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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了個戰(zhàn)

13鬼子來了

抗了個戰(zhàn) 潘多多 3045 2019-12-19 10:23:00

  高射炮設定了后。敵機有幾天沒來,有人說是因為英雄護佑,可這個理由終歸是有點牽強。

  不過,敵機總不會缺席太久,沒過多久,敵機來了。

  緊急防空號想起來的時候,大家按照順序進了防空洞,同時開始在洞里整修工具,準備修路。

  敵機的轟鳴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當我們心里默數,大概要投彈了,在持續(xù)幾秒鐘的哨音后,會傳來爆炸聲和大地抖動的感覺。

  可是今天,一切既定的等待,注定是徒勞的,頭頂上,突突的機炮聲,強行嘈雜在飛機的轟鳴聲中。

  有了這突突聲,飛機好像老實了很多,聽聲音,好像沒有了俯沖,就是一直保持高度飛行。

  我們憋不住了,鈕曉靜第一個沖了出去,隨即我們都出去了,沈班長一開始還攔著,后來,干脆也一起出來了,公路上,出來了不少的人,大家都仰頭看著天,雖然飛機飛走了,留下了遠去的馬達聲,可是地面的人群,卻掩不住的興奮,“嘿,小日本子,你倒是下來呀,爺爺等著你炸彈呢?!?p>  這樣的笑鬧,總歸是對這么半個月以來,敵機不斷轟炸騷擾的發(fā)泄。不一會,大家異口同聲地齊聲呼喚,“山頂的兄弟,好樣的!”

  現在,已經開始白天也有運輸了,車輛之間間距比晚上大。

  司機看到了高射炮,把敵機阻擋在高空下不來,高興地停了車,跳下駕駛室,揮動著脖子上的毛巾,開心的雀躍著。

  敵機來了幾次,被高射炮送回去幾次。每次來,都沒有能夠低飛搗亂。不過我們想要看到的擊落敵機,也是一次也沒有看到。

  敵機有兩天沒來了,可能是遇到了地面阻擊。日寇才不會因為這,善罷甘休。

  入夜,交通線又開始繁忙起來了。

  駱磊帶人來查看防區(qū)。進入我們防區(qū)的時候,沈班長一早就把我們整隊帶過去了。駱連長見到了沈班長,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拉著他,笑呵呵地說道,“老哥,咱還整這個陣仗干啥。”

  后來我們知道,他們是過命的相識,具體的說,沈班長是駱連長的救命恩人,部隊當年長城會戰(zhàn)下來,后來又在泰山打了阻擊戰(zhàn),部隊大的很激烈,雙方打到膠著的時候,側翼的地方安防團,突然連夜撤出了陣地,東北軍失去了側翼還不自知,第二天清晨就被日寇全包圍了,陷入了血戰(zhàn),部隊建制被打得早就散了架,最后部隊被迫突圍,駱連長腿負了傷,倒在一棵樹下面,身邊都是撤退的潰兵,駱連長最后打算就地阻擊,馬革裹尸,當時還是新兵的沈班長撤退路過,看到駱連長負了傷還在頑強族里,就認準了,這是個好漢,山東自古出俠義之士,自然也對俠士好漢,有著發(fā)自骨子里的敬佩。沈班長二話不說,扛起來駱連長就跑??烊胍沟臅r候,擺脫日寇追擊,把駱連長一條命,撿了回來。駱連長當時,一力要把他帶進團部,可是沈班長就是不從,立誓說,自己只要有命在,就釘在陣地上殺鬼子,為自己慘死的鄉(xiāng)親報仇。不過沈班長倒是跟著駱連長好一段時間,學習了怎么打仗,我問韓山,“班長,咱連長是打戰(zhàn)的先生?”

  韓班副點點頭,“他可是咱東北講武堂的高材生,少帥還接見過他們?!?p>  這晚,駱連長在我們陣地上看得很仔細,在防空洞時,對沈班長說道,“老哥,你的這塊警戒哨,硬是給你修整成了警戒陣地,部隊拉進去就能打仗?!?p>  說來也巧,日寇似乎就是專程跑過來驗證駱連長的話。

  駱連長還沒走出我們班的防區(qū),前方山口就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槍聲,聽聲音,是我們這邊警戒哨的,隨即,就一陣突突聲,似乎是日寇的沖鋒,我方槍聲沒了一陣,不過,很快就又想起了零星的反擊槍聲。公路各處駐軍都跑出來了,向著槍聲傳來的地方跑過去,就要增援。

  沈班長站到路邊石頭上大喊道,“不要慌,駱連長在這兒!”

  合班排很快聚集起來了,就地構筑了工事,以我們班警戒陣地為正面阻擊,駱連長親自坐鎮(zhèn),側面山頭為側翼,一排長指揮。駱連長分析,前面的阻擊,肯定不會奏效,聽槍聲,就知道我方部署混亂,敵人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現在沖過去,無非就是消耗兵力,還不如以逸待勞。

  我們班全部撤出了陣地,轉移到側面陣地,同時,駱連長派出了聯絡員,聯系對面駐軍,在對面前頭構筑側翼陣地,這樣就形成了一道口袋陣。

  很快大半個連都聚攏了過來,也很快被補充到了各陣地。

  前方撤退下來的兵,帶來的消息,敵人在30人左右,看到我們這里準備得很充分,他們也加入了陣地。

  很快就見到了敵人,側面山坡上的我們,一排長一直沒有下令開槍,有第一次參加戰(zhàn)斗的新兵,產生了慌亂,不過,事先一排長下令,素質差的新兵都沒有直接拿著槍,都交到了旁邊老兵手里。

  正面陣地,很快就和敵人接上了火,噼里啪啦亂打的新兵,早就忘了射擊要領,一排長示意我們都隱藏起來,免得被朝天放的槍子兒或者跳彈傷到。正面陣地的老兵占比多,一時間日寇被壓制得比較死。

  可是訓練有素的日寇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在公路兩側,有序展開了攻擊。雙方你來我往,一時間焦灼起來。一排長很快觀測出來,匯總了敵人總數,派了聯絡員去山下陣地上班駱連長。

  敵人總數在五十人左右。

  借助我們修建的防御陣地,再加上集中了大部分的機槍,正面打的還是游刃有余的。沈班長對一排長說道,“老張,你看著日本人,憑著這點人,就想做清道夫?跟我們打正面戰(zhàn)?”

  張奮排長被他這么一說,點點頭,“是呀,按理說,這樣穿插的小隊伍,應該是速戰(zhàn)速決的,要是被膠著了,就麻煩了。這不是飛蛾撲火嗎?”

  “小鬼子會這么傻?”

  “可能是過于自信!”

  “咱就吃了他!全部吃光他們!”

  “打起來,就知道能不能吃光他們了?!睆埮砰L看著下面的戰(zhàn)斗,“要是對面夠迅速,我們或許能扎個口袋?!?p>  還沒等聯絡員回來,山頭的高射炮陣地傳來了槍聲。

  張排長一回頭,“不好!沈班長,你帶你們班去增援一下,他們近防能力很差!”沈班長一點我們,“二班的,走!”

  我們前腳剛走,后面一排長怒吼著下令,對山下敵人,進行猛烈攻擊,一排長的命令是怒吼著喊出來的。

  我們到了山頂的時候,日寇已經沖進了高射炮陣地,因為他們的陣地都是為了部署高射炮,山頂本來就狹窄,他們的防御陣地構筑得很簡單,雙方展開了白刃戰(zhàn),中央軍兄弟看到我們來了,發(fā)出了興奮的吼叫。

  沈班長第一時間要求樂于選擇了機槍射擊點,就帶著我們沖了過去,我們從日寇背后沖了過去,沒成想,剛靠近高射炮,從炮身另一側沖出來幾個日本兵,端著刺刀就斜刺里沖了出來,我們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我拔出來刺刀,發(fā)現對不上槍口,心想完了,拿錯刀了,刺刀和槍口不合。來不及多想,小鬼子刺刀已經到了眼前,槍向前猛地丟過去,直撲小鬼子面門,出于本能,小鬼子別過頭,用槍去挑開我的槍,我哪里還顧得上什么戰(zhàn)術動作,挺著刺刀,整個人就撞了上去,歪打正著,一刺刀頂進了小鬼子的肚子,我的手突然被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包裹住了,那液體黏黏糊糊,沾了難受,慌亂中,抬起一只手看來,滿手的鮮血,我嚇得丟開刀,癱坐在地上,雙腿蹬著往后退,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個鬼子。

  小鬼子,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伸向我,好像是要過來掐我,眼睛直勾勾的頂著我,不知道是怒視,還是死亡前的渙散。

  我腿蹬著地,想要后退,可是腿軟到沒力氣,只是畫著圈蹬著。

  突然,背后被人踹了一腳,我下意識的往前趴過去,這一趴,正好撲倒了那日本兵腿上,他的手拍下來,拍在我的臉上。

  我害怕極了,猛地推開他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死命地晃了起來,刺刀柄頂到了我肚子,我抽出來刺刀,一刀一刀地刺著他,嘴里從哭泣,一直喊成了怒吼,我手握著刺刀站了起來,眼睛早就模糊了,看不清誰是誰,瞄著前面一個人就撲了過去。

  那人一腳踢在我肚子上,我倒了下去,隨即就頂著我肩膀,很快,嘴巴上傳來了疼痛,加上一聲清脆的聲音。這時我才清醒。眼前這個人是韓班副,他來不及護著我,就再次和背后的一個鬼子斗在了一起。

  雖然人數上一開始占優(yōu),可是,還是處于劣勢,我們被是幾個鬼子壓縮包圍了起來,班里大家都還在,圍在沈班長附近,身上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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