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姬朦朧的目光勾著御華含情的眼睛,輕輕問道:“還有什么?”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御華握著她的下巴,幽幽道。
“我們真的...要同天族對戰(zhàn)嗎?”
御華垂下了眼簾,密長的睫毛半遮半掩著他的心思,“我自然是不想戰(zhàn)的,但若他們非要與我強奪鮫珠,那也就只有兵戎相見了?!?p> 杳姬想哭,卻又突然想笑。
那種無奈的心情,都不知道該怎么表述,跟誰表述。
那個臨行前信誓旦旦的男人,就這樣將她的希望踩在腳下碾成了粉末。
想成為歌曼女王那樣強大的女人,于她而言,終究成了笑話。
“喝酒?!辫眉樗寰疲咕?,一杯緊接一杯的給他灌下去。
如果可以用酒灌死他,也許她真就就這么做了。
御華很快就醉倒在了她的溫柔鄉(xiāng)。
抱著杳姬的身子,搖擺不定,他的頭輕伏在她的懷中,喃喃道:“杳姬,你可知我的真心?!?p> 抱著他的杳姬,眼中毫無溫情,“你的真心又是什么?”
“我愛你,從我第一次與你相遇時,我的心就完完全全的交給了你?!?p> “是嗎?將我囚禁在這里,就是愛我嗎?”
御華將杳姬抱的更緊了些,“那不都是你不聽話,不懂我的用心,我才不得已才將你軟禁起來的。”
杳姬低頭自嘲的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p> “你為什么不愛我?。磕悴粣畚?,我卻仍是那么想要得到你,與你同生共死,與你白頭偕老。為什么你就不能像我愛你那樣愛我呢?我們明明...從小就在一起,為了你我愿意犧牲一切。”
杳姬冷眼看著。
愛?他的‘愛’甚至讓感到惡心,打著愛她的幌子,硬奪權(quán)威,強搶鮫珠,試圖將鮫人族帶向毀滅。
如果這也叫愛,那她也可以回應(yīng)這樣的‘愛’。
“我扶你進屋歇會兒吧。”
杳姬想要下來,他卻死死箍著,不愿撒手。
“杳姬,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好不好?好不好?”
良久,她啟唇應(yīng)道:“好?!?p> 無人能知,這一個字,杳姬究竟做了多大的決心。
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殺了他,獨自得到鮫珠,這不正是她早就計劃好的決定么。
只是那個叫逸云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改變了她的計劃,也動搖了她的決心。
然而...一切尚未開始,他卻死了?
多么滑稽可笑的事實。
御華試探性的在她的嘴唇上點了點。
見杳姬沒有像以往那般抗拒。
御華便是放寬了心,再一次貼上了她的唇,這一次他不愿輕易放開,他扣緊她的后腦勺,與她緊緊相貼。
眼淚拯救不了鮫人族。
杳姬干澀的眼眶里,只有對御華的厭惡,對逸云的失望,對爹爹的愧疚,對自己的憤恨....
逸云,當我坐上王位的那一天,我就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可以隨心擇婿的姑娘了。我的一切都奉獻給了鮫人族,包括我的愛,我的幸福,我的未來。
御華吻上了她纖細的脖頸,半褪去的外衣掛在臂彎。
他與她十指緊扣,這是有生以來,他第一次這般占有她,他親昵的呼喚著她的名字,“杳姬..杳姬..”
御華將她輕柔的身子推倒在水晶榻上,他一刻也不想再等下去了,他現(xiàn)在就要擁有她。
水晶殿的大門在轟然巨響之下碎成了木渣。
美人與香酒讓御華一時失了防備,完全沒有察覺到屋外正在逼近的戾氣。
“放開她!”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一團水霧兀地現(xiàn)身在御華與杳姬身旁,延逸一掌將他打飛出去。
雖然御華及時抬臂格擋,然延逸突然暴增的力量十分強硬,仍是將他狠狠的撞擊到水晶墻上,只聽得他骨頭咔嚓一聲折響。
他忍著劇痛將骨頭扳回了原位。
延逸三兩下的將杳姬的衣裳給她拎起來穿上。
“你竟然沒死?”
延逸殺氣騰騰,面不改色,道:“天族的人,可不只是動動嘴皮子,我早就提醒過你了?!?p> “杳姬是我御華的妻子!”
延逸怫然作色,只身擋在杳姬跟前,“你可知自己輕薄的是一國之主?身為人臣,僭越國君,乃是死罪!有本事就在相親大典上與我一決高下?!?p> “杳姬,你果然與他串通一氣,你背叛了我?!庇A捂著肩頭,站了起來。
杳姬頓了頓神色,待整理好儀容,從水晶榻上起來,“本王并不認得他。”
“來,到我這兒來?!庇A向她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