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逸仰望著阻擋在面前的桃花水母,有些犯了難,此時他還不能暴露自己神的身份。
但掩藏實力,可不是對付上古鎮(zhèn)獸的好辦法。
延逸向躲在桃花水母身后的御華喊道:“你就不能正式的與我交次手嗎?
第一次見面就召喚杳姬女王的瓏蛇,第二次見面便是歌曼女王的水母,你自己呢?
就沒有實力與我一戰(zhàn)嗎?總是控制女王們的寵獸來消滅你想消滅的人,也太不男人了?!?p> “對付你,它們足以?!?p> 尖刺化成了一條條柔軟的觸手,聲勢浩蕩的向著延逸飛速襲來。
只見延逸毫無躲閃之意,雙手拍掌合力,凝聚大量靈力,海底拍起足以與桃花水母體型相較的巨浪,從中飛出數(shù)條手臂與水母觸手沖撞抗衡。
密密麻麻的軀干在空中對峙,勢均力敵的兩者向對方不斷施壓,誰也沒能占的上風。
“逸云上仙好厲害,竟然想憑一己之力抗衡上古鎮(zhèn)獸的力量?!?p> 御華抬手再是一揮,原本還能稍加抵抗的力量,隨著水母靈力的加強,被完全壓制住。
續(xù)而,自海水化成的手臂中,又躍出無數(shù)手腕粗細的水流柱盤上了水母的觸手。
須臾間,水母觸手被水流柱死死纏住動彈不得。
不給它猶豫的機會,水流柱瞬間凍結成了堅固的冰鏈。
觸手越是反抗掙扎,冰鏈便纏的越緊越牢。
御華眼見水母被束縛住,不妙大喊:“糟糕了!”
繼而又呵呵一笑,“你以為敝人會這樣說嗎?”
柔韌的觸手,忽然膨脹起來,變得剛健有力,宛若虎背熊腰的大漢,也不與那冰鏈比韌性,直接與他拼起蠻力來。
極大力度用以束縛的冰鏈,此時反倒變成了它的弱點,很快便承受不住觸手的力量,三兩下便被掙斷成了碎冰,最終又化回了大海中的一滴水。
像瓏蛇這樣的小家伙自是不能與上古鎮(zhèn)獸相較,水母的力量太過龐大,絕非小小束咒環(huán)能夠制服。
不用神力完全無法與它較量。
確實有些棘手了。
“怎么?看你這表情,好像無計可施了。再不施展,敝人可要拆了這戲臺咯?!?p> 桃花水母隨即又散成了密密麻麻的小水母,它們鋪天蓋地壓襲下來,大量劇毒水母同時進攻,想必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可能逃的出了吧。
“來生再見,哦不,最好不要再讓本王見到你?!庇A五指緊握,水母群如同一座巨峰鎮(zhèn)壓在延逸身上。
也許就像那個鮫兵一樣,連痛苦的叫聲也沒能發(fā)出,已被劇毒腐蝕化作一攤濁水。
直到延逸的靈力徹底消失在了海底,御華才將桃花水母封回了砂牢之中。
“本王才是鮫人族的未來?!?p> .....
礙眼的兩個家伙,一死一失蹤,御華心情大好。
回到海晶宮,立馬命人帶著醇釀,興致勃勃的去往了水晶殿。
“杳姬,杳姬,來!陪我喝酒?!?p> 御華在杳姬面前甚少自稱‘我’,如今似是打了勝仗的他才稍稍放下一切身份,與她如友人般平稱。
杳姬也許久不見他這般高興的模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御華,今天何事讓你那么高興?”
御華捧著杳姬的臉,在她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口,“你的救命稻草,被我折了?!?p> 杳姬愣了愣,很快便擦去了驚色,淡淡問道:“什么救命稻草?”
在這宮中,誰不會裝傻充愣,御華坐上了杳姬的寶座,將她拉到了自己腿上坐好,“原來是我想多了,那就不管他了,來陪我喝酒,喝個痛快?!?p> 御華親自為杳姬斟了杯酒放在她唇邊。
杳姬看著他手中的酒樽,心里上下打顫,折了是什么意思?
僵硬的臉強撐起笑容,濤濤如浪,橫拍猛擊的心情,很快被她鎮(zhèn)壓下來。
他死了嗎?
杳姬心中暗暗猜到,竟是將如此重要的事托付給了一個無用之人嗎?
離風失蹤,逸云死了...
在她的瓏海,接連兩位上仙殞命。
且不說鮫珠何去何從,就這兩人的下落,她該如何給天族一個交代?
杳姬將酒樽輕輕放在了桌上,“你把他們怎么了?”
“你擔心他?”御華的手已經(jīng)盤伸到了杳姬的后頸,手骨突出的左手一下接著一下有力的順著她的長發(fā)。
“我只是...只是擔心你,會被天族抓去問罪,沒了你鮫人族便沒了希望。”
御華的手輕輕攬著她的肩頭,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強擰了過來,“放心吧,只要我拿到鮫珠,就是四神齊聚,我們也不怕他們?!?p> 杳姬的手指順著他臉頰的輪廓滑過,直到他的胸口前停了下來,蔥根般的手指在他的心口劃動,“鮫珠力量有限,萬是不能撐起你偉大的夢想。”
如此大好的機會,只需一下即可取了御華性命。
然而杳姬卻是再三猶豫了,事情走到這一步是她萬萬沒有預料到的。
她沒想到逸云會輕易被御華打敗,她更沒想到御華竟膽大至此,敢對天族的人下黑手。
瓏海完了,鮫人族完了。
御華握住她軟弱無力的手,貼回了臉頰,“你以為我單單只有一鮫珠撐腰?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杳姬,你看著吧,好好睜大眼睛看著我如何將鮫人族徹底擺脫被人欺壓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