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置在沒有半個人影書房的木桌上,那本有著許多時間痕跡的書本中有這么一段內(nèi)容。
周而復(fù)始,未來由過去所延伸,可起點與終點的定義卻夾雜矛盾的悖論。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就是其中最典型并知名的例子之一。
時間的流逝,就像一條磅礴并迅猛的河流,幾使有人跳脫到時間之外,能夠產(chǎn)生的漣漪始終有限。
就好比說:不斷朝著流勢兇猛的大河丟下石頭,卻還是沒能夠改變流向下流的終點。
以這樣的觀點,是否就能假定...未來已然是既定的。
當下不斷思考、不斷掙扎,這樣的循環(huán)與躊躇,雖然出自于自己,卻只通向一個答案。
但...有一件確實發(fā)生在眼前的案例,是除卻未來與現(xiàn)在兩個彼端之外的第三種可能。
那是...笑聲自己沒有心的男人,哈特雷斯的故事。
以哈特雷斯作為代號,然后將名為克洛的男孩收做學(xué)生的這項事實,雖然正常卻又并不尋常。
因為按理來看,克洛是哈特雷斯的過去,而哈特雷斯是克洛的未來,但發(fā)展卻是現(xiàn)在進行式。
打破了因果論、否定了先有因,還是先有果,因為...因與果同時發(fā)生著。
這樣的字樣與論述,寫在了...韋伯不斷更新的筆記本當中。
◆◇◆◇◆
夜色開始被升起的太陽所完全照亮之前,拂曉與微微暗淡的天空交融的時刻。
已經(jīng)隨意吃完簡單的早餐的韋伯一行人,趕著前柏靈頓車站。
為了搭乘前往威爾斯首都卡爾地夫,凌晨班點的火車。
韋伯費心地偽裝身份在租賃行車的店鋪中,租借到了有著清白記錄的轎車。
大費周章的理由,是因為這輛車光是行駛了不到數(shù)十英尺,就已經(jīng)觸發(fā)了...
一個又一個設(shè)置在大道上,感應(yīng)特定目標的警戒術(shù)式。
坐在后座的響,手臂倚靠在車窗的邊緣,百無賴聊地看著多到過分的魔術(shù)浮標。
“原本我還以為只不過是三分鐘熱度,但...那些同學(xué)還真是鐵了心要抓到你啊...韋伯?!?p> 僅憑表面,韋伯的臉色比起昨天下午時還要精神。
“不...雖然其中有幾個,確實是那些家伙置放在大道上面,但更多是第三方勢力?!?p> 有著同種功能卻以不同形式存在的術(shù)式,韋伯卻以魔術(shù)施展的形態(tài)里,微不可查的習慣,鎖定出哪幾個是自己學(xué)生的作品。
“有人以我為目標,放出了一筆可觀金額的報酬,雖然...我大概知道是哪個家伙做的?!?p> 響露出無奈的神情,因為響也如韋伯同樣猜到了是誰。
第一時間就將這件事,與某個擁有花俏穿搭的女孩聯(lián)系到了一起。
“對了...以防等下你驚慌地不小心讓輪胎打滑,有人躲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埋伏著?!?p> “果然...挪用埃爾梅羅的錢,還是太容易被別人發(fā)現(xiàn)嗎?”
離那個設(shè)下埋伏的地點還有一段距離,所以響還有時間對韋伯做出吐槽。
“喂喂!明知道會留下破綻,為什還要這么做???”
當年在圣杯戰(zhàn)爭的時候,肯尼斯燃燒了過多的錢財,同時還讓至關(guān)重要的魔術(shù)刻印被燒壞。
為了從刻印留下了殘骸中,反向修復(fù)回原本的狀態(tài),赤字的埃爾梅羅家系的金錢流,在某些群體可以說是透明化了一樣。
“因為...我沒錢?。 ?p> 這句話徹底讓扼住了響的喉嚨,但還是鐵嘴地反駁。
“明明除了埃爾梅羅的資產(chǎn),你自己還擁有其他管道的薪資?!?p> 然后...從后照鏡的倒影中,看到了韋伯稍顯不自然的神色,細微的聲音從韋伯的嘴縫中傳來。
“我...我...拿去買了新出的游戲?!?p> 這句話讓響夸張地翻起了白眼。
短短幾分鐘的對話,卻只有兩個人的聲音,明明在車上的還有其他人才是。
撇除身體貼在一起,正在補眠的兩個女孩,畢竟瑪修與格蕾昨天與萊妮絲玩了一整夜。
但...斯芬跟弗拉特雖然醒著,卻始終安靜得可怕。
他們之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但看起來并不像是吵架。
“響你準備怎么處理?”
聽到韋伯的問話,響瞥了斯芬跟弗拉特一眼,看著他們沒有任何要行動的跡象。
“為了不要吵醒那兩個睡得很甜的女孩,我要快速地解決他們?!?p> 光的三原色調(diào),逐漸在響的眼中喪失對比的力度,黑暗的塵粒飄蕩在響的身體表面。
虛與實的界限,隨著響的身形被黑霧徹底籠罩的瞬間,變得曖昧。
響慢慢張開嘴巴,于車中留下這樣的語句。
“我去去就回。”
高速行駛的轎車,失去了響的身影,因為響的身體穿透了均勻加速的鋼材車殼。
失去了作為加速度根源的車體,讓響開始漸漸遠離朝前方奔馳的車輛。
響看著眼前的車尾燈時,聽到某個女孩斥責的聲音。
“我可沒有說要把力量借你!”
當響恢復(fù)實體,腳底與地面仿佛相隔了須臾卻又維持著前進,安哥拉曼紐虛幻的身體也隨之出現(xiàn)在響的身旁。
“我根本沒有強奪,明明...安醬打心底就愿意幫我?!?p> 當然響可不會直白地對某個害羞的女孩,丟著這般粗魯?shù)闹鼻颉?p> “那么偉大的安醬,可以幫我嗎?”
“不可以叫我安醬!哼...勉為其難?!?
有聲勝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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