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神殿下終還是同意了這對難舍難分的‘母女’一同啟程。
不過....
他總是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這娘倆兒。
一開始黎笙還能假裝看不見,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盯著連續(xù)十天了,實在有些憋得慌,“風神殿下,你老這么看著我干嘛?”
“都還不肯主動招來,到底怎么回事?”
黎笙裝傻扮糊涂倒是有模有樣的,“???哦!什么..怎么回事。”
玄夙冷眸一楞,狼月嗚咽著灰溜溜的將臉藏在爪子下。
“你看看你,老嚇唬孩子干嘛?且狼月是我認的干女兒,叫我一聲娘親也不過分吧?!?p> 正所謂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你尚未婚配,怎可被稱娘親?簡直胡鬧?!?p> 可是這事兒都應下了,豈有悔口之理,“我以為只要你情我愿,就可以認做干娘的?!?p> 玄夙有些頭疼的捏著額角,“狼月,你應該叫她姐姐不是娘親。赤黎笙,我尚且知道你與她的關系,但若旁人聽去了,知道你一個還未嫁人的女子,還帶著一個孩子,是會被人詬病的。”
這一點她倒是從沒想過,說的也有那么幾分道理,“那...私底下只有我們?nèi)说臅r候,狼月可喚我娘親,當著外人面兒的時候,便喚我阿黎可好?”
狼月瘋狂點頭,“好,狼月聽娘親的?!?p> “....”玄夙郁悶的緊,一個大孩子一個小孩子,兩人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二哥!二哥且慢...”
還真是說什么來什么,這又是誰?二哥?風神殿下的弟弟?
黎笙好奇的回頭看去,那洋洋灑灑追來的少年模樣甚是俊秀,一襲淺藍衣袍隨風飄蕩,與這云端之上的天色頗為相稱。
若非他出聲,還真當是誰家小閨女扮了男裝。
畢竟她家就有那么一個女扮男裝的家伙。
只是相比之下云闌更像個男孩子,大大咧咧的毫不拘小節(jié),哪兒像眼前這位,笑起來跟朵花兒似的。
唔...不對,他既然是風神殿下的弟弟,想來應該與風神殿下模樣近似。
黎笙擺著火紅的呆鳥腦袋,左瞧瞧右看看,然而弟弟與殿下除了眉眼間稍有些相像外,其余根本看不出他們是兩兄弟。
一個展顏似暖陽,一個沉臉似冰山。
莫不是結(jié)拜的?
“你親弟弟?”
“嗯?!?p> 少年笑眼盈盈的停駐在了二人跟前。
“哇!好可愛的小狼啊?!蹦巧倌隃惤诵?,新奇的看著狼月,眼睛都發(fā)亮了,“我可以抱抱她嗎?在天界我還從未見過模樣像她這般靈性的小狼?!?p> 還沒等玄夙拒絕,狼月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很抗拒,“不要。”
“沒關系,第一次見面自然生疏了些,我叫延逸,你呢?”少年一點也沒生氣,反而很是體貼。
黎笙琢磨著,這種事情要是放在風神殿下這里,恐怕狼月腦袋上已經(jīng)起了個大紅包。
“延逸,有什么事?”
“哦,這個給你?!毖右輳膽牙锬昧藗€閃閃發(fā)光的物件放在玄夙手中。
那物件太過絢爛,連黎笙的明目都看不出具體模樣來。
延逸又道:“你要的物件?!?p> 玄夙手掌一握,那亮閃閃的物件眨眼便從他手中不見,“你就為此而來?”
“當然還有想念二哥了。”
對這個弟弟甚是了解的玄夙疑聲挑了挑眉,他可不信所言的想念。
被二哥無情看穿的延逸,笑呵呵的撓了撓后腦勺,老實交代道:“其實是瓏海的鮫人女王已到婚配年紀,鮫人族正廣招天上地下應親條件適合的男仙,參加鮫人女王的相親大典,此番父君便命我以此機會潛入鮫人族,查尋魔神之力的下落?!?p> 玄夙與黎笙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方,“又是魔神之力嗎?”
“我聽父君說,與你同行的朱雀帝姬可以讓絕對防御失效,可是真的?”
“嗯?!毙眭局迹p淡應著,他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不知適合緣由。
“可否請二哥與帝姬一同前往鮫人族?!?p> “她一女兒身,怎入的了鮫人族的相親大典?”
延逸揚起嘴角,一副早有打算的樣子,從袖籠里又拿出了一物,“這是天后交給我的凈塵狐環(huán),她說將此物戴在帝姬手指上,便不會被識別出男女之身?!?p> 黎笙定眼看著他手中的指環(huán),心中十分喜愛,那模樣勝似一條首尾銜接的仙狐,名字也甚是妥帖。
只是玄夙似乎不大喜歡這指環(huán),他臉色沉了沉,垂斂著眼,鄭重思忖了半晌,才轉(zhuǎn)身向她招了招手,“時刻不離開我身邊,做得到嗎?”
“我保證危險的時候,不離開你身邊?!?p> 玄夙立馬接過話來,嚴厲的語氣不容置喙,“不,是一刻都不準?!?p> 見延逸聞言,在一旁偷偷笑著,她也忙附和著笑了笑,“唔...好吧?!?p> 黎笙化回了人形,將狼月抱在臂窩中。
見得帝姬真身,延逸莞爾一笑,兩頰的梨渦分外明顯,“二嫂,你好美??!”
黎笙憨癡的低下羞紅的臉,“哪兒有?!?p> 玄夙從延逸手中奪過了指環(huán),為她戴在食指上,又戳了戳她的額頭,叮囑道:“記住我說的話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笨粗种干系暮h(huán),越看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