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羽的長相本就偏陰柔一些,平時不笑的時候還好一些,只是顯的陰郁些??墒切ζ饋淼臅r候,那勾人的眉眼只那么無意識的一瞥,就能勾走人的三魂六魄。
尤其再加上他眼角那顆紅的滴血的朱砂痣。
整個人更添一絲風(fēng)情的媚態(tài)。不怪霍齊這么說他,實(shí)在是這人,長的太撩人。
當(dāng)然,霍齊除外。
霍齊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早對他免疫了。
“你,你竟然這么說我。這兄弟情也太塑料了吧?!?p> “過來?!?p> 霍齊勾勾手指頭,陸相羽便早忘了上一秒的橫眉冷對,哈巴狗似的搖著尾巴就過來了。
“干嘛?。俊?p> 趴在霍齊肩膀上,溫?zé)岬臍庀⒐室獾拇抵酏R的耳朵,語氣柔媚的能滴出水來。
這要是換別人,早受不了了,怎么著也得流出來半斤鼻血,可惜這是霍齊。
“滾蛋,離老子遠(yuǎn)點(diǎn)?!?p> 霍齊受不了他這副樣子,嫌棄的去推他,不過沒成功。
“我不。我就要挨著你?!?p> “你是不是想讓我現(xiàn)在就給舅舅打電話”
霍齊作勢去拿桌上的手機(jī)。
“不要,千萬不要?!?p> 陸相羽聽見霍齊提起某人,瞬間從霍齊的肩膀上閃人,坐的筆直筆直的,雙手搭在膝蓋上,一副隨時準(zhǔn)備聆聽教導(dǎo)的樣子。
開玩笑,要是讓某人知道他早就回到J市了,自己恐怕是別想指望出門了。
霍齊看他那慫樣,忍不住嘴角上揚(yáng)。
這人,活寶一個,和他那個冷峻的舅舅,一冰一火,甚是互補(bǔ)。
話說,這該死的社會主義舅甥情。
“說吧”
“說什么?”
“蕭薔”
“蕭薔怎么了?”
“舅舅的電話是多少來著····”
“蕭薔,女,半月前來應(yīng)聘,我看她長的實(shí)在是讓人驚艷,二話沒說就留下了。不過這半個月以來,她除了在柜臺幫忙擦拭酒杯,任何地方任何客人都沒有接觸過。就連我,也沒有和她說過兩句話?!?p> 陸相羽機(jī)關(guān)槍似的突突的說個不停。恨不得大氣都來不及喘。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霍齊的雙手,就怕霍齊一個不滿意,直接抄起電話就打。
“很多客人想要搭訕?biāo)急凰淠疅o情的眼神殺拒絕了。所以,”
陸相羽轉(zhuǎn)過視線看著霍齊,笑的很不正經(jīng)。
“所以,那天我聽說蕭薔主動提起要去你的包間,最后竟然還跟著你走了。我簡直好奇死了?!?p> 說完,陸相羽盯著霍齊,眼睛一眨不眨的。
“就這些?”霍齊問。
“就這些。”陸相羽點(diǎn)頭。
“行,我知道了。走了?!?p> 霍齊站起身,是真的打算走了。
“哎,等等,我正事還沒和你說呢?!?p> “你能有個屁正事?!?p> “······”
說是說,霍齊剛抬起的身子又坐回了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眼神散漫的看著陸相羽。
“我說,你要是真對這個蕭薔感興趣,我覺得你有必要好好查查她?!?p> “為什么?”
“因?yàn)槟康奶黠@了。這太明顯了,根本就是沖著你來的。肯定有企圖?!?p> 陸相羽一本正經(jīng)的,福爾摩斯上線了。
“我從來不調(diào)查我身邊女伴,你知道的?!?p> 這點(diǎn)倒是真的,霍齊談戀愛,從來就一個要求,那就是‘合眼緣’。
要是真的淡了,也就說分就分了。雖然這結(jié)果殘忍了點(diǎn),但和霍齊相處過的女伴都知道,這過程還是很讓人享受的。
因?yàn)榛酏R是一位非常非常容易讓人沉迷的情人。
你覺得這是渣,但霍齊不這么認(rèn)為,他自認(rèn)為這是他對感情的負(fù)責(zé),沒有感情了還硬待在一起,那是對兩個人的折磨。
霍齊從來不喜歡折磨人。
“說的也是,沒見哪個女人能在你身邊待夠1年。行,是我瞎操心了?!?p> “這就是你說的正事?”
霍齊拿起桌上的蘋果毫不留情的朝陸相羽狠狠砸過去,陸相羽閃躲不及,被砸的嘰哇亂叫。
“奧,忘了和你說件事了。”
霍齊打開門,手還放在門把手上,轉(zhuǎn)過身,神情像是剛剛才想起來一件極重要的事。表情甚是嚴(yán)肅。
“怎么了?什么事?”
陸相羽看他這樣,微微蹙起眉頭看著他。
“我剛剛給舅舅發(fā)了信息,我告訴他,你早就回J市了。估計(jì)現(xiàn)在的話,他已經(jīng)在來這里的路上了。你現(xiàn)在要跑,也來不及嘍?!?p> 說完,霍齊朝陸相羽擺了擺手,瀟灑的走人了。不理會背后包廂里傳來的殺豬般的嚎叫。
哼,小樣的,看你下次再敢趴在老子耳邊說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借刀殺人。
霍齊因?yàn)閷κ捤N撲空而陰郁的心情終于在完美的捉弄了陸相羽后,明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