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順巳時兩刻又去東廂找幸兒談談,眾丫頭見三老爺來了,行禮問安。
李景順道:“你們姑娘呢”?
端硯道:“姑娘辰時三刻被七爺帶走了”。
“知道去哪兒了嗎”?。
端硯誠惶誠恐的道:“婢子不知”。
李景順心道:“這倒好,晚上來了在睡覺,早上來了又沒人,不用談了”。
再說耶律齊,到了寧遠縣最好的客棧,悅來客棧。進了客棧馬上脫去濕衣服,侍從命小二提來熱水,讓耶律齊沐浴,然后幾個隨從輪流去換下濕衣服沐浴。留下四人在房間里守衛(wèi)。
耶律齊坐在浴桶中對侍衛(wèi)道:律古,今晚收拾好東西,明天早些用飯,早點去下一個縣城。趕在下個縣城城門關閉之前進城。
站在門邊身材高大,皮膚微黑的和耶律齊年紀差不多,大眼睛的侍衛(wèi)應聲:“是”。
第二天天剛亮,耶律奇和隨從吃完早飯,就匆匆向暨遠縣方向策馬奔去。
二樓一號雅間。四個人在玩葉子牌,玩的昏天黑地。
幸兒站起來,直了直腰,道:“不玩了,我們出去走一圈消化消化,回來再吃晚飯。三人都認同。
耶律齊等人天黑前終于進了城,律古打馬來到耶律齊跟前道:“二王爺,我們是否先找一家客棧住下”。
耶律齊道:“跑了一天,已經餓了,先吃飯,你去問一問哪家酒樓比較好,吃完飯再住店,通知所有人以后叫我二爺,姓葉,別叫錯了”。
“是”。
律古下馬走到附近的一家雜貨店,向掌柜的問道:“掌柜的。請問這里哪家酒樓最好”?
掌柜看看律古道:“一看你是外鄉(xiāng)來的,本地人都知道,得月樓是最好的酒樓。那里的菜好,店也好,還能聽曲聽戲”。用手指著:“從這一直走,看見前面的二層小樓就是了”。
律古謝過掌柜轉身回去告訴耶律齊。一行人騎馬奔向得月樓方向。
夕陽西下,紅彤彤的太陽,照出一片金色。
得月樓此時正是忙碌的時侯。耶律齊領著眾侍衛(wèi)進入酒樓。酒樓新奇的布置,奇特的經營,都讓耶律齊等人感到新鮮,耶律齊站著看臺上的表演,律古向柜臺走去安排去了。
律古來到周掌柜面前道:“掌柜的,要一個雅間”。
周掌柜一看律古,應該是哪位爺?shù)氖绦l(wèi),忙作揖陪笑道:“客官,真是不巧,我們的雅間,已經滿了,您幾位爺若不嫌棄,屈尊坐在大廳可好”?
這時樓上一號雅間,幸兒和明信四人邊說這笑的走出來。在樓下只能看見有人出來,并看不到臉。
律古見有人從雅間出來,空出一個雅間。
于是對周掌柜道:“掌柜的,有人吃完出來了,讓人收拾收拾,我們就去那個雅間就行”。
周掌柜抬頭,往二樓看一眼道:“對不起,這位客官,那個雅間今天不對外人”。
律古聽了立即不高興:“問你要一雅間你說沒有,現(xiàn)在空出一間,你又說不對外人,難道你這掌柜看我們是外人好欺負”。說著揪起周掌柜衣領,將他一把從柜臺中拉出來道:“我們就要用那個雅間,快去讓人收拾”。
文弱的周掌柜哪經得起武士出身的律古的拉扯,周掌柜被拉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耶律齊和侍衛(wèi)也走上前來看出什么事了,耶律齊一行人只顧低頭看這邊,那邊幸兒四人正走下樓梯,聽到爭執(zhí),也往這邊看來。
見周掌柜被人扯著衣服。幸兒馬上大聲道:“周掌柜,出什么事了”?
清靈的還未脫去稚氣的聲音。讓大家不由全都朝幸兒去。
“有什么事情解決不了的,可以同我說”。見是律古,幸兒詫異的道:“你不是葉公子的侍衛(wèi)嗎”?又看向身后剛過來看個究竟的耶律齊:“葉公子,小店不知有何不周,讓你的侍衛(wèi)這樣惱怒,把我的掌柜都給嚇壞了,我還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說著走下樓來,來到耶律齊身邊,作揖道:“我的掌柜做的有何不對,請看在我的面子上,讓你的侍衛(wèi)放開他”。
耶律齊目瞪口呆地愣在當場,見幸兒給他施禮,忙也對著幸兒抱拳還禮道:“不敢,小恩公說哪里話,都是我管教不嚴”。
律古轉過頭來看,一見是幸兒,馬上將手放開,滿臉不好意思,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
耶律齊對紅著臉的律古,道:“還不過來,給小恩公賠不是”。
律古馬上來到幸兒面前,由于個子太高,幸兒又太小。幾乎將身體彎下才能與幸兒的頭平齊。施禮道:“不知小恩公在此,多有得罪,都是我的不是。小恩公心理還有氣,罵我、打我都行,只要小恩公不生氣”。
幸兒看著律古又是作揖,又是賠不是的,不敢直起身。便伸手虛扶律古讓他起身。
律古道:“小恩公這是不生氣了”。
幸兒道:“你們是客人,哪有客人的不是,可能是我的掌柜照顧不周,只要你們不怪就好”。
律古忙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擺手:“豈敢,豈敢,都怪我?!?p> 幸兒轉頭問周掌柜為什么發(fā)生爭吵,周掌柜將律古要雅間等事一說了。
幸兒聽后對耶律齊道:“我們這的雅間確實滿了,即然葉公子想要一個雅間,那將我的雅間收拾出來給葉公子,我們四人去大廳”。
耶律齊見幸兒將雅間讓給自己,忙道:“即然小恩公這樣謙讓,不如在雅間置一桌酒菜,我請客,一是感謝小恩公的大恩,二是不知小恩公和幾位仁兄可否賞臉,與我交個朋友”。
幸兒道:“我是這酒樓小東家,既然到了我的地方,怎好讓葉公子請,還是由我來請吧”。
于是讓小二將一號雅間收拾出來,并倒上茶水,請耶律齊先上樓喝茶,回頭讓周掌柜命人重新擺上一桌酒席。
明信拉過幸兒道:“我們同他也不熟,干什么請他”。
幸兒道:“不過一頓飯,吃完飯不就熟了,多個朋友多條路,好呢,以后就是朋友了,不好,以后不走動就是了”。
明信無法,只得同幸兒、白磊、錢冬三人一同上了二樓。
房間里,耶律齊一見幸兒幾人進來,忙起身讓幸兒:“小恩公上坐”。
幸兒道:“以后別叫我小恩公,怪別扭的。我叫李明月,你叫我李小公子就好”,又指向明信:“我七哥李明信,你叫他李七公子吧”。又向耶律齊介紹白磊、錢冬二人。幾人一一見禮都落座。
幸兒問:“不知葉公子家住哪里,是做什么的”?
耶律齊道:“我家住在寧遠縣城外的一個莊子上,父母都是普通農戶,有些田地,讓我讀書考功名,我從小愿意習武,父母就請武師讓我習武。武也沒練好,書也一知半解,望李小公子不要見笑”。
幸兒道:“我們不練武,學文倒是學的也一般,彼此、彼此。即然我們有幸在一個酒桌上喝酒,就算認識了,來,我敬兄臺一杯。
耶律齊舉杯飲了,耶律齊又敬幸兒一杯,表示感謝。
幸兒道:“不過是提醒你一句,當不得謝,我們喝酒,休再提這件事。再提就外道了”。
耶律齊道:“好,不提了,我會記在心里的,既然我們認識了,以后就算朋友了。我們一起干一杯”。
五人全都舉杯,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肚,明信、白磊、錢冬都覺得耶律齊為人和氣,很能談得來,越說越投機,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就引為知交。
耶律齊問白磊家是做什么的,白磊剛要開口,幸兒搶答道:“我外公是秀才,白磊也是秀才。你說是干什么的”?
耶律齊看著喝得有些多了的幸兒笑道:“讀書人”。
白磊剛要開口,幸兒又拉他,搖搖晃晃的道:“答對了”。
耶律齊問錢冬家是干什么的。幸兒根本不等錢冬說話接著道:“他祖父是我們的夫子”。
耶律齊笑道:“也是讀書人”。
幸兒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