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解簽
余魚心里一驚,但是面上還是維持一片鎮(zhèn)定,像是不懂他們大人的話一般,用無辜的眼神四處看著。
“是嗎?我這藥就是在鎮(zhèn)上開的,沒想到這么好,竟得了老神仙的認(rèn)同,我自己也覺得自從用上那藥后,這傷就好得十分快。”余根生一臉驚喜。
老者只是笑笑,沒再說藥的事兒,而是問:“之前你說你這簽是替你的小女兒所求?”
余根生正色道:“是!”
老者又摸了摸胡須,朝旁邊的小道士使了個(gè)眼色,那小道士將之前那支簽再次遞給了老者。
簽上畫了一片葉子,那樹與正豐觀院子里的樹上的葉子,有幾分相似,下頭的簽詞是:玉樹扶道生,白虎夾門樞。
老者再次環(huán)視余根生幾個(gè),隨后輕輕一笑:“你這簽,是好簽?!?p> 余根生似乎松了一口氣,“那老神仙,這簽何解?。俊?p> 老者卻不答話,只將簽遞給余玉,“我觀小公子身上一股書卷氣,想必是識(shí)得這簽詞的,或可為你父親解讀一二?!?p> 余玉看了一眼簽詞,見詞面是化自《仙人篇》中的一句而已,聯(lián)想余魚的一些舉動(dòng),余玉心中更是放心了。
原本還擔(dān)心余魚是有什么邪祟附身,所以使得她胡言亂語,現(xiàn)在看來,倒真的不是邪祟,而是真的有奇遇了?
想到這里,余玉便一臉欣喜的將這簽詞的來源與余根生解讀了一番,幾人聽到這話是寫仙人的,均是驚喜得不能自已,再聯(lián)想到余魚說的夢和什么白胡子的老神仙之類,便更是肯定余魚是有一番造化了。
不過為了肯定余玉說的話,余根生還是問了老者一句:“老神仙,您看是這么解的嗎?”
老者滿臉堆笑,“這是幾位的福緣,算是你們家有至親之人用她的福緣換來的了。且好好珍惜吧!”
說完老者就端茶送客了。
余根生見此往前院兒功德箱里捐了一千個(gè)大錢,再到大殿拜了一圈就準(zhǔn)備回家了。
幾人回到家,也才巳時(shí)正。
才到家,隔壁的余存生一家子便上門來拜年了。
他們家是知道余根生一家去正豐觀燒香了,簡單拜過年,便問起了正豐觀一行所為何事,結(jié)果如何之類。
余根生十分欣喜,先是夸贊了一遍杏林閣的藥好,說杏林閣有良心云云,之后便說起那支簽,以及怎么解之類的。
那余存生一聽,也是十分驚訝,后來連看向余魚的目光都似乎透著幾絲不同,那滿眼的虔誠就好似余根生幾個(gè)之前看著正豐觀里那幾尊雕像似的。
“哎呀!根生哥!這你家小魚只怕是神仙轉(zhuǎn)世啊!這簽不就是這個(gè)意思嗎?說的是神仙吶!我早就覺得這孩子與旁的孩子不同了,你看我家虎子還有鐵生家的余直,哪個(gè)不是比你家這姑娘大的,但是看著幾個(gè)孩子一處玩時(shí),他們還很聽你家小魚的話哩!現(xiàn)在想想,這可不是神仙轉(zhuǎn)世才能這么聰明嗎?”余存生一臉激動(dòng)的瘋狂夸贊,倒是叫余根生不好意思了。
余玉也在一邊聽著,見余存生說得夸張,便笑說:“存生叔,小魚沒這么厲害,不過是得了些福報(bào),人家老神仙可沒說她是神仙轉(zhuǎn)世,照我看她頂多是神仙門前的守門童子,哪里是什么神仙轉(zhuǎn)世?可不敢這樣說!”
余存生卻不愛聽余玉這樣說,一臉不同意的反駁道:“唉~你這孩子這么說就不對(duì)了,老神仙說話向來是云山霧罩的,他不是說是有神仙嗎?即便這不是神仙轉(zhuǎn)世,就是神仙門前的看門童子,那也得叫仙童,你看那戲文里,仙童也是很了不得的,可不能小瞧了!”
真說著呢,余鐵生、余谷生還有余樹生也一起來了。
“啥仙童???誰是仙童???根生哥,今日個(gè)去燒香,見著老神仙了嗎?”余鐵生一進(jìn)門就大聲說到。
余根生幾個(gè)見有客來,連忙起身,與來的三人行禮拜年,余魚幾個(gè)小的,也紛紛說了一通好話,得了大人的夸贊。
大家一通恭喜發(fā)財(cái)完后,余鐵生便又問回了之前的話題,余根生便再與三人將正豐觀一行的事兒說了一遍。
余鐵生與余谷生聽說得了好簽,都很高興,只余樹生在一旁撇嘴,似乎十分不屑,“我可聽說那簽筒里,就沒有差簽的,這個(gè)你們也信,哼!再說了,人都說真生回春館的藥才是頂好的,杏林閣算什么?!?p> 不過大家都不理會(huì)余樹生的話,余存生先來了,已經(jīng)說了一陣子了,便將話頭又接了過去,幾人說著正豐觀的老神仙多么神奇,多么玄妙,多么靈驗(yàn)之類,一時(shí)間,倒叫余樹生在一旁插不上話。
沒一會(huì)兒,幾人的話題,已經(jīng)由正豐觀,轉(zhuǎn)到了杏林閣白家,余樹生還是沒能插上話,最后,余樹生大約覺得沒趣,便與余根生說:“大哥,我還沒去幾位太公那里拜年,便先去了走一圈兒,不在這兒閑聊了?!闭f完,他就走了。
余鐵生幾個(gè)卻似乎絲毫沒被余樹生影響,接著說著自己知道的八卦。
“你們知道嗎?聽說杏林閣白家的小公子如今也就十二歲,卻是文曲星下凡,去年就中了秀才了!”余存生一臉激動(dòng),好似他家誰考了秀才一般,說得唾沫橫飛的。
余鐵生聽完一臉驚訝,飛快接話:“是嗎?那可是了不得,十二歲??!不知道咱們余家村有沒有孩子有這樣的本事了!”
余谷生相對(duì)淡定,“我覺得玉哥兒倒是可以一比,我聽說玉哥兒要不是去年病一場,這年考應(yīng)該又是書院頭名吧?”
幾人說罷,紛紛眼神熾熱的看向余玉,余玉很是謙虛的說:“也不一定,書院多少俊才,我拿第一,也不過僥幸得幾位先生的喜歡而已。去年又病了,耽誤了許多課業(yè),想來來年第一便不是我了,更何況與白家公子比?我自是比不上白二公子的!”
之后幾位叔叔紛紛安慰起余玉來,余存生見氣氛不太好,便將話頭又說到了余魚身上,“小魚兒啊,存生叔問你,你覺得你哥哥比得過白家公子嗎?”
余魚自然覺得自己哥哥是最棒的,毫不猶豫:“我哥哥更好!”
這話一出,余存生幾個(gè)便哈哈大笑起來,“看吧,連小仙童也與我們想的一樣!”
大家都在笑鬧,余根生則摸了摸余魚的頭說:“你這孩子,說話也忒不曉得謙遜,在家里叔伯面前這話說說也就罷了,到外頭可別這么說,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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