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近日熱鬧許多,破爛的寺廟得到新翻修,據(jù)說是華子的善舉,不僅如此,學(xué)校破爛的門窗都煥然一新,新課桌和新凳子總算穩(wěn)住一批調(diào)皮的學(xué)生,因為教室變得很“豪華”。
除卻以上,最激動人心的,則是在寺廟前的空地上搭個比寺廟還大的戲臺,請幾個戲班熱鬧幾天。
王村從無此事,想有此事也無此力。工人運來搭大戲臺的竹料和篷布,村人都黑壓壓圍了一圈來看,這可是稀罕事。
憐溪從何嫂那里聽說華子回來老家暫住幾天,等戲演完了,他就回城里去。何嫂建議憐溪,去華子那里拉融資,說不定華子還念在舊情上,愿意幫這個忙……
從來無情,何來舊情?
憐溪像走客戶一般,帶上幾盒禮品,獨自去找華子。門鈴按響,開門的是一個保姆樣的大媽,憐溪客氣地問了聲華先生在嗎?她有要事想和他商量。
女傭說稍等,返回去請指示又很快回到門口笑臉相迎,說華先生在書房等候,隨即領(lǐng)了憐溪到書房,其實憐溪知道書房在哪,不知為何這種熟悉感卻給她緊張感,她還沒想好,該怎樣開口。
見到華子,他早就站在那里等著,憐溪很驚訝,華子見到她也是驚訝。
憐溪不再穿得土里土氣,而是化了淡雅的妝,著了職場裝,越發(fā)婷婷玉立。
兩人對視了一會,還是憐溪打破這陣尷尬,她大大方方伸出手去:“你好?!?p> 華子沒有和她握手,而是返身坐回了沙發(fā)里,道:“坐吧?!?p> 憐溪忐忑地把禮品放下,坐在華子對面,女傭捧茶進來,招呼憐溪慢用,憐溪小心謝著,女傭這才捧著茶盤掩門退下。
“那個,我今天來,是和你說一下……”
憐溪正想說下去,卻被華子一個手勢打斷了:“如果是來說服我投資的話,免談,如果是別的事,請說?!?p> 他還是那般冷淡,憐溪一時無言,坐立不安,想再努力一把,卻又說不出口,踉蹌地站起,說了句抱歉,失落地往門外走。
“聽說你有個一歲多的男孩……”聲音淡淡的從沙發(fā)傳來。
憐溪立住了,并不轉(zhuǎn)過身去,想等他說完就開門出去。
“之前那個無賴,還賴在你家混吃混喝吧……”
“什么無賴,夜宇可是我未婚夫!”憐溪沒想到他說話這么不客氣,怒得轉(zhuǎn)過身去反駁。
“那他什么遲遲不和你結(jié)婚?還不是看你善良單純好騙,一個窮無賴罷了……”
“你!”憐溪只恨地上沒有石頭,不然非得抄起一塊砸過去。
“他不娶你我娶你?!比A子轉(zhuǎn)過臉來,看著被激怒的憐溪。
憐溪聽到這話,倒是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娶我?他不是結(jié)婚了嗎?他和龐瑩什么了?他……
憐溪覺得一陣暖,出神的間際沒有察覺到華子已經(jīng)走近。他把她緊緊抱在懷里,生怕她再逃走一次。他俯在她耳邊說:“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不,別靠近我?!睉z溪一把推開他,慌張地后退幾步:“冷靜點,你可是有婦之夫,你不能對不起龐瑩。”
“我和她離婚了?!比A子淡淡地說。
“你們……”憐溪覺得不可思議。
“我們彼此的目的都達到了,自然就離婚了?!比A子不問自答,憐溪問什么目的,他說答應(yīng)過龐瑩要保密。
沒想到,他們的婚姻竟然是一場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