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君陽,你莫僭越了?!?p> 卯三殺意蔓延,墨玉傘高高舉了起來,要懟著關(guān)君陽的咽喉,又極為克制的,落了下來。
關(guān)君陽認(rèn)識他多年,從未見他發(fā)過這么大的火,更未曾聽說他殺過一個無辜的人,梗著的脖頸,也透露著視死如歸。
“葉瀾卿,殺一個人,你擅長??桑瑦垡粋€姑娘,你會嗎?”
他不甘示弱的握住墨玉傘的傘尖:“隱月若是選擇了你,我無話可說??赡闳羰呛ε赂偁?,殺了我,我不服!”
“關(guān)君陽,你夠了!”
卯三抽出傘尖,“砰!”一聲擱在茶幾上!
第一次,自己的死穴被人拿捏的死死的,關(guān)君陽對隱月的威脅,遠(yuǎn)遠(yuǎn)大過李隆允,他隱忍著額角的青筋,警告道:“你最好安分。”
“小主子,屬下不會牽累到她。我關(guān)家是娘娘的舊部,君陽自然不會違抗你的命令,可感情的事除外。”
關(guān)君陽的性子,比他穩(wěn)吞儒雅的外表,硬氣多了。
“做好了你該做的事?!泵テ鸢缸郎系哪駛?,轉(zhuǎn)身越過高墻,消失在霧色里。
卯三清楚知道自己愛上這樣一位獨一無二的女子開始,他就已經(jīng)在患得患失中,失去了心中的天平。
“小姐,真是奇了怪了。這已經(jīng)連著三日了。前兒是草編的小蜻蜓,昨兒是小鯉魚,今兒竟然是只螞蚱?!?p> 斑斑拿著草編的螞蚱,輕輕的放在隱月的案桌前,與小蜻蜓、小鯉魚放成一排,故意沖著門外嚷嚷道。
“這是哪家無良的小子,竟扔些小玩意兒。人家都送金玉珠釵,鏡子什么小玩意兒的,實在不行,送銀子也行啊。我們小姐最愛銀子了。”
“噗嗤~好了,斑斑,你可別逗他了?!?p> 沈隱月勾了勾唇角,拿起螞蚱,放在賬簿上盤玩著,也不知道三哥為什么突然躲著自己了?
“小姐,未來姑爺明明知道您喜歡銀子,還非送你這些小玩意兒。也忒小氣了?!?p> 斑斑鼓著腮幫子,小聲嘟囔著:“咱們沈府就沒有不愛銀子的。”
“噗嗤~”沈隱月忍俊不禁,“愛是愛,可咱們?nèi)便y子嗎?”
“自然不缺。咱們府中,誰沒有個小金庫啊。”斑斑傲嬌的插著細(xì)腰,抬起圓潤的下巴,“可咱們也不缺這個。”
“他母家的賬簿,銀子都到了你家小姐口袋,可不就只剩下心意了?!鄙螂[月抿了抿唇,輕輕的點了點草螞蚱的小腦袋。
“原來,中間還隔著這一樁事啊。主子,斑斑今兒才知道……您,不愧是您啊?!卑甙哒Я苏啵攘吮却竽粗?,調(diào)笑道。
她見自家主子面頰緋紅,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難免心里擔(dān)心,宮里那位,對主子可是志在必得的。
“阿漓,怎么回事?阿純呢!”
李隆允收不到侯府的消息,招了隱月進(jìn)宮,她又推脫身子不適。
這些日子,關(guān)君陽又在樊京動作頻頻,整個樊京人都知道他愛慕那位“丑郡主”了。
“陛下,純兒失蹤了?!?p> 阿漓跪在殿前,拱手建議道,“臣想去一趟梁城,尋一尋阿純?!?p> “梁城,不會又是那個關(guān)君陽!”李隆允憤恨的拍了拍桌子,站了起來。
“看起來軟綿綿,倒是個心眼多的,阿漓,你去梁城,除了尋一尋阿純,也探查關(guān)家的底細(xì),最好……將關(guān)家連根拔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