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洗手間——
景魚鱗將上衣脫掉,露出了結(jié)實(shí)的肌肉和觸目驚心的傷口。
孤影擰開手中的醫(yī)用酒精,直接倒在了景魚鱗的傷口上。
“嘶——”景魚鱗閉著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即便他是魔王,也有著和常人一樣的痛覺,不過是忍耐力更強(qiáng)一些罷了,消毒所帶來的痛苦不會減少半分。
“忍一下。”孤影說完,又繞到他的背后,把酒精倒在了傷口上。
“這他媽是真疼啊?!本棒~鱗咬牙切齒道。
“怕什么,以前看縱橫四海時,學(xué)發(fā)哥拿火藥燒不都沒吭一聲嗎?!惫掠暗恼f道。
在感受痛苦這件事上,人神魔都一樣,就像金剛狼再牛批,受了傷一樣疼,超人被氪星石捅一下,也得趴下。
“那能一樣嗎,當(dāng)時不用火燒,我的傷口也能自愈,但是今天的這個刀傷,怕是自愈不了了?!本棒~鱗說道。
“想不到人界還有這樣的兵器,真是讓我意外?!惫掠罢f道。
“這算什么,我之前在邱遠(yuǎn)山的夢境里還撿了個寶物,叫做崆峒鏡,那他媽更牛X,能直接撕開空間?!本棒~鱗說道。
“真假的?”孤影質(zhì)疑道。
“我騙你干嘛,但是好像它只能改變非現(xiàn)實(shí)空間,至于那玩意具體怎么用我還沒研究出來?!?p> “看來我們對人界的認(rèn)知還太片面啊。”孤影說道。
“廢話,要都了解清楚了,諸神遺跡早就找到了。對,我新學(xué)會一個法術(shù),我表演給你看?!?p> 景魚鱗說完,手臂往前一伸,掌心向外,只見藍(lán)影一動,一把青銅劍瞬間飛了出去。
“御劍術(shù)?”孤影邊和景魚鱗聊著天,邊把云南白藥倒在他的傷口上,然后拿出繃帶,替他包扎著,動作嫻熟,一看就知道是老手。
“不是,叫什么“青銅冶煉之術(shù)”,只要是心中所想之物,都能幻化成青銅器被制造出來?!本棒~鱗解釋道。
“接下來打算怎么辦,陳凌峰在看到你下來后,可是往八家在的二樓走去了,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做些準(zhǔn)備了?”
“他們只要有動作了就好,無非就是見招拆招嗎,我還能死了不成?!本棒~鱗笑著說道,其實(shí)他現(xiàn)在也沒有頭緒,壁虎被抓絕對是個計(jì)劃外的事情,而且還是個沒有解決方案的事情。
“那可說不好呢,說不定我們努努力,就送你歸西了呢。”
孤影剛替景魚鱗把繃帶纏好,門口便傳來一道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
只見一個穿著白衣,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雙手插兜,故作瀟灑的走了進(jìn)來。
“不好意思,請問你那位?。俊本棒~鱗沒有記人名的習(xí)慣,所以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既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男人停住了腳步,眼角抽了抽。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他還想著怎么來個帥氣的出場,但人家壓根就沒記住自己。
“我叫南云澤,在聚仙閣,我們見過的?!蹦显茲勺晕医榻B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黃金手指是吧,像加藤鷹的那個。”景魚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差點(diǎn)沒把南云澤氣的吐血。
南云澤內(nèi)心:“你他么的才金手指,你全家長得像加藤鷹?!?p> “隨便你開心吧,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蹦显茲尚χf道。
“很多人曾經(jīng)都對我說過這句話,但我還是活的好好的?!本棒~鱗無所謂道,他從不認(rèn)為靠吹牛能把人嚇?biāo)馈?p> “這次不一樣哦,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即使是魔王也應(yīng)該感受到了吧?!蹦显茲衫湫B連,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
“什么?”
“魔力的流逝啊,感受到了吧,那種像沙子一般抓不住的感覺。”南云澤說道。
“看來你們在那把刀上動的手腳不止一個啊?!本棒~鱗立即反應(yīng)了過來。
“只是你這樣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是真不怕死嗎?”
景魚鱗話音剛落,孤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南云澤的身后,手里握著一把匕首抵住了南云澤的喉嚨。
“喂,不是吧,說個話而已啊,不至于動刀動槍的吧?!蹦显茲尚χe起了雙手。
“你說你們要?dú)⑽遥蜎_我來唄,為什么要去動我身邊的人呢?你們南天門都這么孫子的嗎?”景魚鱗冷聲質(zhì)問道。
“害,您可是魔王啊,單打獨(dú)斗,我們加一起都不是個兒,這不就得用點(diǎn)手段嗎?!?p> 景魚鱗盯著南云澤看了一會,突然笑了,說道:
“你應(yīng)該在南天門挺有身份的吧,背景也應(yīng)該挺顯赫的吧,你說抓了你,能不能換壁虎呢?”
“您說笑了,陳凌峰那是個什么性格的人,他決定要做的事,不管是誰都影響不了,區(qū)區(qū)一個我,有算的了什么呢?”南云澤笑道。
“重不重要,試試就知道了。”景魚鱗說完,孤影手里的匕首立馬朝南云澤割去。
匕首劃過,卻撲了個空。只見南云澤突然出現(xiàn)在孤影身后,鎖住了他兩只手臂。
“您也太小看我了吧,我的命就算不值錢,也不能栽在這種地方啊?!蹦显茲衫湫Φ?。
“哦,是嗎?”
話音剛落,孤影一個轉(zhuǎn)身掙開了南云澤的封鎖,就在這時,景魚鱗也沖了過來,直接掐著南云澤的脖子朝墻上撞去。
“砰——”
廁所的墻被砸出一個凹坑,熟悉的動作,熟悉的方式,只不過換了一個人,這次是南云澤被景魚鱗砸進(jìn)了墻里。
“咳咳,你們魔界都那么野蠻的嗎?兩軍交戰(zhàn)還不斬來使呢,我不就過來跟你說兩句話嗎?至于把我往墻上砸嗎?”南云澤說道。
“你算哪門子來使啊,我就想不明白,這好好的,干嘛過來送人頭呢?”景魚鱗疑惑道。
“送人頭到不至于,你信不信,一會你就得放了我?”南云澤冷笑道。
“這么狂妄,死的會很快的?!本棒~鱗說道。
“呵,九王殿啊,九王殿,其實(shí)決定你生死的一直就不是我們,今天這種場合,我們聚仙閣怎么會隨便殺人呢?除非,是經(jīng)過八家同意了的。”
“你信不信,在你殺我之前,一定有人叫你出去?!蹦显茲尚θ莞铀烈?。
“試試唄。”景魚鱗手一抬,一把青銅匕首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
就在刀尖碰到南云澤的眼睫時,只見顧少陽突然氣喘吁吁的跑了進(jìn)來。
“師父,師父,不好了,外面突然說你是殺害劉福海的兇手,八家決定讓你過去自辯,自辯不了,便要?dú)⒘四??!?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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