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云朵流動的景色,白色又蓬松、具體且暈散。
抬起頭之后,每個人眼中的所在,或許...也在世界的另一角中被彼端之人所仰望。
切嗣遙望著某個遠方,他...總是在這個差不多的時間,這樣子...發(fā)著呆。
雖然發(fā)生過多次,但...這種細微的小事只要沒有細想,就算被看到也會被人忽略。
擺著千篇一律冷靜沉著的神情,卻還是被某人看透了...心中所深藏的煩惱。
愛麗絲菲爾輕巧抬起又放下的腳步,每一步都刻意用著比起平常還要柔弱的力道。
但這樣毫無技巧的偷偷摸摸,在切嗣耳里比起平凡的腳步聲還要突兀。
畢竟當特別成為了刻意,就會從平常中變得鶴立雞群。
更何況身為雇傭兵的素質(zhì),是絕對不容錯放這樣的特征,要不然何時身首異處都不奇怪。
兩人默契得裝作事情順理成章的成功,而并非沒有讀懂氣氛地告破事實。
愛麗絲菲爾纖細卻有力的潔白手臂,從切嗣背后環(huán)住了...他整個身體。
“切嗣你看得方向是...西方呢?!?p> 沒有利用精確的儀器,卻能說出方位,如果只是隨口說說...為何不說其他方向?
因為愛麗絲菲爾在說出之前,用了其它方式確定了答案,雖然并不精細,但大方向是對的。
所用的方法十分簡單,依靠得只是那個正在發(fā)光的天體,其名為...太陽。
根據(jù)時間、根據(jù)仰角,或許很難準確劃分出八個等分,但做出四分之一的判斷并不困難。
“原本以為切嗣的心事,是因為在想念伊莉亞?!?p> 愛麗絲菲爾輕聲細語的微弱吐息,仿佛正在搔著切嗣的耳垂,但他的心神卻被她的話語所奪去。
“可是...親愛的...我們家不在那個方向呢?!?p> 將自己的臉頰貼緊切嗣的臉邊,可說著輕松地吐槽的愛麗絲菲爾,眼神里卻隱藏著哀傷。
“你所看著得是英國,更準確一點的話,該說是倫敦,還是...時鐘塔呢?”
“愛麗...妳說我們該去找他嗎?”
沒有將他的身份說出,但愛麗絲菲爾已然知曉切嗣所指名的對象。
“距離我們知道那個消息,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好幾個月,終于...等到切嗣說出來了。”
幾個月前就算訊息不靈通,但只要稍微關(guān)注里世界的風聲,都會知曉寶石翁新收了一名弟子。
“我有點害怕...害怕找到他之后,還是會聽到...響的拒絕?!?p> 拒絕再次回到衛(wèi)宮的...家。
面對向自己露出脆弱一面的切嗣,愛麗絲菲爾蹭了他的臉龐一下。
肌膚的觸碰,將體溫實現(xiàn)了傳遞,溫暖的體感讓切嗣微微一愣。
“那就...把我們家的戶籍證明,砸到他的臉上。”
即使響將冠以衛(wèi)宮姓氏的身份證明丟掉,但在法律上...戶籍還是標注著響...是他們家的孩子。
“我們...可是小響的父母噢!”
雖然說在理上,但切嗣對此總有種死皮賴臉的感覺。
但...這種折損自尊,卻死要憾護某種事物的方式,切嗣并不討厭。
“是啊...就算他不承認也好、想要逃避也罷,那里...不...不對,家...會永遠為他敞開大們,畢竟我們...是家人啊?!?
有聲勝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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