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陸遠有些擔(dān)心,向鐘離詢問道。
“放心,抵達京都之前,太子不會做傻事的?!辩婋x安慰了一句,他自認對于太子的行事風(fēng)格還算了解。
裝了這么久的賢明皇子,太子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唉,只怕妖族再來,我們就不好對付了?!标戇h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力感,他也沒有想到,一撮零星的妖族,這般難纏。
“陸遠,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次遇到的妖族,與其他地方的妖族,都有些不一樣?!辩婋x皺著眉,說道。
陸遠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初洲之上,妖族聚集的區(qū)域也不少,妖族的數(shù)量更是巨大,然而卻沒有一處如同這些妖族一般,與人類不死不休,雖然很多地方也有戰(zhàn)爭,但大多是出于某種目的而打起來。
這次這一些妖族,卻并不像撈取什么好處,就是單純地為了屠殺人類,即使拼著自己性命不保,也要攻擊人類。
“回去好好查一查,牛首妖口中的那個王,究竟是什么人?!辩婋x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
經(jīng)歷了一番事情,鐘離基本可以確定,自己的體內(nèi),之前有一詭異的靈魂存在,似乎是牛首妖口中那個上古的王。
而修琪告訴自己,這里的妖族,幾乎都感受到了一個王者的意念,也就是修琪所說的現(xiàn)在的王,只是鐘離到現(xiàn)在也不知,這個王是誰。
“嘿,即使知道那個王是誰,怕是咱們也難有作為?!辩婋x嘆了口氣。
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確是有些拖后腿了,在京城中廝混還勉強過得去,出來真刀真槍地戰(zhàn)斗,自己就是個拖油瓶。
陸遠給鐘離送來了飯食,鐘離簡單吃了一點,便放下了碗筷。
身體一陣陣的虛弱感傳來,讓他疲憊不堪。
鐘離努力集中精神,感受著身體的不同,此前修琪與自己說,身體中那個王不見了,是不是代表自己的身體,會有一定的改變?
但是很快鐘離失望了,探查了一圈,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嘗試吸納道力,仍然是沒有效果。
“真不知,這病癥的源頭,到底出自哪里!”鐘離心中憋悶。
凌溪和修琪倆人,拿著碗筷吃得歡快,根本沒有理會鐘離。
鐘離苦笑一聲,這兩個沒心的人,過的倒是愉快。
修琪現(xiàn)在也不那么暴戾了,和凌溪兩個人玩的很是開心。
不久,一兵士走進營帳,半跪在地,向鐘離稟告:“大人,太子有令,即刻回朝!”
鐘離應(yīng)了一聲,兵士退了出去。
“公子,這就要回去了?”陸遠有些不解,還未徹底掃除禍患。
“咱們當(dāng)然是要回去了,太子出來,是為了歷練來了,又不是為了出來拼命。”鐘離淡淡地笑了笑。
陸遠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同時陸遠也開始擔(dān)心起來,回了京城之后,太子必然會找鐘離的麻煩。
看到陸遠擔(dān)憂的申請,鐘離勸慰道:“別這表情,沒什么事情,父親在京城,還會看著我被別人欺負?”
陸遠強笑了一聲,對于鐘離這一次的事情,他著實是擔(dān)心,也害怕即使是老爺,也難以護佑他周全。
營帳外,兵士們已經(jīng)開始收拾行囊。
這一次出征,時間極其短暫,鐘離估計那些妖族,短時間之內(nèi)也不敢再次回返,聽陸遠說,他們逃走的時候,幾乎各個重傷。
陸遠吩咐人做了一輛馬車,扶著鐘離鉆進了馬車中。
凌溪和修琪也竄上了車,坐在了鐘離兩側(cè)。
“壞蛋,答應(yīng)我的靈泥還沒給我!”凌溪手指著鐘離,氣呼呼地說道。
“我也要上等的靈草!綠蘿最好了!”修琪跟著附和。
鐘離無奈,沖二人保證回京之后,就去給二人準備。
不久,馬車緩緩前進,一行人奔著東海城而去。
天色已經(jīng)擦黑,在東海城留宿一夜,再回返京城。
抵達東海城之后,鐘離在陸遠的陪伴之下,找了一家客棧,直接睡下了,經(jīng)歷了白天一場折騰,身體似乎更不如從前。
與此同時,東海城同知府內(nèi),趙瑞正殷勤地為太子和趙安端茶倒水。
“殿下此行前來,真是辛苦了,恕我未能遠迎!”
“呵呵,無妨?!碧拥匦χ?,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趙大人在這里,可是自在地很啊。”趙安看著趙瑞,調(diào)侃道。
趙瑞搖頭,苦笑著說道:“趙公子就別拿下官打趣了,我這小小的同知,無非是在這里混個日子,何來自在之說?”
“哎,趙大人,話不能這么說,你為朝廷命官,怎可混日子?定要為百姓謀福利才是!”趙安向趙瑞使著眼色,糾正道。
“嗨,是啊是啊,看我這人,有口無心的,必須得做好官!”
太子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沒有說話,眼睛似是無意地打量著屋內(nèi)的裝飾。
“趙大人,聽聞前陣子右相的公子來過這邊,還與你兒子起了沖突,可有此事?”趙安話鋒一轉(zhuǎn),詢問道。
“呵,確有此事,右相的公子,可是威風(fēng)地很啊!來到這邊,從陳公子手里硬搶走了一株萬年龍參!還講陳公子的仆從給打了!”趙瑞冷笑了一聲。
“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竟然這般張狂,小的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趙瑞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太子的反應(yīng)。
太子仍是沒什么變化,只聽著二人說話。
趙瑞見到這樣,略有些尷尬,偷眼朝著趙安望去,不明白是個什么情況。
趙安遞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繼續(xù)開口說道:“竟有此事???陳進這個小子,回去也沒跟我細說,唉!”
“趙大人有所不知,鐘離這個家伙,在京城中,也是肆無忌憚,前些日子,竟把陳進給嚇瘋了!李震父子也是因為他丟了性命!”
趙瑞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這……這不可能吧……”
趙瑞怎么也想不到,鐘離這樣一個公子哥,還是個病秧子,哪里來的本事把陳進給弄成那個樣子,竟還殺了人?
趙安也是滿臉的唏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此前我可憐他家中遺傳病癥,一直對他禮敬有加,卻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公子可有什么想法?”趙瑞試探著問道。
“哼,這回他在劫難逃了,先除了他,再扳倒了右相,我看這朝中,誰敢與我作對!?”太子這時突然冷冷地說了一句。
趙瑞心里一動。
“殿下果真要如此?”
“趙大人,實不相瞞,這一次,鐘離在戰(zhàn)場之上,犯下了大錯!殿下只因行軍在外,不好處置臣子,等回了京城,嘿嘿,必讓他萬劫不復(fù)!”趙安壞笑著說道。
趙瑞目光閃爍,躬身說道:“如有需要小人效力的地方,小人義不容辭!”
太子開懷大笑,拍著趙瑞的肩膀。
“放心,待到右相下臺,孤就安排你去京城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