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邖也跟著打趣:“是呀,半月之內升一階,這一屆冬試考出來的狀元還有榜眼,都是能力超群的能人異士呀!”
“只是這升官是看容貌的么,因為狀元郎一表人才,所以才升階快的么?”
那林乾遠也出聲說話了:“若是真的看容貌升官的話,也是薄大人容貌最佳,大人都沒有升官,怕也就不是這個原因了?!?p> 說了之后還臉紅了,三十多歲的漢子,害起羞來真的是逗得一群人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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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照舊流逝著,終于也是到了春宴當天了。
即便是放假的前一日,也都是要上早朝的。
這一天,朝撫也終于讓李尚書出來說話了。
“李尚書何在?”
禮部李尚書走了出來,面上憔悴著,遠沒有之前那般圓潤了。
搬離了尚書府后,新的宅子離宮有些距離,去上朝的路變遠了自然是要再早起些的,加上那尚書夫人日日鬧著,住的也不安寧。
還有就是之前上呈的那道折子,陛下一日沒有過明路,那就一日沒有個結果,每日都擔驚受怕。
李尚書往左邊看看,看到了刑部的覃尚書,一來是怕刑部突然闖入府中,緝拿歸案。
再往右邊看看,攝政王雖未上朝,但那工部黃尚書是鐵了心站攝政王一派的,這二來就是怕攝政王突然發(fā)難,要了性命了。
這般難過的日子,怎好過呢?
“微臣在?!?p> 聲音嘶啞著,甚是難聽。
“今日晚間便是春宴了,李尚書可有安排妥當?”
“回陛下,禮部上下為此宴準備了近兩月的時間,用材用料都是精挑細選,戶部批下來的銀兩,這次都是用到了實處的,不敢包票,但也是盡力去做好的。”
朝撫看著李尚書是有一半的可信度,于是需要補全另外一半的可信度。
“禮部李侍郎何在?”
那李珞顯連忙站了出來,就站在了自家父親身后一步的位置。
“微臣在?!?p> 那模樣,胡子拉碴,眼眶發(fā)黑,一改之前俊秀模樣,朝中一見這般模樣,也是知道沒了妻兒的日子是如何難過的了。
那兵部嚴尚書無意間看見了他這般落魄的樣子,也都是冷哼一聲的。
扮相可憐又如何,還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朝撫問他:“李尚書所言,可是屬實?”
李珞顯:“回陛下,尚書所言屬實,本月以來,所批錢財均已用在實處,今夜的宴會也都安排妥當了?!?p> 朝撫見了兩人的模樣,知道都不好過了,心下里這才舒服了些,便也就沒有為難他們了,就等著晚間的宴會了。
好不容易下了朝,朝撫便瞧見了等在殿外的耒愫了。
“今日下著雪,你也不張望著點,子宿也是不懂事的,大雪天也不給帝夫撐把傘?!?p> 朝撫頭上暗五在撐著傘的,傘也就恰好能遮住兩人。
現(xiàn)下耒愫來了,暗五的位置自然給他占了去,暗五也只能跟著子宿在后邊淋著雪了。
“就是這雪天路滑,臣夫擔心陛下下朝的路不大好走,這才來接陛下的,陛下,聽聞今日夜里是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