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是沒油了嗎?似乎跑不怎么動了?”車上的女人小聲地問了一句。
但是她的丈夫并沒有回答她,異常轟鳴的發(fā)動機聲、車子走一步停一步的顛簸感讓她有些煩躁,她張望著看了看窗外來排解心中的負面情緒,雖然外面什么都看不見。
“這離著城還有十幾分鐘車程呢,又是大晚上的,要是在這里熄了火,車子怕是不好拉回去呢?!蹦俏槐环Q為芬的女子見沒人回話,又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噗!”一聲巨大的異響后,整輛車徹底沒了動靜。
狗子連續(xù)發(fā)動了幾次,可車子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怕不是熄火了吧?”那名男子猶豫著說了一聲,他覺得今天也是夠倒霉的了,原本想著好不容易碰到輛車可以搭一程,卻沒想到出城沒多久就碰上這古怪的霧,現(xiàn)在更是停在這半道走不了了,這么看來搭不了車不說還得半夜推著車回去嘞,不管結果如何也得還人家搭你一程的人情不是?“要不我們下車看看?”
“先別下車,我先看看這車是不是出啥毛病嘞。”狗子笑著阻止了那名男子開門的舉動。
但狗子在說完話后只盯著車外,并沒有查看車子,
“也好也好,您這邊先看看,要是找到問題了,不下車是最好的哩,畢竟這夜深露重。”那名男子雖然看著狗子有點古怪,環(huán)顧了一圈也沒覺得這車里還有什么好看的,卻也尊重別人的決定,沒有再堅持下車。
“咔咔咔!”突然車子四周有了異響。
狗子回頭一看,車子的邊緣處竟然開始有些凹陷,像是被人活活捏出來的!
“這,這是怎么回事?”車上的女子不禁尖叫了起來。
“想活命的話閉嘴!”在這種情況下最重要的是保持鎮(zhèn)靜,狗子忍不住吼了那女子一聲。
“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車子怎么就突然變形了?”那名女子看著眼前的景象太過難以置信,心情根本沒有辦法平靜。
看著那女子的不安帶動著車上男子和小孩的情緒,翔子想這怕是要不好控制了,這個時候要是被他們?nèi)鰝€什么亂子導致“全車覆沒”可不行,于是翔子掏出了槍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那名女子。
這個方法很奏效,不用說一句話,那名女子便自覺地閉上了嘴,而且坐得端端正正不敢再動一下。
狗子借助手電的光線緊緊盯著車外,看著霧越來越濃、越來越濃,這已經(jīng)根本就不像是霧了,它竟然漸漸實物化。
“狗子,這車怕是頂不住了。”咔咔咔的聲音還在不斷地響著,車子凹陷的地方越來越多了,車窗玻璃開始有些微小的裂痕。
“再等等。”狗子知道在這里待下去不是個辦法,但這個時候車里是他們唯一的選擇,這個時候打不打得開車門還另說,一旦出門自己沒個東西擋著,沒準會被這“大霧”捏得腦漿蹦出來。
在車上是等死,下車是送死,一時間誰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辦法,難道經(jīng)歷了那么多,好不容易看到的一絲曙光,還沒來得及去努力追逐,就要這樣死在這里了嗎?狗子回想自己的這一生心中有些不甘。
“砰!”終于有一扇車窗玻璃頂不住壓力破碎了!
“??!”那名女子實在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在看到玻璃破碎的那一刻狗子覺得這一次自己是死定了,“翔子,下輩子咱還做兄弟!”狗子沖著翔子笑了笑。
“這一次可以去見兄弟們了!到了那邊再一起喝酒!”翔子豪爽地笑了兩聲。
可是等了好久,狗子身上并沒有感受異常,只是繼續(xù)聽到咔咔咔的聲音,和接連幾塊玻璃破碎的聲音。
那霧進不了車里?
狗子猛然打開手電向一個破碎的車窗照去,只見那霧已經(jīng)變得厚厚實實,如白墻一般,但確實沒有了彌漫的跡象。
狗子伸出了手,用手電捅了捅車外的“大霧”。
“實心的!”
“是不是因為現(xiàn)在他變得太厚實了,所以散不進車里了?”翔子問道。
“有可能,只有變實了它才能對車子施壓,可一旦變實它也許就沒有了擴散的能力。”狗子心中又亮起一絲希望,也許,也許這輩子是輸是贏不用這么早下結論。
“可是為什么咱一開始見這霧的時候,他沒那么實在,卻也沒進車里?”翔子想起來下車看堵車的石頭的時候,那霧就像現(xiàn)在這樣也被擋在車外。
“那個石頭也許并不是石頭?!惫纷映了祭镆粫f道,“但那個時候霧確實還是霧,我也不知道它為什么不進車里?!?p> 翔子一拍腦袋反應了過來!是啊,這條道邊上都是野草和灌木叢,當?shù)厝艘疫@么一大塊石頭當?shù)鼗疾蝗菀?,怎么會無緣無故就出現(xiàn)在路中央了呢?這么說來那石頭很有可能就是那大霧實化后的一部分?。?
竺沐
這兩天發(fā)燒39.8,昨天燒了一夜,沒睡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