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桃夭肚子里傳來一陣咕嚕聲。
她尷尬地笑了笑,“嘿嘿!我今天起早了還未用早膳”
易知安一臉寵溺地看著她,笑道:“早知夭夭用膳的時辰準(zhǔn),我早已讓廚子給你做好了早膳,我這就讓人送來”
“誒~要不我們就去廚房吃吧,反正又不遠(yuǎn)”桃夭吐了吐舌頭。
其實就是不想等,這派一個人過去通報再送過來,一去一來多麻煩,她巴不得現(xiàn)在立馬就能吃上。
易知安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摸了摸茶杯,說道:“夭夭喝了這杯普洱,先養(yǎng)養(yǎng)胃,你喝完早膳就來了”
哼~這么小一杯普洱茶,兩口就喝完了,廚房雖然離這近,但至少也要走個幾百米拐幾個彎,怎么可能說送到就送到。
“賭什么?”桃夭挑了挑眉。
“若我贏了,你便做我的王妃,若我輸了,任你處置?!币字膊懖惑@的回答。
桃夭剛喝到第二口的時候,裴宋就帶著幾個端著菜的下人,走了進(jìn)來。
桃夭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易知安,“不是……不是還沒叫嗎?”
易知安笑而不語。
裴宋干咳了兩聲,憋笑道:“王爺讓我們等到一杯茶不燙手的時候再送來”
不是……不是啊,難怪方才見易知安摸了摸茶杯,還以為是怕她燙嘴了……感情是已經(jīng)算計好了的,那這打賭……
“王妃,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去把尺寸量了吧”易知安滿臉春風(fēng)得意。
桃夭生無可戀般的看著裴宋和易知安等人,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閑得慌,干嘛要在吃飯前打個賭呢,這下好了,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
“恭喜王爺王妃,終于要修成正果了”裴宋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扇子,輕悠悠地扇著。
桃夭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稚氣的清秀少年,腦子里立馬就想起昨夜的情形,一時間不敢正眼與之對視,臉頰發(fā)燙,飛快地低頭吃著碗里的銀耳蓮子羹。
易知安邊吃邊給桃夭夾菜,柔聲道:“昨夜知你沒有吃多少東西,只顧喝那果子酒,今早特意交代廚子給你做了些清淡食物,你慢慢吃,不急”
桃夭一聲不吭地悶頭吃著,因為見到裴宋她就實在是不好意思抬頭。
“王妃的酒量實屬罕見”裴宋倚著門框看著他們。
桃夭差點一口氣沒咽下去,嗆得眼冒金星,含含糊糊點頭道“嗯嗯……也還好,果子酒沒什么酒精含量,不醉人”
易知安又好氣又好笑,一手扶著她一手在她背后幫她順氣:“你吃慢點,這些都是你的?!?p> 桃夭好不容易順過氣來,一丫鬟就匆匆忙忙跑來說世子和太子遲遲不醒。
桃夭哀怨的瞪了易知安一眼,什么也沒說就隨那丫鬟一同前去。
裴宋一臉好奇,嬉笑道:“王爺,方才王妃為何用那種眼神看你”
易知安笑著搖了搖頭,隨后便起身去了前院。
一進(jìn)前院就聽些許下人竊竊私語。
“不會是世子的大難到了吧?”
“不會吧,剛過了生辰還沒過一天!”
“天啊!那個算命的也太神了,不會是真的吧”
“哎……世子也太可憐了”
“老將軍和老夫人該怎么辦呀”
……
桃夭快速走到易居白房中,一進(jìn)門就聞見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果酒氣味。
那是……
她伸手探了探易居白的脈搏,平穩(wěn)得很,而且不似醉酒那般昏睡,更像是熟睡……
靈光一現(xiàn),她頓時想起在蓬萊島時師父曾帶回過一壇喝了后會令人大睡三天的果酒,天朝稱它三日醉。
她那天偷偷喝了半壇,結(jié)果睡了整整三日才醒來。
是它!
易居白昨夜定是喝了三日醉,所以才會一睡不醒。
如此便放心了。
“桃姑娘,如何了,世子要是有什么好歹,老將軍和老夫人定會傷心不已的”翠翠憂心問道。
“小易怎么樣了?”易知安和裴宋跟飛似的奔了來,一臉緊張。
桃夭擺了擺手,“無礙!他只是喝了一種醉酒,須得睡上三日就好了?!?p> “是三日醉?”易知安懸著的心落了下來,語氣輕柔。
桃夭點頭。
“早知道昨日就不單獨放他們?nèi)ベI酒了,誰知道他們竟買了三日醉”裴宋摸了摸鼻子,神情尷尬。
“他們?”桃夭疑惑。
“那個……還有桃姑娘你的那幾個朋友他們也都……”柳柳在一旁小聲提醒。
我的朋友?難道是龍一他們?
“是龍一他們嗎?他們怎么來了?”
“是我讓裴宋送的請柬,他們是你的朋友,理應(yīng)要來。”易知安回道。
桃夭抬手扶了扶額頭,就知道他們一來就沒好事。
果然,龍一,四葉,小井,三人也都同易居白一樣,喝了三日醉,全都橫七豎八地躺在易居白的偏房里。
一張不算小的床,被龍一敦實的體格幾乎占了大半,小井和四葉,縮在一邊。
看了看他們皆無礙,桃夭就放心的出去了。
桃夭沒有出府為誰整治過,但王府和易府只要有人傷風(fēng)感冒,只要她一劑藥就好了,那些被獵回的林獸,只要沒斷氣的她都能重新讓它們生龍活虎起來。
因而王府和易府的所有人都覺得她醫(yī)術(shù)高明。
“桃姑娘,桃姑娘,你快來看看太子吧”另一位丫鬟匆匆跑來。
“哎呀著啥急,指不定也是喝了三日醉”裴宋輕搖折扇,不慌不忙說道。
“哎呀不是啊,太子面色蒼白可怖,四肢冰冷得厲害,還不停地吐著些穢物……”
丫鬟話還沒說完,桃夭就匆匆去了太子那。
裴宋搖著扇子跟易知安大眼瞪小眼,“不就是三日醉嗎,她怎么這么著急?”
“我怎么知道!”
一進(jìn)門,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
桃夭捂著嘴鼻,看了看同樣捂著嘴鼻的太子妃,一時語塞。
“你快看看他到底如何了”太子妃率先開了口。
一想到自己昨晚拼命地灌他酒就有些良心不安,雖知他酒量不好,但怕他半夜醒來,灌的全是最厲害的酒……
經(jīng)過桃夭一番檢查后發(fā)現(xiàn),太子十有八九是酒精中毒了。
取下發(fā)上的桃花簪,順道吩咐身旁的翠翠,“讓廚房取條魚來,要活的”
“魚?哦好,奴婢這就去取來”
桃夭用發(fā)簪在太子中指處放了一點血,滴在一個小茶杯里。
“這是何意?”太子妃不明所以地看著桃夭。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桃夭抬頭看向太子妃,嘴角上揚,杏眼中透著星光。
太子妃的眼睛深邃迷人,夾帶著一種異域風(fēng)情的憂傷,不似桃夭這般干凈,明亮,桃夭的這雙眼睛正是太子妃向往的眼睛。
這是太子妃第一次正面打量桃夭,昨夜天色昏暗,她只顧氣惱,卻并未曾注意過桃夭的姿色如此一絕。
看著桃夭這般美的眼睛,太子妃呢喃:“多美的眼睛啊”
“什么?”桃夭并未聽清太子妃說了什么,轉(zhuǎn)頭疑惑的看著她。
太子妃抿唇輕笑不語。
她想,若王爺身邊有這樣一個人,將來也是不錯的。
很快翠翠便取來一條活的大鯉魚,桃夭將茶杯中的血灌進(jìn)鯉魚的嘴里,然后繼續(xù)放回盆里觀察。
果然,那喝了太子血的鯉魚像喝醉了酒一樣,在盆中四處亂撞,沒一會兒功夫,就翻了白肚。
“這……這怎么回事?”太子妃一臉詫異地望向桃夭。
“是太子血中酒精含量過高,導(dǎo)致魚也喝醉了”,桃夭悄悄在指尖施法,輕輕撫了撫鯉魚的尾巴,魚尾很快就搖擺起來,之后桃夭又讓翠翠將它送回魚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