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陳叔和了兩杯,下午又在陵園喝了兩杯,已經(jīng)達到了李天澤酒量的極限,上了公交靠著椅子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恍惚中好像聽到有人在耳邊吵鬧,說什么讓座不讓座之類的話語,他也懶得理會,繼續(xù)睡覺,直到小怡打來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吃飯。
掛掉電話,便又靠著睡了過去,直到公交到站之后他才恍惚中下車了,倒車之后差不多又過半個小時左右終于才到家了。
點了根煙,抽了兩口,總感覺身上好像少了點什么,不過也沒有當回事。
六嬸和小怡已經(jīng)等著他了,見他進門后六嬸忙準備端飯上桌,小怡卻神神秘秘的走過來道:“澤哥哥,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身上少點什么嗎?”
李天澤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疑惑道:“什么?沒有少呀?!?p> 小怡翻了個白眼,無奈道:“那你手機呢?”
“手機?”李天澤摸了摸褲兜,終于恍然大悟道:“手機丟了?!?p> 小怡拍了拍腦門坐下來,自言自語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是澤哥哥你沒有呀!”
李天澤緩緩坐下皺眉道:“應該是丟在公交上了,明天我再去坐那趟公交看看還在不在?!?p> “刻舟求劍嗎?”小怡笑道。
六嬸端著飯菜出來,道:“小怡,你就不要逗你澤哥哥了,人家那女孩不是說了明天上午送過來嗎?”
“到底怎么回事?”李天澤滿頭霧水。
六嬸解釋道:“給你打完電話后,過了一會小怡又給你打電話,然后是一個女孩接起來的,那女孩說你著急下車把手機落在座位上了,那女孩人家挺好的,問清楚咱們地址說明天給送過來呢!”
“澤哥哥,看來你命犯桃花了,有美女主動送上門來了?!毙♀赃呁敌Α?p> 六嬸一邊給兩人盛湯一邊道:“小澤,你明天膽子大點看看能不能和這個女孩留個聯(lián)系方式,說不定還真能成呢?人家現(xiàn)在不是很多那種一見鐘情嘛!”
“是呀,澤哥哥,你要是交上女朋友,那我就有嫂子了呀,不行,明天我不去上課了,給你把把關。”小怡興奮的說道。
六嬸當即責備道:“你是湊什么熱鬧,趕緊吃飯,吃完上去寫作業(yè)?!?p> “哦!”小怡嘟嘴低頭吃飯了。
“小澤你年級也不小了,是時候該想想終生大事了,這個女孩要是不行,過兩天六嬸給你說一個。你陳叔有一個遠方親戚,前段時間才聽說也是單身,和你差不多大,個子也不低,到時候你兩見見?!?p> “六嬸,不用麻煩了。”李天澤道。
“別害羞,這件事包在六嬸身上,明天六嬸就給你打聽打聽?!?p> 一夜無話。
李天澤回來幾天除了他大舅的一個電話之外,在沒有別人的電話,親戚朋友同事,沒有人在乎他也沒有人會想他,他就好像是一個隱形人。這也可能因為他父親的原因,從小沒少被人恥笑,從而導致一直以來的自卑怯懦不自信,與身邊的人格格不入。
其實只有像他這樣的人才是最感情的人,只要有人對他施舍微薄關懷,他定能涌泉相報。
其實在六嬸說道給他介紹對象的時候,他的心里已經(jīng)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秀美的身影,誰的心中還沒有一個曾經(jīng)許以青春的對象呢?只不過因為他的怯懦不自信,沒有將她緊緊抓住,才導致了后來的結(jié)局。
越喜歡一個人,那在她面前可能就愈發(fā)的卑微,可能說的就是李天澤吧!
上午十點鐘的時候,六嬸的面館迎來了兩位年輕女子。
其中一個穿著一身牛仔,短發(fā)披肩,五官勻稱,面色有些憔悴;另一個稍微高一點,絲襪長靴大波浪,妖嬈多姿,而且臉上還畫著濃妝,進屋的時候才剛剛將手中的煙頭扔掉。
短發(fā)女孩進屋后微笑道:“你好,阿姨是你丟的手機嗎?”
六嬸看到是這個短發(fā)女孩撿的手機,不免松了口氣,忙道:“是是,不是不是,是我侄兒丟的,他就在隔壁,我?guī)銈冞^去?!?p> 來到隔壁,李天澤不在樓下,六嬸沖樓上喊道:“小澤,人家姑娘來還你手機了?!?p> “呵呵,不好意思呀,你們先坐先坐,喝口水,我去給你們倒杯熱水?!?p> “阿姨,不用忙了,等等我們就走了。”短發(fā)女孩道。
那長發(fā)大波浪倒是隨意打量了幾眼,然后來到桌前看了看桌子上面的書,笑道:“芳,算卦看相的唉?!?p> 短發(fā)女孩笑道:“那要不你一會兒讓給你看看?!?p> 六嬸忙附和道:“是呀是呀,我們小澤看相可準了,他們祖輩都是看相的,一脈單傳吶!”
李天澤下樓正好看到短發(fā)女孩,道:“你好。”
長發(fā)女孩看著李天澤道:“芳,是這個家伙?”
短發(fā)女孩點點頭,從兜里將手機拿出來放到桌子上道:“是你的手機吧,昨天你下車的時候落在公交上了?!?p> 李天澤拿起手機看了看點點頭,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了,要是你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話……”說著他聳了聳肩。
短發(fā)女孩笑道:“沒什么麻煩的,好了要是沒問題的話我們就走了,愛萍走了?!?p> “等下!”長發(fā)女孩說著對李天澤道:“你給我看看相唄!”
“看相?”李天澤頓時有點為難了,畢竟他已經(jīng)不打算再如他父親一般重操舊業(yè)了。
“哼,剛才還一口一個麻煩,一口一個幫忙,怎么現(xiàn)在找你看看相都這么為難嗎?用不用我掏錢呀?”長發(fā)女孩頓時陰陽怪氣的道。
正好六嬸端著兩杯水過來,忙說道:“小澤你這是干什么,人家女孩這么遠給你送來手機,讓你幫忙看看相,你怎么還為難上了呢?”
“好吧,你請坐!”李天澤無奈嘆了口氣。
六嬸樂呵呵的將紙杯放到兩人面前,道:“你們聊你們聊,有什么需要的話喊我。”
李天澤坐下后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長發(fā)女孩,發(fā)現(xiàn)她臉上化妝太濃根本什么都看不出來,讓她卸妝的話肯定不現(xiàn)實,只能道:“我?guī)湍憧纯词窒喟??!?p> 長發(fā)女孩直接將左手臂放到桌上,右手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同時道:“你看的準點??!”
李天澤掃了一眼女孩,然后將她的左手輕輕拿起來,只見指甲狹長同時涂抹著各式各樣的指甲油,然后定睛向掌心看去,不由一愣。
看到李天澤握著她的手發(fā)愣,女孩笑道:“怎么沒抓過女孩子的手啊,是不是感覺很爽?”
李天澤輕咳兩聲,正色道:“美女,你這掌心紋路有點特殊,類似一種極為罕見的花釵紋,在坎位上出現(xiàn)好像花一樣的紋路,你看這里……”
李天澤指著手掌靠近手腕的邊緣處,此處在手掌的倒敘八卦中處于坎位。
長發(fā)女盯著看了兩眼,疑惑道:“那這是什么意思?”
李天澤皺了皺眉,猶豫道:“這個……有些不好說?!?p> “你他么一個大男人吞吞吐吐的,趕緊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遍L發(fā)女不耐煩道。
李天澤無奈道:“好吧,花釵紋主色重,古語有云:花釵紋現(xiàn)主偷期,巷陌風花只自知;到處得人憐又惜,貪歡樂處勝西施?!?p> “你他么說什么鳥語?說點我能聽懂的好嗎?”
李天澤點了一根煙,道:“我說了兩位美女可不能打我啊,這相術其實多數(shù)都是騙人的把戲,兩位美女聽了就當開玩笑好了。”
“你他么說不說,不說我可真打你了!”長發(fā)女眉毛一挑,看來是真毛了。
“好好,我說!”李天澤稍微斟酌了一下詞語,解釋道:“花釵紋一般是只有女性才有,表示……經(jīng)常身邊有不同的男性,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關系,就是有肌膚之親的關系,在古代叫娼妓,在現(xiàn)在應該叫做失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