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來的時間里丁偉便指導(dǎo)手下弟子修煉,當(dāng)然也沒忘了去尋找黑羅巴只是去了原來的地點(diǎn)搜尋都不見蹤影,便感覺有些難辦了。
這天清晨做完早課便見元廣捧著一柄飛劍急匆匆的趕來,還未站穩(wěn)便急忙說道:“師尊有飛劍傳書?!?p> 從祁山真人的記憶中得知這道觀附近卻也不甚太平,所以便有幾個道修做了鄰居,平時也有聚一起討論道法,飛劍傳書倒也是平常都是一些附近妖魔邪道侵?jǐn)_探寶助拳的事情。
丁偉初來乍到對這樣的事情不甚熟悉,展開飛劍上的傳書卻是一名射陽山的修士傳來的信息,書上說原祁山真人弟子投靠了他的門下,想請丁偉過去一緒,丁偉心中本對這些事情并不感冒,不過對面也說的明白區(qū)區(qū)筑基修士,在對方心里還是比不過丁偉這個外來金丹來的助益大,所以對丁偉展開了誠意希望關(guān)系一切如前。
丁偉琢磨了一下便打算去會一會,如今黑羅巴下落不明,丁偉也不好一走了之,對于所謂的道觀也不是那么在意,不過能吸收的記憶都已吸收,心中也有尋找黑羅巴的方案,但能夠多聯(lián)合一些勢力修士幫助還是不錯的。
回到后院這里如同修真洞府一般,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有煉丹的丹房,有煉器的煉器室,院中一塊須彌芥子園種植了三四畝靈草,后院山凹里還開墾了七八畝靈田,如今都便宜了丁偉。在煉器室中一個禁制法陣正在運(yùn)轉(zhuǎn),幾件靈器在禁制中被分析祭煉,這是丁偉來這幾天搞出來的東西,在靈域里一切都太方便,運(yùn)用禁制解析法器功用比修士本身要慢很多不過勝在安全,說是解析其實說是鑒定更為準(zhǔn)確。
隨著修士修為提高,使用的法器也更加復(fù)雜按修真界如今的劃分,丁偉從祁山真人手里得到的那件五靈光法器,卻是難得的三階攻擊法器,品質(zhì)上來說達(dá)到三階中品,威力三階上品相當(dāng)于金丹后期修士的威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法器不屬于純屬性法器,結(jié)合了多種煉制手法材料,雖然將材料特質(zhì)都發(fā)揮到了極致,但無法做到提升對于修行來說也沒有多少補(bǔ)益,只能作為防身。
而讓丁偉困惑的是從火云城張真人那里獲得的煉器知識來說,這中威力的法器應(yīng)該稱之為靈寶,其中構(gòu)筑的類高級法術(shù)應(yīng)該達(dá)到三條以上,才符合靈寶中上品特征,在這件法器上丁偉卻看不到,反而是煉制手法禁制運(yùn)用達(dá)到了高級,丁偉心道這樣也可以?同時也有些唏噓自己竟然殺掉了一名煉器高手。
要知道丁偉也是在金光洞十年才將煉器水平提升到了高級,靈決(編輯)高級,實際上與真正的煉器高手還有一些差距,就憑這手普通三階靈材煉制高級的手法丁偉就做不到。丁偉只能煉制三階降魔法器,對于其他功用的三階法器還需要長時間的摸索或者說需要圖紙煉制有一定幾率成功,修士對于知識的積累是一個無止境的事情。
丁偉遺憾的是在記憶中并沒有獲得相關(guān)的知識,這里面又涉及到靈魂的一些特性,或者歸功于丁偉搜魂術(shù)的粗陋。而丁偉也明白所謂的搜魂術(shù)搜搜普通散修還行,對于像祁山真人這樣的宗門修士都有靈魂仿制手段。丁偉也是投巧用兇獸混亂煞氣弱化了分散了對方靈魂才得以成功。收獲自然也是有限的,不如精修此道的邪派修士。
言歸正傳這五道靈光法器也被鑒定的差不多,法器名稱五刃靈匣。外觀上呈現(xiàn)出一個多面菱形小盒的形狀,只要握在手中摧動金丹法力便可使用,不需要煉化這也是這類法器的一個好處,或者說是缺點(diǎn)。無法煉化提升便是一個敗筆,不過也不能否認(rèn)它在金丹期修士中的威力,看丁偉一開始被壓制便可見一斑。
丁偉取出靈寶裝備在身上,隨后便按照飛劍的指引向著射陽山而去。
射陽山位于祁山觀東北方向,丁偉一路遁光趕路很快幾個時辰后便到了地點(diǎn),與祁山觀建在山坡不同,這射陽山是一個牛角形狀,猶如豎立的半弓向著東方,看起來像角不像弓不過倒也佩服對方的奇思妙想。
丁偉一記靈光打去本想敲個門什么的,不想對方立刻升起一副巨大劍陣,將丁偉打去的靈光吸收入陣法中,一道道沖天劍氣漸漸凝結(jié),丁偉暗道:不是你們找我過來敘舊的嘛,這么激動干嘛?想不清楚丁偉將傳訊飛劍扔了過去,心想不想見我我就走了啊。
飛劍沒入劍陣沒多久劍陣開始消退,陣門開啟一道遁光向丁偉飛來。
來著瘦面長臉留著三縷長須,一身道士法衣,頭戴青色道冠,后背三柄著匣飛劍,整個人看不住表情,給人一種閑定淡然,道士近前揖手道:“道友想必就是祁山觀新主了,端是一表人才青年才俊。剛剛多有誤會道友勿怪。”
丁偉打量不出對方深淺,只感官覺得此人城府極深,回禮道:“正是某,某初來此地禮應(yīng)拜會各位鄰好,道友不嫌棄某進(jìn)門喝杯茶吧?”
“哈哈哈,道友請?!?p> 道士哈哈一笑,臉上豪氣萬千,真?zhèn)€之前仿若兩人。
進(jìn)了山門丁偉才知里面景象,十幾座殿宇依次排在山坡高低順應(yīng),說不出的熱鬧猶如凡人城市一般,兩人從低向高行去,中間道路筆直直沖山頂,這臺階就不下數(shù)萬,道士導(dǎo)游一般給丁偉講解起每座樓宇功能作用。一路上說說講講往來修士不絕,比起祁山觀這射陽山卻等同中型門派,規(guī)模不可謂不大。
以兩人腳力縮地成寸也花了半小時才瀏覽完畢,此時丁偉業(yè)已知道道士名叫萬籟山,傳承山門也有近二十年,到了山頂坐峰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茶果,主賓落座同席的還有兩名修士。
“這二位也是祁山道友故舊,青峽澗薛夢凡道友和云浮洞金鼎道友。”
三人互道一禮,隨后都各自打量著對方,薛夢凡有股子書生氣息但身材高大有儒將風(fēng)范,面容約莫三十出頭當(dāng)然修士年齡是不可能看面相決定的,就那一身混元如意的功法禁氣收斂到不外泄便不是幾十年能達(dá)到的,金鼎修士則是一名扎須大漢個子不高有些肥胖,散發(fā)著狂放野蠻的氣息如果不是身穿紅底道袍,還以為是哪里的野蠻薩滿。
“道友請品嘗舍下特產(chǎn)陰陽果?!?p> 這時萬籟山對著三人道,眼中滿是得色即便是其他兩位也有些意動,主人家請吃便毫不客氣的拿起水果便吃,囫圇吞棗一般一只大窩梨子一般的水果便被吞了下去,吃完一臉心滿意足的表情。
丁偉也吃了一個,果味清甜吮指留香倒是難得的靈果美味。
“此果可以清熱養(yǎng)胃調(diào)和五行,能夠助益功法潤滑氣血。”
萬籟山講解著道,邊上金鼎修士卻擺手說道:“萬兄既然肯把寶貝靈果拿出你享用自然也是接納了這位新祁山真人,原諒我就這么直啊,萬兄有事請講大伙自當(dāng)鼎力相助?!?p> “好,金道友還是這么直爽,祁山道友我們其實并不在乎誰做誰的主,只要有實力能夠鎮(zhèn)住場子,能夠與我等守望相助在這片地方生存下去便是極好的,不瞞各位那東邑山主又來向我索要兩百四十年壽禮,還指名要我這二十顆陰陽果。唉,我也是被逼無奈才想請三位道友相助除此大害?!?p> 丁偉腦海中浮現(xiàn)東邑山的情況,因為離此八百多里所以沒有交流,但對方威名還是有所耳聞,傳聞是青冥鬼宮余孽但一直未得到證實,手下也有一批修為不錯的打手,筑有東邑城分邦一方每十年向周圍有規(guī)模的修真勢力索要貢品壽禮。萬籟山家大業(yè)大自然也在其中,而像祁山這樣的勢力卻還入不得法眼,看薛夢凡和金鼎也如祁山一般連待見的資格都沒有。
那金鼎修士聽罷臉色卻是一僵,顯然也是大出所料等閑的忙幫也就幫了,而這種事情忙卻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吧,可惡的是這萬籟山竟用陰陽果招待自己,讓自己想躲躲不掉的感覺。
“萬某知道我這手段有些上不得臺面,這也是無奈之舉,某知道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高修所以一定會制定一份詳細(xì)的計劃?!?p> 丁偉將眼前的一幕瞧在眼里,自己好像被人算計了一把,對方拿捏的是自己和其他二人一樣都是此世界的修士,卻不知道自己屬于其他世界而來的,來去自由更不會受本地勢力威脅。不過這也是自己融入這個世不錯的機(jī)會,同時也更好奇對方會制定怎樣的對策,這萬籟山雖是劍修卻有著極深的城府,在丁偉看來劍修修士都屬于心思單純之輩,沒想到也有善于偽裝布局陰謀詭計之徒。
如果一走了之卻是有些辜負(fù)了對方下的一手好棋,不過誰是棋手誰是棋子并不那么好界定啊。
萬籟山將三人送出山門便回去了,留下丁偉和其他兩名修士面面相窺。
“呸!這賊廝鳥有靈果也不上貢還將我等拉下水,活該生兒子沒屁眼?!?p> “二位不如到舍下談?wù)勅绾蚊鎸ρ巯戮置姘???p> 丁偉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