān)著不出事?”
【那不可能?!壳习滓谎?,繼續(xù)看神醫(yī)大人的表現(xiàn)。
上首的京兆尹也看傻了,作為神醫(yī)可很少有這么狼狽的時刻,他也不繼續(xù)靠近了,甚至站遠(yuǎn)一些,
“若是照你說,我不能看鄒娘子,你找別的大夫未必有我看得準(zhǔn),也未必不是被曲笙收買的?!?p> 的確,曲笙有這個資本一次收買全城的大夫。
侍女堅持了一會兒,唇都要被咬破,還是讓開了,“我先前多有無禮,給神醫(yī)賠不是了,還望神醫(yī)好好看看我們掌柜。但愿不要被曲笙害死了?!?p> 神醫(yī)大人得了允許,這才拂開那很有些強(qiáng)硬的侍女看看鄒娘子,“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疑難雜癥我沒見過的?!?p> “噗——”曲笙忍不住捂嘴偷笑,這也是個記仇的,若不是跟莫景寒長得不像,都要懷疑他們倆的關(guān)系了。
神醫(yī)就是神醫(yī),只是一眼就看清楚了鄒娘子的病癥,臉色也釋然,曲笙看來甚至有些不屑,“這樣的小病想必是屈尊了神醫(yī)。”她就這么說出來了,也不怕莫景寒如何。
接著神醫(yī)少年就對她粲然一笑,“曲笙姑娘是的正是。來,藥方給我看看。”
曲笙表面平靜優(yōu)雅的遞過去,心里已經(jīng)心花怒放了,“小度你看見沒,這才是主人我喜歡的翩翩少年,又好看脾氣也好,更重要的是溫柔。你呀往后不要跟我說什么莫景寒,不認(rèn)識?!?p> 【主人不能這樣哦,主人的感情線已經(jīng)綁定了莫景寒,是不能改的,主人要在小度的培養(yǎng)下學(xué)習(xí)一心一意的專一美德?!?p> 曲笙的喜悅背這么一句沖散了不少,“就不能改嗎?”她幾乎是注視著神醫(yī),正在看藥方的神醫(yī)實在是魅力源頭,曲笙的眼睛都離不開了。
“真的不能換一個可心的嗎?”【可以哦,小度溫馨提示,主人死一次吧,重新開始就可以了?!?p> 曲笙一度懷疑小度就是個沒機(jī)會的腦殘粉,怎么為了這男人對自己主人都這么兇殘,還去死一死,“小度你有點不對勁哦,怎么這么喜歡莫景寒?”
這壞小孩馬上就害羞笑著遁了,曲笙也隨著神醫(yī)的抬頭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堂上,“這藥方倒沒什么大問題?!?p> 曲笙的心倆嗎涼了半截,曲其實她知道自己是不懂什么醫(yī)術(shù)的,只不過那么多補藥,是真的有這種病嗎?
神醫(yī)都說了,自己懷疑也是無用功,曲笙正咬牙想退路,神醫(yī)又話鋒一轉(zhuǎn),“但看得出寫這藥方的必然心懷不軌,這么多的補藥,還都是名貴之物,我不多說了,大人想必明白?!?p> 京兆尹點點頭,曲笙也知道了,但是這個時候鄒娘子應(yīng)該會有最后的反撲,“按我玩過的游戲都是這樣的,到紅血了,得暴走?!?p> 小度不想理會這個胡思亂想的主人了,曲笙看著鄒娘子,順著她的眼神卻看著莫景寒,對哦,曲笙一直覺得哪里奇怪,莫景寒太安靜了,這不像他。
“你,你——”鄒娘子說話還沒辦法說清楚,想必是臉上的傷口還沒好,曲笙看著木乃伊一樣的鄒娘子,心里也有些快意,不過怎么這么長時間了還是這樣?
神醫(yī)的目光不看鄒娘子,想必是不在意這樣的普通人。曲笙也就不再追究,這下就等著京兆尹宣判了,侍女自然是驚慌失措,不過曲笙也不咄咄逼人,就賠了百十兩銀子,這事過去了。
“還好沒事。”馥兒淑兒都松口氣,從頭至尾她們就在安撫曲笙,這下終于度過難關(guān)了,“走,咱們?nèi)ゾ茦呛煤脩c祝一番去去晦氣?!?p> “我也要去?!鼻贤蝗话l(fā)現(xiàn)自己身后多了尾巴,卻不是莫景寒,他不見了,這說話的是神醫(yī),曲笙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不茍言笑的神醫(yī)怎么對自己說這話里都帶著笑意,還這么理所當(dāng)然?
“我?guī)湍愦蜈A了,你不該請我吃飯?”雖然很客氣的征詢曲笙的意見,可是到了酒樓門口,神醫(yī)還是跟著曲笙上去了,坐也坐一桌。
曲笙自然是歡迎的,她對這神醫(yī)少年還是有些興趣,“的確要多謝神醫(yī)大人了。”
“你,你是世子!”鄒娘子好不容易比劃清楚,吩咐侍女跟著莫景寒,卻不想人家等著自己,“你就是世子。”
“你知道,還為難曲笙?”莫景寒冷眼旁觀,傷了鄒娘子的火藥就是自己安排的,這人笑著說這些無用了,滿京城都知道了。
“我,不是我,我沒,”口齒不清,莫景寒聽著也難受,干脆一甩袖子離開了,侍女怨毒的看著鄒娘子,“掌柜的,天色不早了,要不咱們先回去?”
“嗯?!编u娘子收回了夠的老費勁的脖子,安心躺下,由著侍女叫來兩個人抬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