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世賢朝著那含住龍珠的龍首笑了笑。
“怎么了你,傻笑什么?”玲兒抬頭問道。
“笑你傻唄!”世賢親了一下他最喜歡的大額頭。
“你才傻,哎呀!頭發(fā)弄亂了?!绷醿鹤プ∈蕾t亂撓的爪子就咬。
“傻瓜!別咬了?!笔蕾t一把捂住玲兒的小嘴巴,“丫頭,這陣忙完,就得去虛陰界轉(zhuǎn)轉(zhuǎn)了?!?p> “你這邊的事能搞定嗎?”
“多虧你相助,今天選取了些詭辯奇才,我決定把最為詭辯的鐘森留下,成立一個機構(gòu),讓他管理,陳景實為副手,我要讓思維最為敏捷的紀(jì)林庸成為齊國上卿,其他人分布在其余八國朝廷中樞,為大秦立功,這個機構(gòu)就叫縱橫棋局?!?p> “那他們會一直聽你的嗎?”玲兒提溜著眼睛問道。
“天知道?!?p> “那你不怕他們叛變?”
“這世上只有死人不會背叛,只要人活著就會受各種誘惑,背不背叛其實在于自己的信仰,我現(xiàn)在只能給他們更好的條件,至于忠心,看他們自己吧?!?p> 歷時近半月的大勢終于結(jié)束了,世賢看著堂下的新人,會心一笑,朝懷恩說道,“傳旨吧!”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蕭江護國有功,治國有方,名在當(dāng)世,功在千秋,今順應(yīng)天意,進封忠文王,理朝攝政,輔佐天子,共理天下。欽此!”世賢看著一臉目瞪口呆的先生笑了笑。
“陛下,萬萬不……”蕭江反應(yīng)了過來,雖然不知道世賢想要做什么,但自古攝政沒幾個好活的他還是知道的,只不過當(dāng)他繼續(xù)想要推辭時,世賢給了一個眼神阻止了他。
“繼續(xù)”世賢朝懷恩說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吳謙為兵部侍郎,從五品銜;封蕭瑞為戶部侍郎,從五品銜;封阮范為御林軍副統(tǒng)領(lǐng);從五品銜;封屈文正為吏部侍郎,從五品銜;封范不規(guī)為學(xué)政,從五品銜,總理學(xué)政司;封李文長為參知政事;封武不悔為乾庸關(guān)參將,封錢益為嘉定關(guān)參將,欽此!”
“諸位臣工,我大秦的首次大試終于結(jié)束了,也選出了這么多的文武人才,朕應(yīng)該高興呀,朕也確實想高興高興,可是”世賢看著這些老臣,“朕高興中多了些酸楚。”
“陛下,臣等不能為陛下分憂,該死!”堂下跪下一片。
“帶上來吧!”世賢揮了揮手,阿力指揮御林軍把一排穿著囚衣的人押解上殿。
“十三個人,買題賣題做題收錢做各種各樣的暗記,一條龍服務(wù)啊!甚至連將來兩年之內(nèi)能得到什么樣的官位都許諾好了。你們牛逼??!做的簡直天衣無縫,可你們厲害了,舉頭三尺有神明,這世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吃學(xué)生的錢轉(zhuǎn)回頭來賣朝廷的權(quán),沒有權(quán)賣了就把學(xué)生打死。你們,心真黑,我佩服!”
“把名單給我再看看。”世賢接過丞相手機的文書,“主犯,原吏部尚書之子,主要是買題;主犯刑部主事之子,主要是組織黑社會,主犯戶部主事之子,主要是收錢。你們這還真是對口專業(yè)??!”世賢瞇著眼睛看著?!八抉R小茹,天下才子之首,詩文當(dāng)世無雙,撰寫文章,是從犯?!笔蕾t看了丞相一眼,看到他有些擔(dān)心知道他愛才了。
“來人,把這些人都押下去,大試舞弊牽扯的肯定不止三代?!笔蕾t走在大殿中央輕輕說道,可這一嗓子雖輕,卻讓一些人緊張的汗流浹背。
“主犯凌遲,滅-三-族”。有些人聽到這里都快站不穩(wěn)了,“凡牽扯案中的從犯一律流放,三代為奴,永不敘用?!苯K于有些人松了一口氣,腦袋算是還在。
“另外,司馬小茹,凌遲!”世賢突然說道。
“陛下,陛下,不可!”丞相蕭江聽到后跪了下來,“此子乃年青一代之人杰翹楚,詩詞文賦更是當(dāng)世無雙,請陛下開恩。”
“那我想問,算了,不問了,不準(zhǔn),押下去吧!”世賢本來想要說什么,但還是放棄了。
看著這朗朗青天,世賢嘆了一口氣,“退朝吧!先生和幾位學(xué)子留下?!?p> “阿力,給先生在東暖閣上茶,朕等會過去?!?p> “是陛下!”
“謝陛下!”
兩人走后,世賢走下龍椅,坐在了階梯上,看著眼前跪著的這幾位年輕人,“朕選了你們,是因為,朕看到了宏圖大志和才能,朕給你們高位,是因為朕,選擇了相信你們。你們可能會在現(xiàn)實中辦事到處碰釘子,可能會犯很多錯誤,但你們一定記住了”世賢拍拍他們的肩膀,“不要被現(xiàn)實打敗,你們未來將是我大秦的領(lǐng)潮兒,千萬不要被現(xiàn)實的泥淖困住,明白嗎?”世賢殷切地看著他們,他希望這幾人的任命是秦國走向強盛的開始,而眾人則在微微抬頭中發(fā)現(xiàn),世賢的眼中竟含有一絲絲淚光。
“臣/末將,明白”
“還有最后一條,千萬記住,不可犯國法。給朕重復(fù)一遍!”
“不可犯國法?!?p> “大聲一點!”
“不可犯國法!”
“嗯,今后丞相會多多關(guān)照你們,有任何不解之處,你們都可向其請教。下去吧!”
“陛下,萬歲萬萬歲!臣等告退!”說著幾人退了出去。
世賢剛走到東暖閣,丞相就氣沖沖地走了過來,“侄兒,你為何一定要殺掉司馬才子,而且還是凌遲?你這樣會讓天下文人雅士怎么看?你知不知道你會被打上暴君名號留于青史?”
世賢被他這么一說也怒了,“我不管他是大才子還是小才子,犯了國法,我就絕不輕饒?!?p> “那依國法,那也是徇私舞弊,流放或剝奪功名即可,為何要滅族和凌遲,侄-兒?”
“他們是官官相互,團伙作案,拿國家名器當(dāng)成他們發(fā)財掌權(quán)的籌碼,這還是徇私舞弊嗎?叔叔不要忘了,兩年,他們把兩年之內(nèi)的官吏升遷都安排好了,你懂不懂?這兩年會要了你我的命甚至大秦的命,你知道嗎?如果天下士子百姓之心不在朝廷,他們就會造反,天下就會大亂,外敵環(huán)伺,秦民顛沛流離無家可歸就會再現(xiàn),朕現(xiàn)在是他們的天,朕絕不會允許這種事再發(fā)生,我還告訴你,哪怕這種可能微乎其微,朕也絕不手軟?!笔蕾t也大聲堅定道。
不知何時,張夫人、玲兒和青瑤出現(xiàn)在門外。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殺這么多人,他們都是執(zhí)史筆的,他們會編造你的各種故事把你說成是暴君昏君,侄兒呀!你明白嗎?”蕭江有些看著這個孩子有些心疼。
“暴君就暴君吧,昏君他們還沒資格說!”世賢輕聲說道。
“侄兒,你聽我說,你把司馬那混賬東西放了,改成流放都行。你如果現(xiàn)在把他殺了,他的門生故吏親朋好友會想方設(shè)法千方百計地污蔑你的,他一個文人又害不了什么,行不行?”蕭江試著開導(dǎo)道。
世賢聽了卻發(fā)怒道,“叔叔,我告訴你,這個人我殺定了,如果有人敢為他喊冤,我一樣照殺,而且是凌遲,實話告訴你,坐在這個位置上,我就沒想過要保全那些虛名。”
“世賢,你冷靜下,你聽我說,你如果這樣做,你是想我大秦文壇死絕嗎?”蕭江壓抑著怒氣道。
這兩人吵的這么激烈,這還是頭一次,這讓外面的三個女人都有些擔(dān)心。
“我還告訴你了,忠文王,我大秦的文壇不是靠這些只會寫毫無營養(yǎng)的狗屁文章堆起來的。我還就明著告訴你,我就是想把這股文壇的妖風(fēng)徹底摧毀,樹立我大秦文壇的風(fēng)骨,簡單,有力,淡雅,有神即可。你看看現(xiàn)在的那些所謂的鴻儒混蛋們,他們的文章能走出國門嗎?能在天下文壇排上號嗎?有自己的風(fēng)骨嗎?我能指望他們嗎?最重要的是這一代代被他們禍害下去,我大秦還有希望嗎?整天只知道逛青樓,喝花酒,唱著病懨懨的小曲,我要他們有什么用。我還就不信,我大秦沒了他們,文壇就徹底死了?!笔蕾t說完氣沖沖地坐在椅子上,倒是蕭江好像醍醐灌頂幡然醒悟了一般。
“陛下,臣知道錯了。還望陛下見諒?!逼毯笫捊蝗谎酆吹毓蛄讼聛?,他沒想到世賢的眼光居然這么長遠(yuǎn),為了秦民未來他甘愿背負(fù)罵名。
“先生請起,別這樣,快起來,我也知道先生是為了我好?!笔蕾t趕緊扶蕭江起來。
“你們也都進來吧!”世賢招呼門外三女進來,而三女聽到他們終于不再吵架都松了一口氣。
眾人都分位坐定,世賢喝了一口茶說道:“先生,可知,為何今日起讓你攝政?”
蕭江搖了搖頭不知道。
“先生,想必也知道這人間大世之爭不在于此,而在于這人間大世的背后戰(zhàn)場。我今后可能不會實時留在這里,國家之事勢必會落在先生身上?!?p> “陛下這是何意?”
“先生切莫急!先生和張夫人,我在此有實話想說,如果沖撞兩位,請海涵!”世賢拱手道。
“大侄子,切莫這樣說話,不然,你張姨可就不敢給你做飯吃了。”張夫人道。
“那好吧!說太多客套話就生疏了,反正都是家里人,也就實說了吧!侄兒認(rèn)為以叔叔現(xiàn)今之才治理大秦尚可,但對于大秦的未來,眼界還是有些不夠,可能是丞相做久了,一遇到一些事情就慣性地和稀泥,但是,有些重大事情和稀泥看似沒什么,但對大局危害會在將來體現(xiàn)出來。所以我想了個辦法,把叔叔提到攝政的位子上,讓他站的更高看的更遠(yuǎn),讓他作為治理國家的第一人擔(dān)負(fù)起這個責(zé)任,這樣我相信他的眼光就不會再局限于朝內(nèi)了。”
“懂了嗎?”
“陛下,你是要老蕭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