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雖然它現(xiàn)在還進不了車?yán)?,可是一直在車?yán)锎糁膊皇莻€辦法呀?!毕枳涌粗粩喟枷莸能囎?,心里越來越急。
狗子用力推了推車門,果然這個時候車門已經(jīng)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堵上了。
“媽媽,我怕?!蹦莻€小男孩抓緊了他媽媽的手。
“兩位神仙大爺,我們真的是只想搭個順路車,我們錯了,求求你們放了我這一家子吧!”那位男子想要跪下,卻發(fā)現(xiàn)車上空間狹小無法下跪,便曲腿蹲下雙手作揖,今日的所見所聞,卻是讓他嚇破了膽。
“我們哪是什么神仙,而且你搞錯了,今日不放你們的不是我兩,而是外面這個鬼東西。我們也是平常人家,剛剛只想讓你們安靜一些?,F(xiàn)在這個情況,你娘們越叫心越慌,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就該好好想想怎么逃出去,別搞這些有的沒的?!毕枳涌此@個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忍。
“對,對!怎么逃出去,是該想辦法逃出去!”那男子似乎是才想到這一層,他開始仔細(xì)觀察這堵“白霧墻”,這東西摸起來冰冷刺骨,摸過以后手上濕濕滑滑,會沾上不少“霧水”,可誰也不知道手上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你們說這東西會不會怕火?”那男子看著自己手上的液體說道,“金土水火土,一物克一物,總歸有東西能對付他吧?”
“火?”狗子深思了一會說道,“可以試試,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等它把這車壓扁了,咱們就都成肉泥了。”
“好嘞,我身上有火柴,你們拿些不要的衣物,先點個火試試,不過可得小心點,這車后可帶著好幾壇酒,一個不注意,沒準(zhǔn)咱們沒成肉泥倒燒成骨灰了?!毕枳诱f道。
三人一番準(zhǔn)備過后,小心翼翼地用把小刀舉著一團不大不小的火焰靠近了那堵“白霧墻”。
只見那白霧碰到了火以后,“滋啦”一聲地冒起了一縷白煙,然后迅速往后退了退。整輛車與白霧之間終于有了縫隙。
“有效,有效!”翔子興沖沖的喊了一聲。
“翔子你再往外伸一伸!你們幾個趕緊再點幾個火!從那幾個破了的窗戶伸出去!”狗子喊道,“讓它再退一些,咱們就可以下車了!”
“好!好!”幾人連聲應(yīng)道。
隨著伸出車窗的火焰越來越多,那白霧墻不斷地往后退,一會的功夫與車之間已經(jīng)拉出了幾米的距離。
正當(dāng)幾人高興之時,卻見那霧竟然又主動迎了上來!
那白霧墻上凸起了一根根小柱,這小柱越長越快,一下子就伸進了車內(nèi),直直地往那團火焰指去!
但是這一次碰到火焰后,那小柱并沒有后退,一直深入火焰內(nèi)部,到達了焰心的位置,再慢慢地回縮,只見那火焰竟然整個被嫁接到了小柱上!
小柱上方飄浮著一團完整的火焰,而被小柱接觸過的衣物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火焰,而且布滿了冰霜一般的物質(zhì)。
“它不怕火?”翔子看著那幾根帶著火焰的小柱竟然慢慢往回縮向白霧墻!不知道這白霧到底搞什么名堂。
“它這是干什么?”車上那名男子問道。
狗子看著這一堵“白霧墻”心中有些不安,他似乎感受到了它的憤怒!
“不好!快下車!”狗子迅速撞開車門,跳下了車。
看著狗子已經(jīng)下了車,車上幾人也顧不得其他紛紛撞門下車。
狗子幾人下車后,沒走幾步便被“白霧墻”堵住了出路,情急之下他們使勁推著、敲打著那堵墻,可是“白霧墻”卻紋絲不動。
狗子回頭看了看,只見那幾根小柱回縮的速度越來越慢,沒一會就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并沒有再靠近白霧墻。
“這是想干什么?”狗子看著半球形白霧墻罩著整個車,中間還伸出了幾根小柱托舉著火焰,這情形看著竟然有點像是某種儀式,狗子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后有些自嘲,覺得自己是裝神弄鬼久了,把自己都繞進去了。
“噗呲!”突然!那幾根小柱上的火焰,瞬間變成了熊熊烈火!
“難道!它這是想燒死我們?”狗子大驚。
“車上有烈酒,這要是燒起來,咱們可真是跑不掉了!”翔子死死盯著那烈火,彷佛其下一秒就要到燒到自己身上。
果然,在小火焰變成熊熊烈火后,那小柱又慢慢往車伸去,它這是想燒了車!
“去后備箱!拿酒。”這個時候狗子顧不得許多,一個箭步?jīng)_到了后備箱,拿起一壇女兒紅便向那堵白霧墻砸去,“你不是能燒么?大不了同歸于盡啊!”
翔子等人見狀也紛紛拿起酒壇砸向了白霧墻,其中一個酒壇砸到了小柱上,火焰瞬間又竄大了一圈,更有不少火苗被酒精從地上引到白霧墻后,猛地在浸滿酒的白霧墻上燃了起來。
白霧墻被這火燒得顫了顫,竟來了個金蟬脫殼,只見浸滿酒的那部分白霧墻漸漸變透明,而純白色的白霧墻與之完全分離,并往外又退了幾步。
“快!快砸!留下的這墻不厚,應(yīng)該能砸開!要是燒到車上就麻煩了!”此時手上并沒有什么尖銳的物品,慌亂中狗子只能撰緊雙拳,一下下地用手肘向那堵透明的墻砸去。
此時眾人已經(jīng)被濃煙嗆得透不過氣,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氣,狗子雙眼被嗆得不停流淚,他干脆閉上了雙眼,不顧烈火與濃煙,發(fā)誓要砸出一條生路來。
“讓開!”此時翔子大喝一聲拉開了狗子,他后退幾步,起步向那堵透明墻沖去,翔子的手肘在碰到透明墻后響起了一陣“咔嚓”聲,混亂中狗子分不清這是墻裂了還是翔子的手骨裂了。
“再來!”翔子再后退了幾步,又向原來的方向沖去。
反復(fù)幾次之后,透明墻終于裂開了一個口子。
“裂了!大家?guī)蛶兔Π讶笨谂?!”翔子雙手抓住了缺口處的墻塊,使勁掰了一塊下來。
眾人見狀紛紛上前,摸索著找到缺口,使勁敲打、掰缺口上的墻塊,沒一會缺口便已經(jīng)大到可容一人通過了。
“不要擠!一個一個過!讓小孩先走!”狗子喊道。
“謝謝,謝謝!”那名女子匆匆抱著已經(jīng)昏迷的小孩越過了那個缺口。
那女子逃出透明墻后狠狠地吸了兩口空氣,隨后向里面喊道,“孩子他爸,你們快出來呀,外面還是墻,但是空間大了很多?!?p> 里面三人聽聞后,在推讓中依次出了墻。
此時狗子喘著粗氣,擦著眼淚使勁睜開了眼,果不其然,外面還是一堵不知厚度的白霧墻,只是比剛才空間要大了一些。
“大家離火遠(yuǎn)一些,車子里面滿是汽油,小心爆炸。”狗子說著向前走了幾步。
可狗子話音剛落便聽到了一聲哀嚎,是車上的那名女子的!
狗子向聲音來源處望去,只見那女子被一根手腕粗的尖頭小柱刺穿了胸膛!整個人奄奄一息地掛在柱上。
這明顯是白霧墻的報復(fù)!
隨后又是一陣巨響,車子在火焰的吞噬下終于抵抗不住了,爆炸的余波震碎了透明墻,狗子幾人躲閃不及,只覺得自己被一陣力量推倒,臉上、身上都有燒傷痕跡。
而那男子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他似乎并沒有發(fā)覺自己頭上被燒沒了一大半頭發(fā),裸露的頭皮滲出血跡,他掙扎著爬起來,踉踉蹌蹌地上前想再看看自己的妻子,可是伸出的手還未觸及妻子的衣角,那尖頭小柱忽然又向前刺穿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