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p> 素女走近了徐虎的尸體看了一眼，確認(rèn)是回天無力。
洛寒天收回前伸的手，有些恍惚。
這一切都太不真實！
徐虎居然就這樣死了。
“他自殺了？”
素女點了點頭，她不明白洛寒天驚訝從何而來，心道死亡本就是他的命運(yùn)。
但是洛寒天還處在震驚之中，徐虎瘋狂地喝下毒酒，為什么？
“他可以逃走的！”
“主子，你不必介懷，人總是會死的。”
夜深了，大概是子時，洛寒天感覺到體內(nèi)真氣自動運(yùn)行了一個周天。
“我以為他會和我戰(zhàn)一場，就算死也至少走得風(fēng)光點。”
江湖人，不倒在強(qiáng)大的對手手下，怎么對得起苦學(xué)多年的一身本事？
“都一樣，一醉方休直到死也不丟人?！?p> 素女心說，反正橫豎都是個死，體面不體面都會變成一抔黃土。
一醉方休直到死？
看著地上人形的一道黑跡，洛寒天心里很不是個滋味，剛才他們還一起喝酒。
洛寒天若有所思，問道：“是不是今夜的刺殺已經(jīng)到此為止了？”
素女想了想，重新戴上了面具搖身一變化作了洛梳梳。
她點了點頭，說道：“應(yīng)該是?！?p> 洛寒天接著問：“明天開始應(yīng)該就不會再來一些只是送死的人吧？”
你問我我哪知道？我又不是江呈書！
素女覺得洛寒天要么在病急亂投醫(yī)，要么就是心緒不寧。
洛梳梳認(rèn)真地看著洛寒天，說道：“或許是吧，江呈書既然已經(jīng)派徐虎來了，應(yīng)該不會再派比他弱的來了?！?p> “嗯，那就好?！甭搴旌袅丝跉猓啾扔谛旎?，他更不想面對一群伸手就可以取走性命的陌生人。
“其實，對于主子而言，誰來這間小院都一樣，不是么？”素女想了想說道。
反正都是個死，只是看死的誰罷了。
“或許吧?！?p> 洛寒天撇了撇嘴，彎下身子開始收拾殘局。
二十壇酒并沒有喝完，洛寒天打算都收起來，往后或許會有用處。
一邊收拾一邊思考，洛寒天始終有些心頭不快。
終于，洛寒天還是問了出來。
“你說，我是不是該主動出擊？”
“不是。”
想都不想，洛梳梳直接一口否定。
“為什么？我主動出擊至少可以少遇上幾個江湖中人?！?p> 洛寒天無需明說，他和江呈書終有一天需要正面遇上，然后戰(zhàn)一場。
“主子主動出擊，結(jié)果只會白白丟了性命。別忘了，主子只是一個人，真正打起來，我只會拖主子后退?！?p> 洛梳梳自己武功不算高，遠(yuǎn)不如死去的徐虎，更不用說洛寒天后面還會遇到的真正的錦衣衛(wèi)。
這些錦衣衛(wèi)，有的甚至還沒能獲得飛魚服。
“但是，如果我不主動出擊，我就只能一個個的殺死來這小院的人。”
這樣不好嗎？
洛梳梳真想懟洛寒天一句，來的都是自己勝得過的對手，不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嗎？
“主子想要被群起而攻之嗎？”
“不想。”洛寒天搖了搖頭。
“那不就結(jié)了，主子老老實實待在這里，一一接下江呈書的招數(shù)就行了，不用想太多?！?p> 洛寒天有些詫異，徐虎怎么也算是自己的老朋友，雖說是不打不相識的交情，但是他自殺在了自己面前，怎么能夠什么都不去想？
“我覺得我可以試試，若是真不敵我也可以逃。”洛寒天不是個古板的人。
看到洛寒天還心存僥幸，洛梳梳皺起了眉頭。
“你知道錦衣衛(wèi)和我們江湖中人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嗎？”
“他們是官，我們是民？”洛寒天試探著猜測。
洛梳梳臉色一沉，為什么你眼里老是只有身份？
“不，是他們極其擅長群起而攻之，而我們除了使用一些陣法之外只會單打獨斗。”洛梳梳正色道。
洛寒天不明白這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疑問道：“那又怎么樣？”
那又怎么樣？
洛梳梳頓時無語，氣得想用粉拳捶洛寒天幾下。
“這就代表了，主子單打獨斗夢勝過的人，等到他們聯(lián)手你就打不過了?！?p> 這么簡單的道理，主子難道還想不明白？
“哦～～”
洛寒天恍然大悟，但是還是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洛寒天知道洛梳梳是擔(dān)心他陷入包圍，在陰溝里翻船。
洛寒天扭了扭脖子，說道：“其實，我比三年前強(qiáng)了很多，很多?！?p> 我比以前強(qiáng)了很多！
這樣狂傲的話，自己的口中說出來可沒有任何說服力。
呵呵！
洛梳梳白了洛寒天一眼，沒有多說。
“你不信？”洛寒天察覺到了洛梳梳的懷疑。
洛寒天是想告訴洛梳梳，短時間的戰(zhàn)斗，人多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用了。
但是，洛寒天突然覺得，此時他就算說破了天女子也不會信。
“我信?！甭迨崾岱朔籽郏S口敷衍。
“你這分明就是不信！”
你懷疑都寫臉上了！?。?p> 洛寒天氣急敗壞，感覺自己的能力再次遭到了質(zhì)疑。
“我都說了我信，主子還要怎么樣？難不成主子又想要和我過過招？”
為什么說又呢？
因為，洛梳梳和洛寒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這個情景。
那時候，洛寒天還是個年輕氣盛禁不起多次激將法的大孩子。
“免了，你的三腳貓的功夫我可沒心情指教你?！甭搴焓忠粩[，好像自己吃了多大的虧一樣。
不得不說，洛寒天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確實很讓人想要揍他。
就像此時的洛梳梳，明明心里氣得要死，但是也沒有辦法。
洛寒天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第一次交手洛梳梳就被他胖揍了一頓。
洛梳梳幫助洛寒天收拾好了殘局，整理了一下徐虎的尸體。
夜色無邊，不美。
看著干凈整潔了許多的院子，洛寒天舒了舒眉頭，總算是能看過眼。
洛梳梳從懷里拿出一包粉末，在院子里撒了撒，空氣中出現(xiàn)一陣淡淡的清香。
“今夜估計很清凈了?！?p> 洛寒天揉了揉腦袋，喝了酒的腦袋被強(qiáng)行驅(qū)散了醉意，過了一會兒居然有些發(fā)疼。
“我要睡了，你走吧?！甭搴煜铝酥鹂土睢?p> 不過，這次洛梳梳就沒有再聽他的話，跟著洛寒天就走進(jìn)了里屋里。
“你干什么？你和我太親密不怕暴露身份嗎？”
洛寒天驀然回頭發(fā)現(xiàn)洛梳梳的額頭快要撞到自己的鼻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