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經(jīng)過這般事,兩人更是過命交情,在酒家處相談甚歡,至于這頓,還是逃過一劫的高老板請的客,后其人回了家,走之前還發(fā)誓定會保密。
裴南溪與司言就在雅舍里邊把酒言歡?!瓣掏疬@幾日來,藥廬就真沒想過我?”裴南溪笑著品酒,笑得含蓄。
‘“你猜!”司言端酒回復。
……
晏宛無甚拿得出手的衣衫,便去成衣店買來兩套,緞子是不錯,白綾金紅色長裙,修身,襯得人是高挑,錦云稱贊:“小姐,這好看,要不就這身吧?!?p> 換了好幾套,晏宛也看那裙擺迤邐帶長,沉默片刻,“感覺太艷了?!?p> “小姐,本來就是喜宴啊,素白可是不適合。”
想想也是有理,晏宛點頭,就換了這身衣裙。
方出門,晏宛就見著晏如意,挑眉,其身邊有個男子在跟著,試圖與其搭話。
“有趣啊?!?p> 晏宛挑眉,倒是讓錦云覺得五姑娘好像會很慘的樣子。
夜幕逐漸來的晚,天邊還要余暉,金色撒下,艷紅了晏宛的衣裙。
馬車平穩(wěn)行駛宮中路上,下了簾幕,裙擺拖地,上邊是麗貴妃的宮殿,“宛兒你在這邊,過會就直接與麗貴妃過去宴會那邊去,大概是天黑就應該開始了?!?p> “好。”
麗貴妃見著晏宛,驚艷了她!女子含著淡笑,肌膚白皙,打了淡妝,微微有紅暈,獨屬于少女的風姿,金紅色長裙更為其添上美艷幾分。當其走近,好似雪山下來的仙子,食了這人間煙火。
“晏宛,你可真是驚訝到姐姐了?!?p> “哪里話。姐姐才是風華絕代?!?p> 麗貴妃的服飾多是華貴,繡了不少金絲朱雀,更顯身份尊貴。
兩人攀談,晏宛見著那迤邐帶長的裙擺煞是哭鬧,總覺得是在拖地。好似看出來她的煩惱,麗貴妃叫身后的宮女為其提裙擺,晏宛笑著道謝。
夜幕低垂,華燈起,宮女匆匆忙忙,那手中端著的,手里提的,皆是珍貴之物。
麗貴妃身邊的還是一個小胖子,也穿得好看,打扮幾分,那便是麗貴妃的皇兒。
兩人順著那道路,路過后花園,前邊有人款款走來,欣長身姿,玄青色綾羅綢緞長衫,發(fā)高理,有白玉發(fā)鐲,漸行漸近。裴南溪嘴角噙著笑意,驚鴻一瞥,便移不開視線。
走近,伸手自然摟過晏宛的腰,看向麗貴妃,賠笑道:“不好意思,晏宛就讓我?guī)н^去吧?!?p> 見兩人的親昵,麗貴妃也識相笑了起來,“也可?!闭Z罷,就手里拉著小胖子,浩浩蕩蕩離去。
人走遠,晏宛就想起來要掙扎,奈何人力氣是真的大。
晏宛抬首,見著人深情目光,剎那間啞言,不知道怎么說了。
裴南溪倒是不見那日的憤怒,“晏宛,這可是在宮中,咱們可還是要保持好情感?!痹捳Z完,見著那脖頸處的牙印子已經(jīng)消失匿跡,自覺可惜,上手摸了摸,感嘆道:“可惜了?!?p> 脖頸處的溫熱,就喚醒了晏宛的記憶,那遮遮掩掩的牙印,目里含怒,警覺起來:“真不是東西,咬成那樣?!?p> “我當然不是個東西啊,可是晏宛的夫君呢。這不也是為了讓些不長眼的人知道晏宛是我的人嘛?!?p> 晏宛眼角余光看見那偷偷往這邊投來打量視線的宮女或者是其他人,低聲怒道:“誰給你的臉,我才不是你娘子?!?p> 裴南溪挑眉輕笑,那溫熱氣息噴灑在晏宛耳邊,“晏宛真是忘得快,不過……有必要讓他人知道的,畢竟這可是在宮里邊。”說完,晏宛就覺得脖頸處又是溫熱。
這東西,竟然又咬自己!
還未來的及發(fā)怒,人倒是離得快。而前邊來的赫然就是劉海晏,本是愉悅見著晏宛的,現(xiàn)在卻是黑沉一張臉,陰狠地視線落在那白皙肌膚上的紅牙印子。
咬牙切齒:“表哥牙真利,也不懂得憐香惜玉?!?p> “自然是懂得,不過,我更喜歡這玉只有我能憐惜?!?p> 晏宛僵硬著身子,他算是明白裴南溪這般行為是為何!還給她咬上幾口,瞧劉海晏陰冷的神色是,身邊這人估計很早就見著,那跟她在這邊作這么一出戲!
“晏宛,晚宴要開始了,可否有幸與你同往!”
女子今日這般裝扮可說是驚艷了他眼球。劉海晏忽視裴南溪。倒是直接盯著晏宛看,薄唇勾起。其今日也是一身玄黃色長袍,多了幾分嚴謹之色。
晏宛還未答話,裴南溪就手臂力度收緊,笑道:“表弟這是什么話呢,身邊姬妾那般多,晏宛當是只有我一人,自然是與我同去啊?!?p> 想了想,晏宛看劉海晏身后的幾位姬妾,個個皆是絕色,嫣然一笑,連花都羞愧了容顏。后又想起自己與貴為太子殿下的他一道過去,必定會引起軒轅大波,就上次都已經(jīng)流言蜚語,讓自己頭疼。
“南溪這話有理,我便與南溪過去,太子殿下好好關愛身后人吧?!?p> 兩人走遠,劉海晏氣得臉黑沉上幾分,只是想與她同往都這般難?那為何她要如此輕易就能夠接受表哥在她脖頸處的啃咬!不甘與不服,手袖一揮,旁的嬌艷花朵也落紅無數(shù)。
宮燈微微有些許搖晃,前路上兩人的影子緊緊貼合。晏宛低了聲音,“你不應在那邊,怎的就過來了,要不你放一下手?悶得慌?!?p> “見著伯父,就問了,說你在麗貴妃那邊,我就過去了,倒是沒想到半路見著人。晏宛今日很好看啊?!?p> “下次氣太子也別咬我,懶得補粉遮掩?!?p> “好,晏宛可是莫要生氣我那日行為?!?p> 一時之間,晏宛沒有反應過來,是哪一天,就問了出來,結果人回味一般,意味深長地說:“就是晏宛與我有夫妻之實那天。”
“……”晏宛覺得自己不該回問,后又不明所以:“我生什么氣?難道不是你莫名其妙不出現(xiàn),還臭著一臉嗎?”
裴南溪回想一下,確實是這樣,也就控訴了起來:“還不是你,都那般還不想負責,還說不介意,我也就氣著了,晏宛于我,就如水于魚,不可缺少,是命根子?!?p> 聽君一席話,晏宛感覺自己就是絕世大渣女!
莫名有股愧疚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