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嗎?”夜嵐裳問了一句。你還能是關(guān)二哥嗎?
“當然,如果你愿意,我便可以一直是關(guān)二哥?!蹦愕年P(guān)二哥。上官琮心里一痛,說道。
“那怎么行,那樣臣女便就是大不敬了?!币箥股研Φ?,“對了,不知道二殿下迎夜到訪所為何事?這里是臣女的內(nèi)宅,怕是有失體統(tǒng)?!?p> 上官琮走上前一步,向夜嵐裳靠得更近些。明明兩人中間還隔著扇窗,夜嵐裳還是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你在害怕我?”上官琮只覺得心臟鈍鈍地痛,這是他最不愿意的。別人,與他何干?可是,她,他卻不愿她害怕他。
害怕倒也談不上,夜嵐裳想,不過好歹是個皇子,這又不是共和國,大家都還講究個平等。在封建社會,雖然知道這叫作階級壓迫,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不該害怕您嗎?”夜嵐裳反問道。
這個“您”再一次刺痛了上官琮。他意識到,夜嵐裳打心底里是并不是真的害怕的,只是她故作害怕的樣子,目的只是為了,疏遠他。她不想與他有瓜葛。
得到這樣的答案,上官琮有些氣悶,卻隱忍不發(fā)。
“你知道,這個身份,我也沒得選?!鄙瞎夔谠律械纳碛帮@得有些寂寥。
“所以,二殿下來有何事?”夜嵐裳不想過多糾纏。
“我今日派人來府上,你給陸英回了信?”
“嗯,凍傷藥已制好,陸英將方子寫給我看,我不過是回信寒暄罷了。”夜嵐裳解釋道。
“我以為,你至少也會留個口信或者手書給我。”上官琮沉吟道,“那日你得知我身份,竟沒有要問我的話嗎?”
“二皇子,說笑了。像你們這些皇子皇孫啊,到外面總愛微服,作為臣民,有什么可問的?”夜嵐裳說道。
“夜嵐裳,你知道的,你對我而言與別人不一樣的?!碑吘惯€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年,說出這樣的話來已是鼓足了全部的勇氣。他雙頰還是一紅。在夜嵐裳看來,這樣的他頗有些可愛。
“哦?是嗎?”夜嵐裳的下頜微抬,略仰著頭看他。月光灑在他的身后,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沐浴在瑩瑩月光之中,好一個瀟灑美少年,玉樹臨風前。夜嵐裳的理智很快占了上風,她冷冷道:“臣女不過是得了天大的幸,蒙二殿下救我性命一回,可我已將我的命欠給你了。二殿下莫不是指我欠你一條命?這么說來,那倒也是。”
“夜嵐裳!”上官琮努力遏制著心中的怒氣,幽幽道:“我要你的命何用,比起性命,我更愿意要你的心?!?p> 說得這么直白了,夜嵐裳怎會還不明白。
“二殿下,我才十二歲,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嗎?”上官琮冷笑道,“上次在湖邊你輕薄了本皇子,你以為就這樣可以算了?”明明最不愿意在她面前搬出自己的身份,可是看她裝傻充愣,便有些賭氣地說出這般話來。說完,上官琮便后悔了??墒钦f出去的話,如覆水難收。
“呵?!惫灰箥股延行湴恋負P起頭,說道:“那既如此,二殿下便治我的死罪好了,左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