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皇帝西去,傳位于三子。
新任皇帝不倡干戈,提出兩國和婚世代交好。北涼派來興平公主攜使者入境,又指定竹月公主前去和親,要我作陪嫁。
圣上應(yīng)允,命三日后啟程。
臨行前一晚,我將幾件衣物珠飾運上車馬,只貼身留了些銀錢。那夜沒有我的差事,便早早的回了房,望著角落里發(fā)呆。
這時房門忽地被人撞開,我嚇得往塌里縮了縮,只見秦暮氣洶洶的進來將房門鎖住。
我不知他為何緊鎖,只是沒來由的惶恐。
“你要走了?”他如是問我。
“不過是陪嫁的丫頭罷了?!痹捯怀隹冢闫∥业牟弊?。
“陪嫁的丫頭?你可知北涼如今是誰的天下?”
“沮...渠......”我完全動彈不得,痛苦的看著他,不知何至于發(fā)這么大的火。
“是顧卿城阿!他不是很喜歡你嗎?”他向我吼,手上的力道緊了又緊,“你就這么盼著離開我嗎?”
原來卿辰,便是沮渠牧健了,自小被安插在西涼皇室。
“卿辰他只是可憐我...”
“卿辰?”他冷笑了聲,“叫的何許親切。”
見我眼中布滿的血絲,一副將死的樣子。他松開了,下一秒將我逼至墻角開始撕扯我的衣物。
“秦暮...秦暮,你松手......”我的眼淚不住的流下來。
他予之不理,手上反倒更加兇暴,“不是要我償債嗎?我今日一并還給你。”
我不知他何來的怒火,可他卻是真真切切的怒了。
“夏堇初,你的爹娘從沒告訴過你嗎?你這一輩子,都不可以離開皇宮的?!彼湫χf,“你可知是為什么嗎?”
此時我的衣物已盡數(shù)褪去,我祈求著說,“秦暮,別讓我恨你行嗎?”
他依舊全然不理,“既入了我的殿宇,就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p> 我想我大抵是逃不出了,只尤得認(rèn)命地隨他糟踐。
這時我忽然想起兒時那位算命先生的話———前世欠下的罪孽,如今也該還給姑娘了??晌覐膩矶疾幌胍麅斘?,我只想離開這里。
我說,“秦暮,這一世你喜歡我嗎?”
“喜歡?哈哈哈......”他大笑,“你不過是本皇子的一條狗!”
這是我一生中最絕望的一次,比阿爹為了那區(qū)區(qū)幾兩賞錢便把我賣進宮時還要難過許多。
“那你為何,非要毀了我呢……”
我叫著,掙扎著,眼里的淚水傾注而下。
平日守夜的宮女,今晚都不見了蹤影。
眼前的人,可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