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蔣成還在上班接到了龐凱磊的電話。
“大成??!我一會就到高鐵站了,高子赫也來了。”龐凱磊心情非常的好。
“你們怎么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的!”蔣成驚喜的說道。
“到了再說也不遲??!”
“你們有何貴干?。〔徽0?,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蔣成看了看辦公桌上的臺歷。
“哦,哈哈!我給你說怎么回事!”高子赫聽到蔣成的聲音奪過電話大笑著說道:‘我給這家伙說了一個女朋友,竟然成了,你說稀奇不稀奇,以前給他說了多少個,愣是一個也沒撈住。這個他們兩個幾乎是一錘定音?!咦雍找廊豢刂撇蛔∽约旱男Φ妙澏兜穆曇?。
“那是好事啊,你笑什么?”蔣成疑惑的問道。
“磊子這貨,雞賊雞賊的,他跟人小姑娘出去約飯,還非得帶上我,結果我可是見識了這貨是怎么把以前的女朋友給談崩的?!?p> “你說的這哪兒跟哪兒??!”
“一句話說不清啊,你上班影響嗎?”高子赫問道。
“我去趟廁所,給你流出足夠的時間。”說著蔣成打著電話去了衛(wèi)生間。
“我給你講,這個女孩子是我們公司一個新來的,叫鄒林,他先是給人家姑娘打電話說,小林,出來陪我和哥們吃個飯吧。我去,還叫人家陪,你當人家是什么了!結果那姑娘心也大,真就出來了。還帶著一條小狗,她的寵物叫什么黑鍋底兒,什么名字!磊子一句:黑鍋底兒扒灰嗎?鄒林突然抬頭看著磊子問,你看紅樓夢嗎?磊子撇著嘴說,這人啊,有身體干凈的,有心靈干凈的,有身體和心靈都不干不凈的。他們說話的時候我是一臉懵逼,根本插不上嘴。因為我總覺得他倆說話不在一個平臺上。鄒林又問我怎么沒帶嫂子來,我說我那一口在家?guī)Ш⒆幽?,磊子接上一句,電燈泡多了容易燒斷鎢絲。他們就開始點菜啊,鄒林抱著小狗讓磊子和我點,磊子毫不客氣上去點了一盤大骨頭、一盤拔絲香蕉、一盤餃子還有一盤酸辣湯,我看了也是驚掉了眼鏡,這是什么個點餐的程序?你猜怎么著,鄒林說了一句,餃子配酸辣湯,美!哎呀媽呀,這倆人真是一對璧人啊。我實在忍不住,我就說鄒林,你是我同事,他是我兄弟,我不會把你們往火坑里推,你可以和他先聊聊,成了對于我來說雙喜臨門,你好他也好,不成,大家多個朋友,沒損失。鄒林還有點害羞,抱著小狗說了一句,先互相認識吧。磊子偏不按套路來,小林,你的狗喜歡別的人上你的床嗎?我養(yǎng)了一只貓,要是有人到我家做客,他都會兇巴巴的,要是有朋友在我那暫住,他會一爪子撲上去,不讓別人上我的床。我當時的表情你可以想象。唉呀媽呀!”
“磊子聊天不是一向?qū)儆谟坞x神游的狀態(tài)嗎?關鍵這姑娘和他還能談的下去。也是命中注定?。 笔Y成靠在衛(wèi)生間的墻上。
“后面更是哎,磊子一直給鄒林夾菜,鄒林對著小狗說,你看磊子哥多么殷勤?。≈x謝?。±谧优弦痪?,我不想盜!鄒林的兩只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大!磊子還笑著說真心的!鄒林后面就不怎么說話了,我只好和磊子聊我們上學的一些事情,到最后要走了,磊子要打包剩菜,其實沒剩什么東西了,只有一些骨頭。他讓服務員拿一個袋子,順帶著把鄰桌的骨頭也打包了。鄒林和我都是站在一邊說不出話。然后我們叫了一輛出租車送鄒林回家,上車前那叫一個嚴肅說,想好了,上了賊船,不好再下來了,請神容易送神難。鄒林哈哈一笑,就上車了。在車上他還對人司機說,司機大哥,你開車穩(wěn)一點,要不車震起來不好受。哎呀媽呀!我心中一次又一次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我只差上手把他摁在地上暴揍一頓。”
“那鄒林怎么就看上他了?”蔣成很想知道結果怎么來的。
“別急啊,,他不是拿了一兜骨頭嗎,下車的時候,他把骨頭遞給鄒林,對著小狗說,黑鍋第兒,我賄賂賄賂你,以后我要是去你家,你別咬我??!這骨頭是最有營養(yǎng)的,我是厚著臉皮給你打包的,為了你我都不怕丟人現(xiàn)眼,不要說抱著你的人了。BJ這個地方人多,你可要盯住咸豬手啊。這話還真有水平。人家鄒林還真沒有厭煩。臨走還說了一句:小林,我們也見了三次面了,我直言對你說不上十分好感,但是和你一起很舒服,能放松。雙木非林,田下有心,飲之以雨,炊之以薪。有詩意有煙火。你是詩意,我可以做你的煙火?!?p> “我操!這是磊子說的話?日他娘,要是當初能有這境界,他。。。。。。哦,那這事就這樣成了?”蔣成戛然而止,轉(zhuǎn)換了話頭。
“成了!穩(wěn)定發(fā)展,我一直是一臉懵逼看著他們交往,一臉懵逼的看不懂。明明就是人做的正常的吃吃喝喝,就是感覺太他媽的非常人所為?!?p> “這鄒林同學也不是一般人?。 ?p> “她是那種怎么說?磊子,你女【朋友】怎么個人?。俊?p> “妙不可言!可甜可咸!可葷可素!”磊子點著頭說道。
“哎,就是這樣的?!?p> “那磊子真是撿漏?。 ?p> “可不是嘛!”
“鄒林來了嗎?讓我和安寧也見見。”
“沒來,她參加公司的培訓了,無法請假?!?p> “那你倆來干什么了?”
“找你??!這貨說什么非得讓我湊著這個周末來找你喝兩杯。顯擺??!要不是尹正公務在身也來了!”高子赫說著看了一下車窗外,快要進入鄭州了。
“什么時候這么的任性了?說來就來!就為炫耀一下!”
“不是啊,我是來告別的,盈盈她還是我心中的一道光?!饼媱P磊一句話,就讓聊得火熱的蔣成和高子赫閉了嘴。魏來盈,一直是他心目中的一道光,這道光曾經(jīng)溫暖了他很多年,也灼燒了他很多年,但是這道光不能刺傷了他要牽手人的眼睛。他要做一個有儀式感的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