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得麗貴妃喜愛
許是目光過于灼熱,裴南溪手頓住,拿過梳妝臺面上的發(fā)簪,又插進去,好笑:“你,怕不是故意散發(fā),好讓我動手為你綰發(fā),嗯?”俯身落了一吻在晏宛發(fā)上,輕柔,銅鏡中皆可見。
晏宛側(cè)身,“你……”眼角的余光便見得劉海晏面色陰沉盯著這邊看。
“……”何時來的!
裴南溪好似未發(fā)覺一樣,倒是長臂一撈,晏宛就進一硬繃繃的胸膛。
后方將視線落在劉海晏身上,笑起,“昨夜還真是該多謝表弟,為你表嫂指明回來的方向,不然,我可就不知上哪找著人?!?p> 女子輕笑,僵硬一下便放松下來,倒是低聲好笑嗔怪:“胡說什么呢,走去哪,也不會走離你的心?!?p> 好,非常好,奧斯卡影帝獎不頒發(fā)給自己真是天理難容!瞧瞧,胡說八道,皆能信手拈來一般簡單容易。
裴南溪側(cè)身,挑起晏宛的下巴,“那倒是?!?p> 劉海晏咬牙切齒,“怎的表哥今日來,你不在,我也能幫你照顧?!蹦抗饴湓陉掏鸬哪樕?,人冷著眉眼更是好看,現(xiàn)這般柔和,也是別樣風(fēng)姿。
“那怎好麻煩表弟,左右人也不過在宮中住幾天,就當(dāng)是見下親人,晏宛啊,可是快要跟我回裴府?!?p> 裴南溪好笑回視,字句里的意思皆是在告誡劉海晏莫是想來染指晏宛,這可是自己的人。
似是沒注意到一樣,劉海晏自顧自坐下來,倒了一杯茶水,見著那未收拾的餛飩,“原來晏宛喜歡這個啊。表哥也真是貴人多忘事,你要爭疆北的權(quán)勢,怎的不是應(yīng)留晏宛在京城么?!?p> 說到此,晏宛抬首望向裴南溪,似是要求一答案。
裴南溪點點頭,“家眷是要留在京城,怎的我還不能讓你表嫂作為我隨身軍醫(yī)相隨?!毕肓嗽S久,是有這個打算,今日挑明,也是為絕人那門子心思。
可惜了……
“戰(zhàn)場刀劍無眼?!眲⒑j滩毁澩说挠^點。
晏宛不在乎一般,輕笑:“生死相隨便是?!?p> 劉海晏沒忍住捏碎了手中的茶盞,這女人真是愚昧,氣著甩袖離開,離去前,還留探究有深意的目光于房內(nèi)逡巡。
“晏宛的話,我甚是歡喜。”
“哦,說說而已,被你纏著總比被更是一級的變態(tài)纏著要好?!?p> 裴南溪挑眉:“為何是我這般幸運?!?p> “你看起來更好欺負?!?p> 這人對自己總是格外的留意,也就知若自己不愿意之事,不會為之,他人,便不可知了。
麗貴妃那邊,晏宛又去一趟,女人面色紅潤了許多,會輕抹淡妝,凃上胭脂,閑來就稍微走走。針灸幾番,人也是好了不少,但晏宛覺得莫名便是麗貴妃小腿處的淤青,似是被什么東西砸到的,涂抹藥膏就好。
麗貴妃卻是很感激這晏家的小姑娘,因為她的針灸醫(yī)術(shù),身體確實是好上不少,只是想起那未出生的孩子,便不覺間,潸然淚落。
“本宮,也算是欠了你一份恩情?!比舴桥岣娜?,該是多好,她也見著晏宛眉目皆是冷淡,卻也是個貼心人。
“貴妃娘娘言重了,醫(yī)者的天分,何有恩情一說,你早日安康,我就可早日出宮,若貴妃娘娘非要謝我,便這般為我著想一下?!?p> 麗貴妃掩嘴輕笑,“好?!标掏疬@姑娘她很是欣賞,有才學(xué),第一次讓她覺得女子也可像男子一般可有作為。
“莫要常常燃著冷香,過多對身體不好?!?p> 將一大袋的藥茶放在桌面,麗貴妃疑問不解,便問:“這是?”
“這是藥茶,貴妃娘娘多喝,養(yǎng)身體?!?p> 宮女也是個聰慧的,見著麗貴妃的好奇,也就拿上一點,泡了一壺來。
期間,麗貴妃同晏宛暢談,越發(fā)誓欣賞眼前人的才華。未出閣進宮前,麗貴妃她自己也是崇尚詩句一事,倒是可惜了,進了這宮,除了討好,活下去,維護父系家族,倒是將這事給耽擱了。
茶好,喝下,麗貴妃驚嘆:“晏宛這茶,不錯?!?p> “貴妃娘娘過譽了,小皇子的話,貴妃娘娘也可以常常泡點給他,小孩子過多補品也不好?!?p> 見過麗貴妃的小皇子,是個小胖墩,怕是補品吃的太多。
“好,晏宛莫要貴妃娘娘,叫我陸瑤姐姐便好?!?p> 猶豫片刻,晏宛笑著道:“好?!彼强吹贸鰜恚愘F妃對她是真心實意,也是奇怪幾分。
……
裴南溪練習(xí)射弈后,便見著嫡長公主在房中翻閱賬簿,“北兒回來了,府中近來一大筆軍姿費用支出,你是拿來作甚了?!?p> “那些皆給安置在城外的士兵,我發(fā)了補貼,放他們回故鄉(xiāng)探看親人去了。”
“北兒做法也是有理?!钡臻L公主了然,用朱紅色筆在支出的邊上打勾并且簽字,表示已經(jīng)對這項支出了解并且已經(jīng)同意。頭也不抬,發(fā)髻上金質(zhì)樹狀步搖帶金絲垂落的銀珠子,碰撞發(fā)出清脆聲響,
后又狀似無意提起:“北兒,我聽聞太子與晏宛可是深夜一同,況且著裝還不雅,可有此事?!?p> 裴南溪輕笑,想起近來進宮與晏宛相處,因著明面身份,吃了不少豆腐,就是那朱唇滋味未曾嘗過,也不知何時有此福利。
為嫡長公主倒了杯水,邊奉上邊道:“流言蜚語,母親怎可信,只是晏宛于宮內(nèi)迷了路,見著散酒的表弟,后便跟隨表弟回來,也不知是被誰人傳成那般?!?p> 一手拿過,喝下,又是一頁紙張翻過,“還能連手牽上不成?!?p> 聽及,裴南溪只是醋的牙癢癢,“表弟酒喝得多,晏宛好心,便扶人一把,總不能讓表弟靠在晏宛身上,只能說是人言可畏罷了。”
“哦?那般是最好了?!?p> 劉海晏有尋著由頭過來找晏宛,晏宛就開門斟茶迎客,人若要動手動腳便是銀針?biāo)藕颉?p> “晏宛可是個狠心姑娘。”
“哪及太子殿下是個多情種。”
“若說我能為你散掉后院姬妾呢?”
“心有所屬,無動于衷?!?p> 短短八個字,劉海晏只覺得不得自身心頭好。
晏宛若是在麗貴妃那邊,總能見著劉乾,不得不說,與太子殿下果真是父子,倒是一個向外浪蕩不知收斂,另一人卻是能步步為營,與其攀話,更多是在被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