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多魚這邊唱罷,那邊….他就后悔了。
只顧著發(fā)泄心中的不痛快,倒是違背了他只裝一下下的初衷。
太高調(diào)了。
他前腳剛踏出酒樓,里面的人就開始指指點點的議論了。
說的無外乎是這胖子巨丑、唱得難聽之類的。
郝多魚撇撇嘴。
天下世界都一樣啊,永遠不缺少背后議論人的玩意。
出了酒樓,郝多魚左顧右看,一時竟不知道去哪里閑逛了。
正午的陽光,照得郝多魚的影子很短,可就算是短成那樣,冷不丁的,不知道從哪里閃出來一條小狗崽,敏捷地竟將他的影子踩住,然后仰著狗頭驕傲地看向他。
郝多魚被逗樂了,道:“你這狗東西還真機靈,知道我倒霉,也曉得來踩上兩腳。”
狗崽吠了兩聲,算是回應(yīng)了。
“喲,夸你機靈你還真信了。在吃飯的地界踩人影子玩,那是聰明狗干的事情?”
“肥肥,你別沖撞了客人。”
一店小二從酒樓里竄出來,先是踹了小狗一腳,又朝郝多魚賠笑道:“客官您別生氣,這肥肥說起來挺可憐的,前不久剛死了母親,到處找母親玩呢?!?p> 郝多魚聽了不是個味,眉頭都揪緊了。
合著,我還成了小狗崽的母親了。
會不會說話了?
算,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郝多魚抬腿就走。
誰曾想小二眼疾手快,一把將郝多魚拉住,道:“你不能走。”
郝多魚火了,“咋地,還陪你家小狗玩游戲?。俊?p> 小二道:“您酒菜錢還沒給呢?!?p> “嘿,奇了怪了,你看見我吃你家一碗酒一口菜了?”
“那倒沒有,不過酒菜是您點的沒錯吧?”
“你看過程干什么?看結(jié)果啊,誰吃的,你找誰要去。”
見郝多魚態(tài)度頗為惡劣,小二有點傷自尊了,但對方說得又在理,實在沒辦法,他只能松手。
不過,卻要小小還擊一下,“還300靈石呢,區(qū)區(qū)5個靈石也賴賬。”
他聲音很小,但卻做出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尼··瑪,你也不早說,才五個靈石。
早說是五個靈石,我何至于被你個店小二給鄙視?
扣扣搜搜從袋子里拿出一枚綠色的,搖搖頭,放回去。又摸出一枚紫色的,照舊還是放了回去。直到摸出白的了,才留下繼續(xù)摸第二枚。
如此反反復(fù)復(fù)摸了起碼有半分鐘,終究只是摸得四枚白的。
見小二雖然弓著腰在等他付賬,但那斜眼打望的動作真的很讓人氣憤。
前世都聽人說狗眼看人低,以前閱歷少很少見到那樣的人,今天總算是開眼了。
郝多魚也不找了,摸出枚綠的,徑直往對方身上丟去,擺擺手,“不用找了,剩下的算爺賞你的?!?p> 小二手忙腳亂的接了,等看清靈石,怪笑一聲,“爺,您這才一個靈石?!?p> 郝多魚第一反應(yīng)首先是,肯定被人訛上了,系統(tǒng)跟他講過,這靈石是按顏色來分品階的,兌換比率1比10.
袋子里十七八枚靈石分為三種顏色,白、綠、紫,白代表1,綠代表10,紫代表100,給你枚綠的,那是10個靈石,你還要怎么的?
“訛人?”
他郝多魚前面九死一生都沒怎么怕過,更別說現(xiàn)在了。
小二道:“我算是看出來了,您不是個厚道人。行了您,您走吧,我問那二位去。”
慢著!
看小二那賤樣,不像是說謊,莫非那真是一個靈石?
郝多魚捏了捏白色的靈石,問小二:“這才是中品靈石?”
小二眨眨眼,像看白癡一樣,“這個是石頭?!?p> …….
丟人丟大發(fā)了。
郝多魚灰溜溜回了尊客客棧,越想越是不忿。
按小二說的,這袋子里總共也就六十幾個靈石!
令狐大安,你這個混蛋,我當(dāng)時差點就相信你是那種視金錢如糞土的公子哥了。
靈石給少了,倒也還罷了。
可恨的是,你把些耗光了靈氣的靈石放袋子里濫竽充數(shù)!
還虧的我像珍藏寶貝一樣的放著。
……
郝多魚決定,眼下不宜獨闖江湖,還是找個人帶帶,要不然,指不準(zhǔn)下次丟人要丟到什么程度呢。
這時,傳來‘篤篤’敲門的聲音。
郝多魚:“干嘛的?”
屋外:“公子,小姓吳,慕名來拜見的?!?p> 慕名?
“你認識我?”
門嘎吱一聲開了。
一個短打打扮的壯漢提著串不知名的東西走了進來,笑道:“第一次見面,小小禮物不成敬意?!?p> 說話間,他將手中的那串東西獻寶似的讓郝多魚過了目,然后才鄭重放到房間的桌子上。
這家伙,面目生得倒是憨厚,可我怎么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呢?
郝多魚請了吳勉坐下。
縱然他郝多魚再怎么疑心,可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
“吳兄認識我?”
吳勉道:“剛才在潯陽樓有幸目睹了公子的風(fēng)采,十分仰慕,這才倉促拜訪,公子不要見怪才好啊。”
確定不是在挖苦我?
郝多魚瞇著眼睛,沒有接話。
有些冷場。
吳勉尷尬笑笑,“公子似乎不歡迎在下啊?!?p> 郝多魚皮笑肉不笑,道:“哪里,老話說,有朋自遠方來。吳兄來訪,我高興著呢?!?p> “哦,那就好,那就好?!?p> 吳勉為難道:“實不相瞞,在下有事相求啊?!?p> 郝多魚哦了聲,像是首次看見桌子上的那串東西,咦了聲,道:“倒是少見了,不知這東西怎么稱呼?。俊?p> “這是青桃,也值不了幾個錢,就二十個靈石而已?!?p> 吳勉一副很市儈的樣子,可郝多魚分明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那道精光。
“對了,吳兄剛才說有事要找我?guī)兔???p> 郝多魚決定先探探這小子的底。
吳勉道:“說來不怕公子笑話。我喜歡上一位姑娘,想央求公子成全一二?!?p> 郝多魚有點發(fā)愣。
這倒有些意外,居然是找我當(dāng)媒人的?
自己閑來無聊在街上的一個隨手之舉,誰曾想這么快就有仰慕者了?
不過,怎么著也得把架子端起來。
他郝多魚可沒那么隨隨便便。
“前不久我撮合那兩個,想來吳兄是看見了。”
吳勉點頭,“看見了,所以對公子萬分仰慕。公子僅憑著三言兩語就解決了別人的終身大事,這種本事,真叫人嘆為觀止?!?p> 郝多魚擺擺手,“他們情況特殊,怎么說呢,太奇葩了!世上像他們那樣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不是我推脫啊,吳兄的忙我不一定能幫上?!?p> 吳勉笑了,一副我已了然的樣子,“公子說了不一定,那定然是有些把握的。公子放心,事成之后,在下定有厚禮相贈,若不成,也自有在下的一份心意?!?p> 郝多魚笑道:“我若再推脫,就顯得有些不夠朋友了。行,承蒙吳兄高看兩眼,我就試一試。
“吳兄先跟我說說女方的情況吧?!?p> 吳勉道:“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p> 郝多魚點點頭,心道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真尼瑪多啊,或許你可以多加幾個最?
“她是我?guī)熌铩?.”
咚!
郝多魚一個沒抓穩(wěn),從桌沿邊跌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