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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亂了套

第9章 一枝十朵

江湖亂了套 文心爾雅 3000 2019-12-20 21:36:09

  美得不可方物,這就是金秀賢的第一感覺。

  甚至金秀賢有了同理心,明白段譽和金秀安為什么要做舔狗。

  Duang!

  腦袋里的系統(tǒng)不合時宜發(fā)出警告,頭暈?zāi)垦!?p>  我去!

  連做舔狗的想法都不能有。

  孟九朵向女主持人點點頭,先行起身離開。

  臺下的公子哥們快瘋了,一遍遍喊著孟九朵的名字。

  女主持人傲立臺上,說話聲音壓過眾人,“各位貴賓,今晚的賽花會到此結(jié)束,想和孟姑娘單獨見面的,還請覓得名貴牡丹再來參加下個月的花會”。

  隨后,女主持人走到金秀賢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公子移步說話”。

  金秀賢看向游驥,游驥似乎并不意外,笑著鼓勵道,“恩公,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于是金秀賢跟著女主持人走下舞臺。

  走了一段石子路,上木梯。

  無意抬頭瞥見走在前面的女主持人,卻也是渾圓結(jié)實,金秀賢怕腦袋里的系統(tǒng)再作妖,連忙挪開目光。

  非禮勿視。

  上到一間閣樓,孟九朵俏立在欄桿前,遠(yuǎn)眺洛陽城夜景。

  女主持人說道,“姑娘,公子來了”。

  孟九朵已經(jīng)摘了面紗,金秀賢跟她面對面,還是心神搖曳,果真是國色天香。

  孟九朵輕聲說道,“公子請坐”。

  聲音清脆如幽谷里的一道泉水。

  金秀賢依言在石凳上落座,孟九朵坐在對面,倆人中間是一張圓桌。

  一個丫鬟奉上兩杯香茗。

  金秀賢端起來喝了一口,清香入脾,不由贊道,好茶!

  孟九朵淺笑,猶如一泓春水,“公子家鄉(xiāng)的茶,擔(dān)得起好茶二字”。

  她的話猶如小夜曲一般一字一字敲進(jìn)金秀賢的耳中。

  金秀賢有些醉了,“是碧螺春?”

  “正是江南的碧螺春”,孟九朵話鋒一轉(zhuǎn),“公子對陸瓷所說不是妄言吧?”

  原來伺立在側(cè)的女主持人叫陸瓷。

  金秀賢又喝口碧螺春,慢悠悠回道,“孟姑娘,其實我不會種花,只是認(rèn)為可行,便那樣說了”。

  孟九朵沒怒,陸瓷先怒了,哐地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劍,啪地就架到金秀賢脖子上。

  金秀賢只覺得脖子一涼,低頭一看,锃亮的軟劍閃著寒光,他伸出兩個手指捏住劍身,笑道,“陸姑娘真是急脾氣,不要動不動就拔劍,女孩子家家的,要穩(wěn)重”。

  孟九朵微一蹙眉,擺擺手,“陸瓷,先讓他說”。

  陸瓷冷哼一聲,收回軟劍。

  金秀賢繼續(xù)說道,“孟姑娘,我說的一枝十朵,就是將十個不同品種的牡丹花嫁接到一根樹枝上,這我是親眼所見,絕不妄言”。

  孟九朵迷人的雙眸迸出興奮的光彩,“此話當(dāng)真?我認(rèn)識東京西京絕頂?shù)姆N花師,從沒有這般嫁接方法”。

  “沒見過的東西不代表沒有”,金秀賢輕飄飄地說道,“很多事情不去嘗試,就不會有新生事物”。

  孟九朵聽得懵懂,陸瓷已經(jīng)不耐煩,“你說來輕松,一味嘗試不成功的話,你可知這些牡丹價值連城嗎?”

  金秀賢一攤雙手,“那我就沒轍了,你們連試都不敢試,那我走了”。

  說完,金秀賢起身要走。

  孟九朵出言阻止,“且慢!”

  隨后又道,“你說的嫁接之法我可以去試,但你如何保證你所說屬實?”

  金秀賢吹了一聲口哨,還沒來得及回答,孟九朵替他說了,“就以你的項上人頭作保,如若三個月之內(nèi)無法成功,陸瓷定取你性命”。

  “陸瓷遵命”,她身邊的陸瓷馬上應(yīng)聲。

  我?

  金秀賢一臉懵逼,還有這等操作?

  他馬上不甘示弱,“如果嫁接成功呢?”

  “如若嫁接成功,我則改名為孟十朵”,孟九朵淡淡說道,“余生隨公子差遣”。

  金秀賢更加蒙圈,嫁接不成功,我死?嫁接成功,你跟我?

  他伸手使勁拍打自己腦袋,想把腦袋里的系統(tǒng)叫出來問問這是什么鬼?

  可惜腦袋拍暈了,系統(tǒng)都不出來。

  “請公子明日午后準(zhǔn)時來此處,我?guī)Ч尤セǚ环N花”,孟九朵留下一句話,飄然下樓。

  陸瓷補了一句,“你別想著溜之大吉,只要我家姑娘想留的人,絕對出不了洛陽城”。

  等金秀賢緩過神來,二女早已下樓,閣樓里空留一陣幽香。

  金秀賢迷迷瞪瞪折回舞臺,已經(jīng)是人去臺空,只剩游驥一人背手而立。

  金秀賢埋怨道,“游莊主啊,這個孟九朵是什么人,太喜怒無常了”。

  游驥連忙詢問因為何事。

  金秀賢照實說了。

  游驥半喜半憂,喜的是孟九朵對金秀賢青眼有加,憂的是她最恨別人騙她。

  所以,說跟著金秀賢是真的,說殺了他也是真的。

  問題的關(guān)鍵是,金秀賢說的嫁接之法可不可行?

  我?

  金秀賢愣住了,終于知道“禍從口出”這四個字的意思,自己抖個機靈,很可能就把小命搭進(jìn)去了。

  他僥幸地問游驥,“孟九朵身邊那個陸瓷武藝很高嗎?”

  “不是武藝高不高的問題”,游驥憂心不已,“她是個殺手,人家在暗處,你在明處,防不勝防啊!”

  為今之計,你只有幫孟九朵嫁接牡丹了。

  金秀賢有些后悔,自己明明不懂種花,偏偏入了這個局。

  二人回到聚賢莊,游驥懇切地說,“恩公,既然孟九朵看上你,我便不好再留你,明日我會安排馬車送你去花坊”。

  金秀賢隱隱約約感覺到,今晚的賽花會就是一個坑。

  他回到客房,隨后游坦之和家仆端著飯菜進(jìn)來。

  游坦之為金秀賢倒上酒,“恩公,你晚飯還沒吃”。

  金秀賢這才想到自己一直餓著肚子,拿起筷子胡亂吃些,胃口全無。

  游坦之不舍地說,“恩公,明天你就要去天香閣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

  金秀賢看著游坦之稚嫩質(zhì)樸的面孔,怎么也聯(lián)想不到他以后會變成是非不分的莊聚賢,于是嚴(yán)肅說道:“游公子,我有句話要留給你,記住,如何以后遇到一個叫阿紫的姑娘,無論她長得怎么樣,一定要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嗯嗯”,游坦之雖然不明白金秀賢這話的意思,還是很認(rèn)真地點頭,“恩公,我記住了”。

  次日午飯后,金秀賢告別游氏雙雄和游坦之,坐馬車去天香閣。

  臨別時,游驥親手交給他一個沉甸甸的香囊,在馬車上金秀賢打開一看,是一塊塊形狀不一的白銀。

  下了馬車,天香閣就在眼前,門口擺著兩排鮮艷耀眼的鮮花,隔壁是另外一家店,店名叫暖香閣。

  一走進(jìn)天香閣,馬上一個丫鬟迎上來,“金公子,請跟我來”。

  金秀賢好生詫異,這孟九朵果然有些手段,早就安排人候著自己。

  跟著丫鬟到后院,除了四個假山外,鋪天蓋地都是鮮花。

  花叢中,五個頭發(fā)花白的花農(nóng)正圍著一個女子說話。

  看身形,像是孟九朵。

  丫鬟上前稟告,女子轉(zhuǎn)過身來,正是身著圍裙的孟九朵,向金秀賢招招手。

  金秀賢苦笑,這個漂亮女人真是令人捉摸不定。

  走到花農(nóng)中間,孟九朵讓金秀賢說一下嫁接一枝十朵的方法。

  金秀賢憑著自己前世在現(xiàn)代社會的一點印象,含含糊糊地說,找一塊砧木,作為本體,然后把一朵一朵的牡丹嫁接上去。

  花農(nóng)都覺得不可思議,紛紛表示不敢試,否則種死了這些絕世牡丹,他們賠不起。

  孟九朵也有些懷疑,再次向金秀賢確認(rèn)。

  金秀賢一咬牙,肯定地說,“我用項上人頭保證,絕對可以!”

  五個花農(nóng)都覺得他瘋了。

  孟九朵接著說,“你們盡管試,死了的牡丹由我一人承擔(dān),不用你們賠”。

  金秀賢想了一下,讓他們先嘗試嫁接普通的牡丹,找準(zhǔn)適合的砧木,然后再嫁接名貴牡丹。

  眾花農(nóng)也覺得此方法風(fēng)險較小,便各自按古法尋來古木進(jìn)行試驗。

  金秀賢哪也去不了,被困在花坊里監(jiān)工,一連數(shù)日。

  孟九朵也時不時過來看看,瞧見顏色各異的牡丹花被嫁接到一根枝條上,亦是激動不已。

  陸瓷卻像孟九朵的影子一般,時時跟在左右。

  金秀賢故意逗孟九朵,“孟姑娘,你真舍得殺我?”

  孟九朵莞爾一笑,“將你剁成肉泥,是最好的花肥”。

  金秀賢心一涼,如此美貌的女子輕描淡寫說出這樣的話,未免太煞風(fēng)景了。

  隨即他吟出兩句詩: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孟九朵一聽,怔住了,“怎么有如此美妙的詩句?”

  金秀賢嘿嘿笑道,“等我們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解釋給你聽”。

  什么?

  孟九朵柳眉倒豎,驚道,“什么洞房花燭夜?”

  金秀賢洋洋得意地說道,“牡丹嫁接成功了,你不是要嫁給我嗎?”

  孟九朵怒了。

  哐地一聲,金秀賢的脖子一涼。

  陸瓷的軟劍又架到了脖子上。

  陸瓷厲聲斥道,“金公子,你想多了,牡丹嫁接成功,你什么事勞煩我們,我家姑娘在所不辭,但你想碰她一根汗毛,我馬上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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