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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錄

第十章

安南錄 test2 2613 2019-12-25 21:03:45

  池塘

  天還未放亮時,老石就起了床,一方面是年紀大了早晨醒的早,一方面是莊子里的管家嚴厲的很,上次他負責的池塘,因為沒及時打掃干凈,被罰了半個月的月錢。

  他一個奴才,也不像平頭百姓有幾畝地,一年到頭每個月只靠這月錢養(yǎng)活自己和家人。因此,得格外勤快才行。

  只是今日老石走到池塘邊經(jīng)常停放小船的地方,小船竟然不見了。這小船平日就是老石一人用的上,難道一大早有人用船了?

  大早上莊子上還很少,老師問了一下路上遇到的人都說沒有看見,只能自己一個人郁悶的找了起來。

  圍著池塘轉了一圈,什么都沒有找到,老石只能順著池塘流水的方向繼續(xù)找。溪水蜿蜒,割開了后院跟前廳,每一個院子的門口前都有一座拱橋連接了前院和后院。

  老師常年在池塘上邊聽慣了,流水拍打,石壁的聲音。音樂又聽到了,木頭輕輕來回撞擊石頭的聲音,順著聲音,轉過幾道彎,老石在心里想了想,前邊便是剛開辟出來的土地,用來擴張山莊的,那里有一座剛建好的拱橋,開辟出來的土地下等周就要開工,現(xiàn)在這一塊都亂的很,管家都下了令不允許人隨便到這個地方來。

  不知道是誰大清早的竟然撐著他的船跑到這個亂七八糟地方來。

  轉過最后一道彎,老石便看到了他的小船,但是老石沒動,確切的說他根本一動也動不了。小船兒的上方,一具!尸!體,掛在拱橋上,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小亭上

  楚子遠正嚴肅的想要說什么,話還沒說,便聽到遠處的后院里傳來一聲驚叫。

  因為離的比較遠,只聽見這一聲便沒有其它聲音了,李安南警惕地抬頭,“你有聽見什么聲音了嗎”

  楚遠屏氣凝神,側耳聽了一下“剛好像有人在叫。“不是平常那種叫?!背h又往遠處看了看,回頭對李安南正色道:“是被嚇著了的那種叫聲?!?p>  “走!”李安南說:“去看看!”

  這時,一個老頭,就是老石,驚慌失措地從后院跑了出來,因為跑得太急,摔在了泥地上,自己又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前跑。

  楚遠隨手抓到一個年輕奴仆,吩咐道“去,把仵作請找來,再去我院子里找馮風,讓他派人守住所有院子,任何人不準進出”

  “是,是”,奴仆雖然一臉懵的接到命令,但是下意識的拔腿狂奔起來。

  李安南是最快到達現(xiàn)場的。楚遠在后面拽住了奴仆老石,一路拽著衣領拖了過來。

  剛剛新造的嶄新石拱橋,一具]尸]體吊在了橋上,有風吹過,寬大的藍色衣袖輕輕飄蕩。

  “是支元駒”,李安南心里沉了沉?!八趺磿涝诹诉@里?!?p>  很快楚遠的隨從馮風便帶著一隊人跑了過來,馮風胳膊底下還夾著仵作先生,仵作被夾的臉色通紅,雙手還緊緊抱著檢驗箱。

  李安南在離橋面最近的岸邊觀察,“從這里看尸]體],除了尸]體]的脖子上栓了一根繩子”。其它的便再也看不出其它外傷。

  “這有點看上去像是畏罪自殺啊,但是我覺得支元駒不像是這種人,畢竟自殺需要的勇氣也不是很大的。”李安南皺著眉。

  “我覺得應該不是”,楚遠站到李安南身邊,看向尸體說道“你看,支元駒的腳尖離船還有相當?shù)木嚯x,據(jù)我目測這距離可是遠遠大于支元駒胳膊的長度。”

  李安南聞言仔細觀察了一下,果然跟楚遠說的一樣,“那這樣的話,支元駒就不太可能自己將自己吊在橋上?!?p>  “這很有可能是一起兇殺?!?p>  馮風帶人將尸體放了下來,放到岸邊。小仵作先生,柯可仔細查驗了尸體。

  “死亡時間大概在午夜?!笨驴啥自谑w邊說:“尸體頸部淤痕紅中帶青,瞳孔擴張,兩個手心有摩擦痕跡,指尖里有繩子碎屑,說明此人是死于麻繩勒住脖子后的窒息,死前有劇烈掙扎。小船上沒有任何腳印,無法判斷現(xiàn)場兇手的信息”

  李安南說“既然有掙扎,說明他很可能在上吊半途中是清醒的,而在之前很有可能是無意識的狀態(tài)或者無法行動的狀態(tài)?!?p>  楚遠點了點頭,問道“他身上沒有捆綁的痕跡吧?”

  柯可脫了支元駒的衣服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沒有”。

  “那可能支元駒被下了迷藥一類的毒藥”

  “那需要用工具詳細檢驗尸體了,現(xiàn)在只從尸體表面什么都看不出來”,柯可搖了搖頭。

  “檢驗尸體需要多長時間?”楚遠問道

  “至少需要一天,可能要到今天晚上才會有結果”柯可嚴肅的回答道。

  楚遠派了兩個人把尸體抬到了一處空閑的房間,讓柯可做檢驗。

  李安南圍著拱橋轉了一圈,叫來了管家。

  李安南問“這處院落是做什么用的?”

  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道,“這塊地原是一戶人家用來種田的地,但是王公子嫌這一塊地影響整個山莊的風景,便將它買了下來,要把它改造成另一處院落?”

  李安南問“這橋是什么時候修好的?”

  “就您來的那天剛造好,這幾天因為下雨便停了院落的施工,本來是定了明日來繼續(xù)施工的。”

  “明日就要繼續(xù)施工?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管家仔細想了想,“那還挺多的,我,負責通知施工下人,廚房負責做飯的黃大娘,我們公子,公子的朋友,這本來就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如果他們在再告訴其他人,人就更多了”

  李安南一邊踱步,一邊思考。兇手選擇在這里動手,很奇怪,這處院落不算偏僻,很可能就有仆人經(jīng)過,就算沒有下人經(jīng)過這里,一旦到了下周,院子施工,到時就會進來很多的工人。

  不說工人,下人,失去了小船的老石,不就為了找船,走到這個位置,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橋上的尸體。

  然后,楚遠也會展開調查。

  TA不怕被調查,也不怕被報復。要知道支元駒可是禮部尚書的兒子

  不僅如此,TA非常有可能是故意這么做的!

  李安南背對著尸體,細致地梳理著線索。

  支元駒是被活著吊在橋上的,既殘忍又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也許不僅是滿足自己某種殘忍的yu丨望,還是想要展示眾人看。

  而支元駒身上除了脖子沒有任何的傷痕,極大概率是在昏迷狀態(tài)下被吊了起來,因為呼吸不暢醒來后,經(jīng)歷了劇烈的掙扎。

  而以支元駒的性別、尸體的姿勢,有能力在支元駒昏迷狀態(tài)下將他拖走并吊起來,TA極有可能是一名男性。

  李安南甩了下頭,及時剎住擴散的思維。

  目前詳細的尸解還沒做完,支元駒的院子還沒有檢查,現(xiàn)在的線索還太少。

  另一邊,楚遠對老石的問詢也結束了。也并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靈泉山莊再添一具尸體,整個山莊開始變的人心惶惶,畢竟有一個看不見的兇手不知道躲在何地方。

  支元駒的院落。

  李安南和楚遠早飯也沒吃,從發(fā)現(xiàn)尸體的拱橋邊邊邊轉戰(zhàn)到了支元駒的院子里。

  支元駒的屋子里,桌子上放著兩杯茶,還有一些點心。

  李安南說“昨晚有人來找過支元駒,可是他不是被看守起來了,怎么會讓人進來呢?”

  楚遠叫來了幾個看守,幾個看守面面相覷,紛紛表示自己從來沒有放人進來過。

  馮風帶了人親自押著這幾個看守下去繼續(xù)問詢。

  “我打賭這兩個茶杯里有一個有迷藥,要不要打賭?”李安南挑眉看向楚遠,發(fā)出挑戰(zhàn)的邀請。

  楚遠嘴角彎了彎,“這不就是必輸,我也賭肯定有。”

  “切~”,李安南撇了撇嘴角,覺得這人有時候一點都不知情識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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