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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京華

第七十五章 開眼界

玉暖京華 疆蕪阿飛 2069 2020-09-29 00:23:00

  “明早寫,來不來得及呢?”

  沈暖玉見高寒冷看著自己并不說話,為求保險,又低聲補充一句:“晚上寫字傷眼睛的?!?p>  “偶爾一次,不怕傷眼睛?!备邉C西承認(rèn)自己過分了。

  只是,他就想看看,她怎么留他。

  沈暖玉被噎的一時無話。茫然站在原處,心里想,那你回去寫去吧,熬瞎了眼睛才好。

  見她很是無措,眼睛都微微有些紅了。高凜西也就打算作罷了。

  沈暖玉在心里勸自己: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誰也不能一直走順字,好你高寒冷,等哪一天你有求于我的時候,我讓你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擺譜。

  于是微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臉上表情,就自作主張的,硬著頭皮,幫他脫了穿好一半的外袍,用嬌慵婦人的責(zé)怪語氣說話:“妾身不許侯爺走,妾身一個人睡害怕、做噩夢,平日侯爺不來的時候,都是馨香陪在屋里的,這會馨香在廂房都睡著了?!?p>  高凜西不可思議的,饒有興味的,微擰了擰眉的,盯看著她。

  見高凜西臉色終于緩和了些,沈暖玉就得寸進尺,替他安排道:侯爺明早再寫折本吧,明日一早妾身叫侯爺起來?!?p>  “安排的明明白白?!备邉C西聽了就笑了,攬腰將她抱在懷里,一邊往床畔走,一邊說:“別埋沒了天賦,明天讓黃福隆家的過來教你管家?!?p>  好不容易將這位大爺哄好了。沈暖玉可不想再惹他,回應(yīng)的輕攬著他的脖子,下巴放下他的肩膀上,笑說:“侯爺拿這話打趣人,妾身就當(dāng)真不是管家的材料了么?”

  “誰打趣你,我說的是正話。”

  沈暖玉抬眼看著他,半真半假的笑說:“那我說侯爺?shù)氖珠L得很好,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別埋沒了,明兒妾身教侯爺繡花吧,好不好?”

  高凜西嘶了一聲,快走兩步將她半扔半放在床上,然后將外袍脫了,就手搭在床欄上。

  沈暖玉才爬著要坐起來,未果,就把高凜西按在了床上。

  他壓了過來,輕抵著她,雙手環(huán)著她手腕,按在褥子上,頭朝頭,眼對眼的端視她,說:“敢調(diào)侃你夫君了,什么時候變得這般伶牙俐齒,嗯?”

  “說侯爺?shù)氖珠L得好,是調(diào)侃侯爺呀?”沈暖玉抬起下巴回視著他,鼓鼓嘴:“那以后妾身只說假話好了?!?p>  高凜西就笑了,聽她用略是嬌嗔的溫軟語氣說話,心里某處竟然動了一下。

  也許她于他而言,可以在平常的日子增添一些趣味,生活的酌料——而不再單單只是名義上的妻子。

  ……

  一旁巧萍已經(jīng)識相的退了出去,走到門口,隱約聽到里面的說話聲:“侯爺別鬧,妾身正來著小日子呢……”

  聽的巧萍禁不住紅了臉,關(guān)上了門,回過身來,才透了一口氣。

  要奶奶剛沒哄侯爺,侯爺真大晚上賭氣從暖風(fēng)院出去了,明天該怎么辦呢!

  不過要不是今日是她當(dāng)值,要不是親眼瞧見,她都不敢置信,原來自家奶奶哄人是有一套的,只要她放下架子,三言兩語,微微撒個嬌,侯爺在外頭那么內(nèi)斂威嚴(yán)的人,竟也是吃這一套。

  也是,自家奶奶本身長得就美,頭發(fā)微散,微紅著眼睛,玲瓏有致略嬌小的身段。朝侯爺撒嬌那會,別說侯爺一個男人,就是她在旁邊瞧著,心都跟著微動起來。

  巧萍想的入迷,低頭走路,和出來起夜的巧慧走了個對頭碰。

  巧慧道:“想什么呢,也不看路?!?p>  巧萍不禁壓低聲音對巧慧說:“才你不知道有多險,只咱們奶奶真是想開了,居然肯和侯爺?shù)皖^了!”

  巧慧困得迷迷糊糊,瞇縫著眼睛往凈房走,不經(jīng)大腦的接道:“你才發(fā)現(xiàn)啊,自從那日被人從湖里救上來,奶奶就變了個人,不是從前的奶奶了,換了個人!”

  屋里高凜西和沈暖玉又重新躺到了床上,他攬她在懷里。

  經(jīng)過先時這么一番插曲,哪里還能睡得著覺。

  有句話叫嘴服心不服,沈暖玉這會便是。她覺悟了。如果像現(xiàn)在這樣,畏手畏腳,低眉順目,在這深宅大院委身于高寒冷身下過一輩子,她遲早得把自己憋屈死。

  有什么辦法能體面的脫離侯府,不當(dāng)這個侯門奶奶。

  就比如說男人開疆?dāng)U土,建立軍功,能有機會被封爵封王那樣。

  如果她在某一方面也做出了什么貢獻(xiàn)或事跡,可不可以換來自由之身。

  光明正大的,和高寒冷體面的和離,離開這高墻大院,過自食其力,相對自由的生活?

  也許普遍生產(chǎn)出舶來品——白糖,變白糖從進口逆差,到出口順差,為這個齊國節(jié)省,甚至是賺得巨額白銀的情況下,她的愿望就能實現(xiàn)。

  然而按正常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來說,世界上第一臺生產(chǎn)白糖的機械研制于近現(xiàn)代。

  在這小農(nóng)社會,要想普遍生產(chǎn)出白糖,猶如天方夜譚,畫餅充饑。

  難道就真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沈暖玉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她初來乍到,還不懂這里的生存法則,要知道事在人為,也許就有那樣一個契機……

  高凜西這會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理智,想想剛才的插曲,當(dāng)真覺得自己幼稚。

  想到先時她紅了眼圈,卻笑看著他,溫聲說話的樣子。

  著實有欺負(fù)人之嫌了。

  又想到前一段時間,倒不該刻意冷了她一個月。

  這會低了頭留住他,是深被府里那些見風(fēng)使舵的人刁難過后,有所忌憚,害怕了么。

  兩人都不說話,想到此,倒是高凜西放柔了些語氣,先開口和她說話:“在想什么呢?”

  沈暖玉心說:在想怎樣才能離開你。

  微清了清嗓子,看著頭上的紅木床架子,口是心非說:“沒想什么呀?!?p>  分析剛才他突然生氣的原因,沈暖玉猜十有八九,是裝睡引得了他的不滿。

  于是就找些話題接上他的話,側(cè)過頭來,笑著說:“下午的時候聽郝媽媽說,侯爺讓黃總管修桂香院旁邊的院子了。”

  高凜西伸手,把她長順的微搭在他肩膀的頭發(fā)捋好,他倒喜歡看她笑,也接她的話:“不是說住在這屋里做噩夢么,那就換個地方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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