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江呈書給我的命令?”
洛梳梳一句話提醒了洛寒天,江呈書讓她寸步不離。
但是,話雖如此,難道你還當(dāng)真?
洛寒天在微弱的燈光下看見她堅定的眼神,知道她當(dāng)真了,打算順水推舟。
“看來我還是個你眼里的香餑餑?”
洛寒天輕輕地用手指抵住洛梳梳的肩頭,然后把她輕輕地往后推,同時自己后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嗯,主子一直都是?!甭迨崾嶙鞒隽艘粋€她認為很甜美的笑臉。
勾引男人,洛梳梳既沒有經(jīng)驗也沒有天賦,哪怕打算豁出去了竭盡全力她也只會傻傻地笑笑。
有些人只敢在心里大膽地想想,到了心上人面前就會變得語無倫次。
但是洛寒天喜歡一個人。
“出去,我認真的?!?p> 洛寒天語氣變得冷漠,嚴肅,甚至有些生硬,聽起來十分咯人。
與人保持距離,洛寒天向來很有一套,對洛梳梳這樣無所不知的女子就只能用最直接的辦法才能取得效果。
洛寒天最近已經(jīng)趕她走了一次了,洛梳梳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往外推。
幾乎是鼓起了平生最大的勇氣,洛梳梳認真地說道:“不?!?p> 不。
代表了違抗命令。
如此認真的拒絕,洛寒天很少見到她這么硬氣。
看來三年的時間,不只是他的修為變高了,她的膽子也變大了。
這樣不好,容易出問題,容易惹出人命!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洛寒天想一輩子當(dāng)英雄,所以要防患于未然。
保持強大,就不能心有牽掛。
“滾?!?p> 洛寒天冷冰冰地說出了這個字,眼神冷漠如刀。
一個字的殺傷力有多大?
看洛梳梳瞬間的愣神之后紅透的眼眶就知道了。
淚水在洛梳梳的眼眶里打轉(zhuǎn),一圈又一圈,直到她完全消化了這個傷人的字。
洛梳梳再次斬釘截鐵地對洛寒天回答:“不?!?p> 洛寒天皺起了眉頭,說道:“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主子,你不能夠違背我的命令?!?p> “違背了你又能怎么樣?”洛梳梳步步緊逼。
“你這是在以下犯上?”
洛寒天想說你這樣是不對的,但是他不知為何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那份氣勢。
他這一刻突然意識到,女人的乖巧是多么的可貴。
一旦女子豁出去了,什么都和你對著干,你還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那又怎么樣?”洛梳梳前進了一步。
“你會受到懲罰的?!甭搴旌笸肆艘徊?。
“那就請主子懲罰我!”洛梳梳身前一馬平川,形同無物,但是這不妨礙她驕傲地挺起自己女人的胸膛。
我去,洛寒天一頭黑線,怎么就搞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不行,這樣發(fā)展下去可不太妙,說好的今夜清凈呢?
洛寒天快速思考,想要找到一個破局的辦法。
終于,他靈光一閃,妙哉!
洛寒天問道:“你想待在這里?”
有戲?
洛梳梳聞言瞬間喜上心頭,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p> 洛寒天又問:“和我待在一起?”
“是?!甭迨崾犷D時點頭如搗蒜。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知道?!?p> “那好,你說說,你為什么想要和我待在一起?!?p> 洛寒天眼見洛梳梳一步步地進入了他的圈套里,心里笑笑,暗自高興。
洛梳梳低下了頭,細弱蚊聲地說道:“我喜歡主子?!?p> “嗯,好,我知道了。”洛寒天勾了勾嘴角,這些都是意料之中。
“那你呢?”
“你喜歡吧?!?p> “什么?”
洛梳梳心里著急地吶喊,我要的可不是這個回答!
洛寒天又說了一遍:“你喜歡吧?!?p> “……”
無言以對,洛梳梳看著洛寒天,眼神變了,不再炙熱。
話語到了這里,突然洛梳梳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還要做什么。
原本她只想名正言順地留在這里,沒想到被洛寒天幾個問題戳穿了內(nèi)心。
最后,居然她開始變得手足無措,無地自容。
洛寒天溫柔地揉了揉洛梳梳的腦袋,對她說:“深情不及久伴,真愛無需多言。只有一直活下去,才能跟我在一起一輩子?!?p> 洛梳梳心里打鼓,這是在勸我不要暴露身份嗎?
或者,還是拒絕?
很快,洛寒天接著說:
“所以,我們就不要互相成了彼此的牽掛了吧?!?p> 洛寒天說完對她溫柔地一笑,輕輕地抱了抱她,一觸即分。
“聽話?!?p> ……
最后,恍恍惚惚的洛梳梳還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洛寒天打算美美地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十日之約的第三天。
清晨,傾盆大雨,勢同瓢潑。
夜雨聲煩,但是洛寒天睡得很香,夜里他隱約覺得自己處在一片熟悉的芬芳之中。
這種芬芳,好似一種女子常用的香料。
誰的?
洛寒天覺得自己在做夢,閉目猜測。
某個時刻,洛寒天睜開眼。
那一瞬間,洛寒天發(fā)現(xiàn)眼簾里一張笑臉溫和地看著自己。
“啊……”
鬼?。?!
這張臉很熟悉,但是突然之間還是非常令人驚悚。
洛寒天幾乎是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彈身而起頭頭相撞。
“哎喲!”
一聲女子痛呼應(yīng)聲響起。
洛寒天按著額頭,喘著粗氣,望著被他一頭撞到床另外一邊的女人,用力地眨了眨眼。
女人體態(tài)豐腴,丹鳳眼,柳葉眉,此時正坐在床尾皺著眉頭揉著自己發(fā)疼的腦袋。
洛寒天看到她的時候,同時也看到了一旁被五花大綁在凳子上的洛梳梳。
洛梳梳動彈不得嘴巴里被塞進了一件紅紅的不知名的“布料”,應(yīng)該是被點了穴,只有一雙眼珠子在不停地轉(zhuǎn)動。
洛梳梳除了呼吸什么都不能做,既無法說話,也不能哼聲,只能用力的呼氣,對著洛寒天瘋狂地使眼色。
看了眼床尾笑瞇瞇的女人,洛寒天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算是驚魂已定。
洛寒天對著洛梳梳點了點頭,示意沒事,然后無奈地對坐在床尾掩面無聲輕笑得女人說道:
“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點兒都沒變老呢?”
女人得意的挺挺胸,身前波濤洶涌。
“那當(dāng)然!這才幾年了,你怎么老了這么多?”
“師父!”
洛梳梳原本心急如焚,聽到洛寒天這兩個字瞬間瞪大了雙眼。
師父?!
豐腴女子笑了笑,說道:“誒!笨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