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安安靜靜地趴在桌案上,沒一會就闔上了雙眼。阮叔文趁著四下無人,偷偷貼近她的面容,細(xì)細(xì)瞧著她。因著方才哈欠連天,鳳眸尾梢處還留有一滴吹彈可破的淚珠,夾在眼縫中頑強(qiáng)生存,就連睡夢中都不安分的睫毛在眼簾上拉出纖細(xì)陰影,而自己的呼氣像大風(fēng)般吹得睫毛顫動。他忽覺外頭陽光頗刺目了些,便主動將手中的書舉到她的面前,遮住她臉上金黃色的光芒。
他盯了半響,實(shí)在是忍不住,伸出食指戳破了她眼中那顆淚珠。淚珠沒有像氣泡那樣啪嗒一聲碎裂,只是變換了形狀,像股清泉小流一樣從眼眶流出,順著她的側(cè)臉滴落在衣服上。
一滴小小的淚珠竟然有如此大的分量,阮叔文正驚奇著,欲抹去她面上淚痕,卻被一人一聲喝斷。
“你在干什么”
阮叔文被下了一跳,連忙縮回手,一抬頭就看到沈湛立在門前,面色清冷地問道。
“我……”阮叔文吱吱唔唔間吵醒了宋景。
宋景醒來見到門口的沈湛,立即心生歡喜,她眉眼間的笑意令一旁的阮叔文心中稍感落寞。
“你不是昨日離開了嗎?”宋景察覺一絲不對勁,她昨日親自把他送上馬車的,此刻應(yīng)該在趕往京都的路上。
沈湛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就將人拉走,一言不發(fā)的阮叔文被晾在原地??粗诉h(yuǎn)去的背影,想要阻止才發(fā)覺自己的荒唐,一個俊俏的公子,何以惹得自己心神不安。
宋景被沈湛拽出學(xué)堂,拉到假山瀑布附近。
在一片怪石林立之中,沈湛握緊了宋景的雙臂,未等面前的人開口就質(zhì)問道:“你就這么喜歡在人前趴著,你是小貓小狗嗎?”
宋景從未見過如此疾言厲色的沈湛,頓時心生一股酸澀,想要開口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該怎么開口,難道就因?yàn)樵谧腊干吓恐№艘粫?p> 沈湛見宋景一言不發(fā),心中更是惱火,她為何不肯說話,哪怕隨便說一句也行,才離開自己多久,就變得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嗎?
既然如此,那自己還跟她客氣什么,沈湛不顧一切地吻上了宋景。
宋景的心情宛如晴天霹靂。她不敢想象,面前的這個人可是沈湛啊,是那個自己十五歲時隨意拐跑的少年,是那個一直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沈湛。她原以為他的心像石頭一樣堅(jiān)硬才總會對自己視而不見,無論自己多么努力討好他只會拒之千里。如今他這樣,是不是說明他的心里有自己呢。
想到這點(diǎn),木訥的宋景竟毫無防備地開始配合起來,她試著順從地接納沈湛。
漸漸感覺到了她的反應(yīng),他心中一軟,心中不知有多歡喜,眼眶中水霧氤氳,幾乎要淌出熱淚來。
不知何時,沈湛伸出一只手替她墊在腦后,抵住身后粗糙的石塊,耳鬢廝磨間尖銳石塊劃破沈湛手背。
“誰在那邊?”耳畔突然傳來幾個學(xué)生的聲音,宋景怕地一顫,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本欲阻止卻在觸上那一刻,被隔著衣料也能清晰感受到的震動而喪失了最后幾絲理智,就連逐漸接近的腳步聲都不管不顧了。
“這邊怎么有人”學(xué)生們終于走進(jìn),看到石塊背后有若隱若現(xiàn)的衣料,轉(zhuǎn)個彎就能看清誰在里面。
沈湛在緊急時刻,調(diào)動全身意志,才勉強(qiáng)幻化出一片巖石阻斷了學(xué)生們的去路。
學(xué)生們一轉(zhuǎn)彎,發(fā)現(xiàn)是一面石墻,前方并沒有什么,就連衣料也不見了,連嘆幾句“好生奇怪”才肯離去。
人走盡后,沈湛才松了一口氣。宋景的腦袋靠在肩上,沈湛一手貼近她的腦袋小心護(hù)好,一手在她背上愛憐地輕撫。
沈湛對著她說:“我對著九重天起誓,懷里這個人,我一生都要護(hù)好?!?
一個胖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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