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那句話的時候在場的人都聽得到,現(xiàn)在祁南當眾與別人換紙條,無疑是在當著大家的面打她的臉。
楊月內(nèi)心極度不平衡,她哪一點配不上祁南,又怎么可能當眾受這種侮辱?
如果之前祁南是因為害羞,不敢當眾接受她的心意,那現(xiàn)在,她就要逼著他接受。
手中的紙條被楊月發(fā)狠的揉捏成團,目光如劍。
忽然,她一把將那個男生手中的紙條奪了過來,眸子里透著清高,哪里還有什么溫婉,怒氣填胸的開口,“祁南,我今天就要你跟我跳舞!”
在場的人也都清楚祁南在班級里是個多柔和的人,此時見男人不吱聲,都覺得一定是被楊月的氣勢鎮(zhèn)住了。
只是看著倚著椅子微微抬起冷眸的男人,心底莫名對自己的想法不自信。
就連一心想當空氣的阮七七這時也抬起眸子,目光放在男人身上打量。
身為曾經(jīng)跟祁南“502”關(guān)系的阮七七,自然也通曉面前這個男人的為人,他曾經(jīng)的確溫弱。
如果祁南現(xiàn)在真的接過楊月手中的紙條,阮七七并不會覺得哪里奇怪,祁南曾經(jīng)也是這樣,見好就收,他不是個會跟別人硬碰硬的人。
顧森涼耐不住這種氣氛,楊月多少算他的朋友,當初兩人有過交集,他看著祁南,打圓場,“南哥,不就是一支舞嗎,你不會連這都慫吧?”
祁南斜眸,妖冶的目光似無意般在阮七七的身上停留了幾秒,與她對視后掠過。
阮七七:“???”
看她干嘛?
男人滿是不耐煩的冷眸視著楊月,竟然讓人有些后背發(fā)涼,“我不和不熟的人跳舞?!?p> 包廂里很安靜,就連一直護妹的楊星也懵了,他居然有一瞬間不敢指責(zé)祁南,要知道祁南當年在班級是名副其實的軟柿子,妥妥的文弱書生。
除了長得好看和學(xué)習(xí)成績好,可謂是一無是處了。
怎么如今這氣場,竟然讓人有些懼怕。
當真的說,在場的人還真沒誰敢說自己和楊月不熟。
楊月此時也很懵,就連身子都懼怕的往后退了幾步,雙手緊握,手中的紙條已經(jīng)被她用手指捏爛,手指的骨節(jié)因為用力顯得突出。
她竟然被自己喜歡的人用這四個字形容,簡直是屈辱。
見這場景,包廂里的人都是震驚的,誰都沒想到昔日柔柔弱弱的書生祁南,此時竟然能有這種銳利的神色。
沒人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
就連阮七七眸底都有些震驚,她印象中的祁南,還真不是這個樣子。
在她眼里。祁南雖狗,卻也只是個小奶狗,怎么現(xiàn)在竟然覺得有些狼?
楊星上前拍了拍楊月的肩膀,眸底帶著請求,“祁南,大家同學(xué)一場,我妹妹想和你跳,你就奉陪一下吧。”
顧森涼眉頭鎖著,看了眼楊月,小女生眸底淚汪汪的,手指緊攥,有些可憐。
顧森涼扯住祁南的衣袖,靠近他,試圖圓場,“南哥,這聚會是楊星辦的,你就當賣給他個面子。”
別人不知道祁南的性格,他卻是清楚的,南哥決定了的事,很難改變。
果然,男人皺了下眉,“我說了,不和不熟的人跳?!?p> 這句話落聲,倚在楊星身上的楊月臉上立刻多了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