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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族

38、太簡單

新的族 寶貝藍 2248 2020-03-09 22:00:34

  畫中門的另一頭,一對男女正在吃吃喝喝,看上去,根本就沒有把畫重新畫上去的意思。

  “來,跟我玩游戲。骰子,快點拿骰子給我,我要喝酒??!”芭比叫囂著?!拔?,就要喝酒!”還沒開始喝,她就像已經(jīng)醉掉的樣子。電梯都有點承載不住她了。她在電梯里面直跺腳?!昂染评?,喝酒啦!好開心。”其實她最開心的還是,可以試試那種電筆了。

  “我們這里喝酒不用骰子。我們打牌啊。”

  “打牌誰不會啊?!彼麄儌z全程用英語交流。

  “來,我們兩個一人一張牌,誰的點數(shù)大,誰就贏了?!?p>  “太簡單了,德州撲克,你會不會?!?p>  “隨便你。你這種人對我來說,太簡單了?!?p>  “簡單?你說我簡單?你小看誰?”

  小愷從茶幾的抽屜那里搜出來一盒撲克牌。扔到茶幾上。

  “等一下!”芭比伸出食指來,“我還要逛完這里所有的地方。”她突然想起來那句來之前反復告誡自己的話,“喝酒誤事?!钡撬€是看到酒就忘記了其他的事情?!白撸傧氯ヒ惶?。”

  小愷猶豫了一下,抱住她。不想讓她再亂動,“你想什么呢。喝酒要緊,德州撲克就德州撲克?!?p>  “好!”芭比有點受到觸動,好久沒有人抱她了。她想:“管它娘的任務,自己開心要緊?!?,這么一想,她就隨手起開一瓶酒,咕嘟咕嘟灌了一瓶:“我有點渴了?!?p>  “自己喝獨酒???”

  兩個人竟也忘記了打牌,就這樣一瓶一瓶地拼起酒來。芭比自認為自己酒量不錯,暗暗發(fā)狠要把小愷喝倒。兩個人連杯子都不用,就這樣一瓶接著一瓶地灌。才喝下去五瓶,她就醉倒了,分辨不清時空,倒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本來想在醉之前,出了這棟樓的?,F(xiàn)在看來也失敗了。

  小愷好久沒有這么有成就感了。到了設計院之后,就一直給他們開車,生活平平無奇。開車的司機,規(guī)定不能有飲酒的習慣。但在他的族人那里,不喝酒的男人就是完全無能的人。以他真實的酒量來看,一個人喝兩打酒都沒有問題。他坐著,又起開一瓶新的酒。腦中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關于奶奶,關于繡繡,關于海。他看著地上的芭比,左看右看,心想:“這個女的,身材倒是很好,但是我不會喜歡的。長得好看的女的那么多,長得好看有什么用?不喜歡有什么用?”才情竇初開的年紀,他難免惦記一些情情愛愛的問題?!袄C繡不喜歡我,喜歡我也沒有用,我喜歡她更沒有用。奶奶告訴我,不能碰她,她對她還有用?!?p>  想到這里,他就黯然神傷起來。想起林繡繡對他好的那些日子,帶著他一起去海邊兜風,晚上帶他去星空基地露營,還給他做很好吃的烤香腸。他的手有一次不小心被劃破了一點點,繡繡就趕緊去開很遠的山路給他買創(chuàng)口貼貼上。他一直跟著奶奶和族人們在一起生活。雖然大家都對他很好,但很少有這種一對一的溫情。與其說他保護繡繡是出于“任務”,還不如說是出于一種模模糊糊的“迷戀’。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場面迅速從兩人歡快地對飲,變成了一個人惆悵地獨飲。他知道自己和繡繡的懸殊太大,繡繡還有別的事,兩個人在一起也是勉強。這么想著想著,他的腦袋就暈暈乎乎地漲起來。即使這樣,他還是越喝越想喝。越醉也就越想著繡繡。

  他晃晃悠悠地捧起芭比的臉:“說,他們?nèi)ツ睦锪??!?p>  芭比已經(jīng)不省人事。哪里知道他說什么。如果她還有意識的話,現(xiàn)在她可能認為自己只是一坨鉛。小愷的手不小心順勢碰到了芭比的腰,摸到后臀腰帶的位置,有一個鼓起來的東西,他想想不太對勁,去找了一把剪刀,剪開她名貴的最新款奢侈品牌牛仔褲,居然拿出一只像鉛筆一樣的東西。小愷接觸過無數(shù)的高精尖段設備,這個東西,一看他就知道。

  “這個都已經(jīng)買著啦,你這個小妞,倒是很有錢嘛,愛玩,富婆?!憋@然,他根本就沒有把芭比放在眼里,只是隨便跟她玩一玩。“你既然想看,我就看看?!?p>  他撩開芭比的長發(fā)。芭比的頭發(fā)軟軟的,質(zhì)感很好,可能是從小就用名牌洗發(fā)水的原因。他現(xiàn)在頭頂上畫一個十字,再畫了一個六芒星的符號。再畫了一個古埃及表示“太陽”的文字。金色“電筆”就亮了起來。他看了一下電筆的口,隨便翻出來一根USB的線,插上電視。液晶顯示屏上,先是一些白噪音伴著雪花白點,然后就出現(xiàn)了彼得的圖像,他的胸脯肌肉,他濃黑的眉毛,他端著香檳的特寫。顯然,這是芭比的記憶。緊接著,電視上顯示了一些這個健壯肌肉男摟著別人的畫面。跟隨著黑夜大海,鮮花枯萎,核爆炸,大火燎原的印象。小愷知道,芭比不一定真的見過這些景象,只不過是表示她很悲傷的一種內(nèi)置替代影像。人的大腦不只是記憶發(fā)生的事,更重要的是一些情緒和感覺,這類便攜式腦電波成像儀(簡稱電筆)當中有大量的內(nèi)置替代圖像。

  “怪會玩。”小愷想著這個女人真如他剛剛說的那樣了,很簡單。腦袋里面就是這些吃喝玩樂的男女之事。他特別不喜歡看這一類的“偶像劇”,一邊聽著,一邊飲酒。這畫面,一會兒是黑人,一會兒是白人,一會兒是黃種人,都是一些健壯高大的男性。

  “太亂了。”他想。但是他仔細一瞧,每換一個男性的形象,就會多出現(xiàn)一個災難的圖景,瘟疫,饑餓,屠殺。這些內(nèi)置的景象。完全沒有類似于“陽光下的小花。”“毛茸茸的哺乳動物幼崽”之類的象征快樂的影像。

  小愷看了一眼芭比?!澳銖膩頉]有真正的快樂過嗎?”

  悲傷者就是預言家。小愷發(fā)現(xiàn)芭比的腦電波遵循一種固定的模式。總是男人和世界災難交織著。繡繡的腦電波就不是這樣,她的腦電波可以有一種連貫出來的影像,像電影一樣放映。

  小愷正在一個人飲酒醉的時候,芭比已經(jīng)靈肉“分離”了,她的意識飄到了墻后面的暗道里面。正在尋找通往“實驗室”的內(nèi)道。小愷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大腦已經(jīng)被裝置了類似于“防火墻”的東西,比賽爾公司的機密作為一筆豐厚的遺產(chǎn)存放在她的大腦腦仁。沒有人知道。這項技術也盜取自簡翎的公司。但是誰都不知道,她的巨大高科技公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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