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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弦

第二十八章 津津有味

五弦 憂思夢鈴 3062 2020-04-03 10:00:00

  “閣下有事?”五弦淡淡的看向來人,問道。

  “沒事不可來嗎?”

  五弦無語,你覺得呢?男子談不上丑陋,但是也說不出哪里好看,如此自信的去搭訕,莫不是什么富家子弟?若如此,眼光至少得高些,五弦嗤笑一聲,淡定的喝了口茶。

  “姑娘有些面熟,打哪來呢?”還未等五弦說話,此人自顧自的坐在一旁,五弦眉頭輕皺。

  “公子可能有所不知,這種撩妹方式,我八百輩子不用了,真的老套,今日有事,不奉陪了?!蔽逑覐膽阎刑统鲆稽c(diǎn)銀錢,一邊對著小二說“錢放這了”,一邊拔腿就走,男子慌忙繞過桌子,攔住了五弦的去路。

  “喲,那姑娘不如向在下展示些新鮮的方式,也好讓在下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p>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五弦被注視的實(shí)在難受,冷笑道,“閣下原來想白嫖?!?p>  男子腦子一空,愣在原地,“什……什么?”

  周圍發(fā)出一陣嘲笑聲,男子的臉漲得通紅,“不知羞恥!”

  五弦倒不急著走了,“嘖,先撩者賤,到底誰不要臉,公子難道不知道嗎?”

  男子用食指勾起五弦的下巴,“有這么一張利嘴,待會床上可有的受了。嘖嘖嘖,我好心疼?!?p>  對著他的腳,五弦狠狠的踩了下去,男子抱著左腳,嗷嗷的叫個不停,眼眶盈滿了淚花,“臭娘們,你你你……你個狗娘養(yǎng)的東西,敢動我?你媽的知道我是誰嗎?”

  “哦,米青蟲上腦的陽痿臭男人?看你這副沒個精神氣的模樣,公雞打鳴都比你有勁!”

  “給我上上上!”男子把三個下仆拖了出來,“狗奴才,供你們吃喝,關(guān)鍵時候,頂個鳥用!”

  五弦心下一沉,不好惹的主。

  “活捉了,然后給我扔到柴房綁起來,讓全城的男人圍觀活春宮,我倒要看看,這身傲骨,會不會爽到化成一灘春水,不停的叫著‘還要還要’?”

  五弦四處瞥了瞥,怕事者早已拾掇離去,留下的都是一些淫笑的肥頭大耳,有些人咽了咽口水,有的人則明目張膽的舔舔唇,真是覺著惡心。

  “哇,柳公子,您怎么來了?”趁著所有人朝里面望去的時候,五弦扔下一白色小球,“嘭”的一聲炸開,白色粉末散的到處都是,周圍一陣咳,有人驚叫,“門口!在門口!”

  客棧門口停著五弦的那艘小船,船夫看到五弦慌忙跳上來,剛要問些什么,便看到她只身跳到了對向而來的船上,而后再次跳了上岸,對面就是長寧閣,她去長寧閣作甚?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船夫嘴里的一口煙還未吐出,又有人“咚咚咚”的跳上了船,晃得船夫難受,嗆了好幾聲。

  兩大步,五弦一下子便躍到了兩人前,兩人直接將她攔住,不讓五弦再前進(jìn)半步。

  “姑娘,您的手牌呢?”

  “小哥,我要找柳公子,能否行個方便?”五弦一邊求饒似的看著兩人,一邊回頭看著茶樓沖出來的人。

  “姑娘,別為難我二人了,您沒手牌,還是別處去吧!”

  “可……”五弦靈機(jī)一動,仰起頭,扯著嗓子,做喇叭狀,“柳卿云——柳—卿—云——”

  剛叫了兩聲,五弦就被一把拉到一旁,不一會兒,猥瑣男嘿嘿笑著過來了,五弦被兩人給架著,猥瑣男對著五弦就是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茶樓里的大多數(shù)人去看熱鬧了,待在一角的兩人湊到了窗邊。

  “我去幫她?!睄贵迍傁敕碥S下,帝君卻厲聲道,“站住,去哪?”

  “兄長……”

  “你不可能永遠(yuǎn)都能幫著她?!?p>  “但……”

  “怎么不說話了,剛才不挺厲害的?嗯?”猥瑣男捏著五弦的下巴,看來看去,“哈,不認(rèn)識我也沒關(guān)系,你們這些個窮鬼,的確不配知道。給我?guī)Щ厝?,好生‘伺候’著!”男子吊兒郎?dāng)?shù)?,摸了摸撇在唇上的山羊胡子,下流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得意。

  “慢著!”保持冷靜是最佳方式,五弦定定的看向男子,柔聲道,“我向來有自知之明,敢問公子,奴家到底是何處吸引了公子,也好讓奴家死個痛快!”

  這聲“奴家”長“奴家”短的,軟軟的語氣頗得男子的心,女子本就該這般溫柔才對,果然,沒有自己降不住的女人,男子的手指勾著五弦的下巴,“嘖嘖嘖,我這人呢,向來不喜歡美艷的,就喜歡你這般清純可愛的。說到死,‘官人’怎么舍得呢?”

  五弦有些泛嘔,其實(shí)自己這個面容,好看歸不好看,但是不影響勞資去喜歡好看的,你這個相貌的,我真的看不上??!前有秦羽,后有帝君。

  五弦冷下臉來,“莫不是公子被某絕色女子傷透了心,所以現(xiàn)在就好普通的?”

  男子臉?biāo)查g垮了下來,“話真多,帶走!”

  五弦急切道,“公子不肯說,奴家代你說,那女子是不是和你纏綿,又和旁人共通款曲……別拉我……公子不說話,莫不是承認(rèn)了?哎?別拽……別拽……”

  “都沒吃飯?給我拖走!看什么?都看什么?胡言亂語的瘋婆子,有什么好看的?”男子兇狠的看向眾人,看客們紛紛朝旁讓了讓。

  “公子可知我是誰?”

  男子愣了一下,“這……”

  五弦眨了眨眼,“我誰都不是,嘻嘻!”

  “各勞資的,你再廢話就把你舌頭割了!”男子箍住五弦的頸,警告著她。

  五弦嗤笑,“奴家不能說話,可是不能在床上好生叫喚了,公子,您不是舍不得嗎?”

  男子從袖中掏出一塊深藍(lán)色帕金,捏開五弦的嘴巴塞了進(jìn)去,冷冷道,“帶走!”

  帝君卻忍不住笑了聲,嵐筠卻是丈二摸不著頭腦,“兄長……還不出手嗎?”

  帝君的下巴向長寧閣的方向揚(yáng)了揚(yáng),嵐筠心下了然。

  “談?,這是當(dāng)眾強(qiáng)搶民女了?”

  談?回頭的時候,低聲罵了句臟話,展開笑顏道,“師哥。”

  “這聲‘師哥’我擔(dān)不起,敢問談公子,此女到底如何惹怒了談公子?”

  “師哥何出此言,長兄如父,談?一向敬重師哥,從前如此,現(xiàn)在亦如是。”

  這一個認(rèn)親大會,五弦看的津津有味,她沒算到談?會和柳卿云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她只是在賭,拖時間也是在賭,這么大的動靜,柳公子到底是不是就是柳卿云,她還無從知曉?;诜讲趴蜅@锏哪切腥说膶υ?,即便柳卿云是那種淡漠的性格,但是穆呦呦絕對不是,尤其是公然叫著柳卿云的名字,穆呦呦不會放棄任何吃醋的機(jī)會,這次下注,即便五弦滿盤皆輸,她還有后手,也就是剛才,只那一秒,五弦看到了帝君和嵐筠。

  雖然很可恥,但是很有用。

  帝君如果真的袖手旁觀,五弦轉(zhuǎn)了轉(zhuǎn)黑黑的眼珠子,這一點(diǎn)她好似沒想過。

  “表哥何必管此閑事,此女與表哥有甚關(guān)系?”穆呦呦與五弦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原以為是像漣柒那般驕橫,結(jié)果語氣溫柔的快要擠出水來。

  五弦不知道的是,穆呦呦向來如此,在自家表哥面前,總是乖巧的宛如一只純良的白兔。

  “若師哥喜歡,此女讓給師哥便是?!?p>  這話明擺著給柳卿云下套,柳卿云冷哼一聲,“我與此女素不相識,何來傾慕這一說法,談公子切勿給柳某扣這頂高帽子。我與你,本就不同。”

  這句話好似惹怒了談?,他磨著牙,拱拳恭道,“師哥本就高潔,怎能與我們這些粗鄙之人相提并論,真是折煞了談?。談?是粗人,滿腦子凈是想著怎么拖人家回去暖床,若是惡心了師哥,還請師哥不要見外,我們走!”

  柳卿云還欲說些什么,看著談?乘船離去的背影,上下唇瓣翕動,最終作了罷。

  眾人見好戲散了場,紛紛離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五弦撩起眼皮,“閣下便是柳卿云柳公子?”

  柳卿云有片刻的訝異,從方才她在叫喚伊始,她就沒有一絲懼怕,這樣沉著的女子,柳卿云竟有些佩服了,他拱手道,“在下便是柳卿云,敢問姑娘芳名?!?p>  “卿云爛兮,糺縵縵兮,日月光華,旦復(fù)旦兮?”

  “正是?!?p>  “奴家五弦?!?p>  “目送歸鴻,手揮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姑娘好名字?!?p>  五弦想到一些舊事,于婉婷得知她的真名后念的那首《錦瑟》,自己當(dāng)時怎么沒有否認(rèn)?若直接挑出來,會不會就很尷尬?

  “奴家今日前來是想詢問些事,有關(guān)……沉美?!?p>  柳卿云而后的反應(yīng)是五弦始料未及的,他面露疑慮,思索了好一會兒道,“沉美?是位女子嗎?五弦姑娘,實(shí)在抱歉,柳某不曾聽過也并不相識?!?p>  “這樣嗎?那就不叨擾了,今日多謝公子解圍?!?p>  兩人寒暄了幾句便分了手,柳卿云沒什么可懷疑的,倒是一旁安安靜靜的穆呦呦,提到沉美名字的時候那個不自然的眼神,雖一掃而過,卻深深的印在了五弦的腦海里。

  五弦有個很強(qiáng)烈的預(yù)感,此事多半因柳卿云引起,但和穆呦呦絕對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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