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鏢箱的開啟,眾人爭先恐后迫不及待的張望,但見箱內(nèi)光芒四射,無不刺眼。孤傲隨即取出一件金光閃閃,做工精致,樣式尊貴的黃金鎧甲來以示眾人。
這一看不要緊,所有人都驚呆了,一時鴉雀無聲,先前蠻橫無理的左監(jiān)使此刻表情凝重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哪知孤傲突然問道:“先生是個云游四海的大師,不知對這天下的格局了解幾何?”
先知回道:“回大將軍,老夫也是略知一二,東海南嶺西漠北雪中土五國稱雄,時有摩擦難以定論。”
孤傲有道:“先生說得好,那我這大將軍頭銜如何定論?”
先知回道:“大將軍鎮(zhèn)守北國邊疆,只有近在咫尺的北雪國多瓜葛?!?p> 孤傲欣喜道:“先生固然是高人,不錯,這北雪國人各個兇悍體魄,騎得好馬射的好箭,我曾與他們交過手,都是些厲害之徒,時時邊境蠢蠢欲動?!?p> 先知大膽道:“大將軍莫不是要親臨上陣先發(fā)制人?”
孤傲隨口道:“先生決然是個強硬之人,不知這勝算又有幾何?”
先知沉思片刻道:“依老夫斷言,北雪國屬大草原地域,氣候寒冷,更何況眼下已入秋分,加上他們居無定所,難尋蹤跡,如果強攻,只怕勝算極小?!?p> 孤傲聽后又道:“先生之意正和我意,顯然行不得,那再說這守,邊城百姓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仗我將軍府過活,稱我為護身符頌我為衣食父母,可謂太平安樂??烧l又為我長城的將士想過幾分,日日夜夜堅守,遍體鱗傷無數(shù),何時才是個頭。”
先知回應(yīng)道:“攻守不成難以抉擇,而大將軍不惜重金打造如此貴重之物,難道另有定論?”
眾人齊望向眼前這個孤獨傲慢的大將軍不知如何作答,這也是每一個人想得到的答案。
只見孤傲放下鎧甲,慷慨激昂道:“我祖祖輩輩為了中土國戰(zhàn)死沙場,父親更是在我面前眼睜睜死去,慘無人睹的場面歷歷在目,又毫無怨言的幫著至尊無上坐上了夢寐以求的中土國王座?!?p> 說到此處顯然越發(fā)激動不已,雙手發(fā)顫道:“卻為了兒女私情將我滯留在這人稀罕見的鬼地方,無時無刻不得不忍受這里的孤獨和寂寞,受盡惡略天氣的侵擾,只能在夜里偷偷思念家鄉(xiāng)的清晰空氣。”
隨即望向高臺上的夫人:“好在遇到了我一聲摯愛的夫人嫵媚,才讓我堅定地留了下來,可是除了每年的俸祿,決然不管不顧,這分明是往絕路上逼。”
滿眼淚花句句扎心,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感動,原來人人都有過去,對了,凡塵也不知不覺想到了自己的過去,人獸也不過彼此,居然有些同情起來,可又一想,同情個屁,仇人終究是仇人。
孤傲又硬聲道:“獨木橋只有一條,而陽光大道道道通暢,我就不信我無路可走?!?p> 眾人一臉茫然,不知孤傲到底要說什么?
但見又從鏢箱中取出一把黃金利器,隨即抽出來高昂道:“一不做二不休,大丈夫?qū)幙蓺⒉豢扇?,這種痛苦的日子我是熬到頭了,在座的兄弟們,讓你們跟我受苦了?!?p> 眾兄弟紛紛回應(yīng):“大哥,我們都是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想法就和大家說出來吧?”各個氣勢威武,英氣十足。
孤傲隨即將手中的利器拋向一邊的立柱上,朗聲道:“謀反。”
與此同時,利器飛快有力的插入,劍柄還不時的搖擺,同時發(fā)出嗡嗡之聲響。
富安康驚恐萬分,丑態(tài)百出,押鏢人圍在一處等待時機,左右監(jiān)使本能的后退幾步,強作鎮(zhèn)定不敢言語,我隨先知一處,察言觀色再做定論,只有絲綢商人未沉住氣,撒腿就跑,卻被堅守強行攔截押解。
這突如其來的變動,讓原本歡歌笑語酒氣盛濃的煮酒夜宴變了味道,空氣中布滿了殺氣。
孤傲隨命令道:“攙扶夫人回寢室,侍從們都下去?”
不一時,只剩下在座的幾位僵直原處不敢輕易走動,孤傲的幾個兄弟各個利器在手,與此同時不約而同從四處閃入士兵無數(shù),其中一名稟報:“回大將軍,其余上府之人一一押解。”
孤傲卻突然道:“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先知仍是淡定自若,面不改色回道:“大將軍心下之意已決,老夫別無他想,全聽大將軍的調(diào)遣?!?p> 孤傲點頭道:“好,大師不愧是大師?!?p> 富安康連滾帶爬哭爹喊娘,抱著孤傲的大腿央求道:“大將軍,奴才為您當牛做馬不在話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眼下上有老下有小,求大將軍放了小的一條老命定當報答?!?p> 孤傲眼皮都不在眨一下,口口聲聲道:“報答,怎么個報答法,說來聽聽?”
富安康忙道:“只要大將軍放了奴才,愿把全部家業(yè)拱手相讓,事到如此,小的也不再隱瞞,奴才原本東海人士,大不了滾回老家,從此銷聲匿跡?!?p> 孤傲卻哈哈大笑:“狗娘養(yǎng)的蠢東西,隱藏的還挺深,就你那點破家產(chǎn),留著下地獄受用吧?!?p> 邊說邊將利器一揮,富安康已人頭落地,并上一句:“好一把利刃?!?p> 見了血失了命,看來人人難逃此劫,先前活蹦亂跳的絲綢商人用力掙脫,無奈道:“歷經(jīng)千山萬水崇山峻嶺,本想發(fā)一筆橫財,卻隨想入了鬼門關(guān)?!币活^撞在立柱,一命嗚呼了。
押鏢的齊刷刷的望向鏢首,如何決斷,各個利刃在手,以待殺出一條血路。
哪想鏢首凌然道:“都住手吧,他們今日夜宴早有安排,認命吧?!?p> 幾人無可奈何準備自盡了斷。
卻聽到孤傲:“且慢,先前這倆位不過是些酒囊飯袋之貨,不值一提,各位鏢手身懷絕技,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一統(tǒng)天下,難道少的了你們榮華富貴,將相頭銜?!?p> 鏢手卻回道:“想必大將軍比我們心里更清楚不過,謀反可是滅九族殺無赦,這碩大的罪責我等難以擔當?!?p> 孤傲卻急道:“可你們曾想過我如何奪這天下?”
哪想鏢首堅決道:“罷了罷了,歷來朝代更替無不是血流成河,何況我等一介武夫,賤命一條,只求溫飽,不曾他想。”
孤傲閉目養(yǎng)神:“可惜可惜。”
鏢手們相繼倒下,血流不止。昨夜分明聽得孤傲十足把握要籠絡(luò)眾人,可隨想一一斃命,我都替他寒心,不對,還有倆個左右監(jiān)使。
但見倆人早已魂飛魄散,不知如何抉擇,向來右監(jiān)使圓滑,此時看樣子也不知所云,歷來蠻狠霸道的左監(jiān)使也掉了幾分面子,死,恐怕誰都不想要的結(jié)局。
將軍府眾兄弟相繼護在孤傲左右,眾士兵漸漸包圍左右監(jiān)使,看來是離死不遠了。
我又不知不覺想到了獸界的生死大戰(zhàn),決然不明了這人獸有何分別,這人皮披的倒有些不知已然,本來只想報仇,眼下仇人近在咫尺卻又難以報的,日后更不知何去何從,難道披錯了不成。
正當我思索之時,只聽左監(jiān)使強壓著情緒道:“我有幾件事情不明了,不知你孤傲可否回答一二?”沒想此刻還這么拽,佩服。
二將軍臭罵道:“臨死還他媽的顯擺?!?p> 孤傲卻不以為然道:“直呼我名字還算你夠膽識,說來聽聽?”
右監(jiān)使到滿臉無奈的望著左監(jiān)使,聽他道:“不知你與大王有何兒女情長瓜葛?”
“你難道在朝中不知一二?”
“我等二人向來跑外不知朝中詳情?!?p> “那好告訴你也無防,當今王后與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戀人,只因至尊無上愛慕,生生奪了去,才讓我遠走他鄉(xiāng)來到此地?!?p>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恨中土人士入骨,加上你先輩坐擁戰(zhàn)功,從來不把我們看在眼里,年年進貢,向來不親自接納,更不可登頂將軍府?!?p> “不錯,你們沒這個資格?!?p> “富安康只是你在邊城的眼線,一年也見不上幾面,絲綢商人只是偶遇罷了,押鏢人恐怕也未上過,只是因我二人遇到生了變故,才一同上府。”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孽緣吧?!?p> “可為何不早早了斷了我等性命?”
“我原本希望你們都為我所用,眼下卻寧可自斷性命,也不與我同甘共苦,怪不得我無情?!?p> “那好,第二我想知道你有何本事謀反成功,黃金圣殿防守堅固,將士無數(shù),哪由的你隨便進進出出?”
孤傲卻回道:“你沒這個資格知道。”
左監(jiān)使問道:“如何才能相告?”
“我孤傲向來不會輕易與我不相干的人分享,更何況,你一個將死之人,知道了又有何意義,免得死不瞑目,多添煩惱?!?p> 誰成想左監(jiān)使朗身道:“那如果是一個又想活又愿意追隨你的人呢?”
眾人都不會想到一直對孤傲不敬不尊之人會做出此等決定。
身旁的右監(jiān)使立刻氣憤道:“左大人,你說什么,要與孤傲一同謀反,你深知王朝的王法規(guī)矩,死你一人不打緊,難道還要連累你的族群,叛徒走狗畜牲?!?p> 左監(jiān)使卻振振有詞:“人各有志,貴在選擇,右大人隨你便,你想當英雄,我絕不阻攔?!?p> 右大人聽后怒聲道:“我這就行軍法處置?!蹦南脒€沒靠近,就被眾士兵沖上去剁成肉醬。
孤傲鎮(zhèn)定自若道:“你可真心想投靠與我?”
左監(jiān)使硬朗道:“當然,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眾人都不知所以然,這節(jié)骨眼上還提什么條件。孤傲微笑道:“好啊,說來聽聽?!?p> 沒想這家伙口氣如此之大:“我會盡我所有能力助你一臂之力,到時將軍府歸我所有,嫵媚一同獻上。”
可謂獅子大開口,幾兄弟都安耐不住,二將軍破口大罵:“也不撒泡尿照照,膽敢如此狂言,王八羔子?!?p> 孤傲卻笑言道:“這條件換的理所應(yīng)當,夠他媽的公平,不如這樣,我將我的計劃全盤脫出,在做決定如何,說不定還有意外驚喜?!?p> 左監(jiān)使立起腦袋等待聆聽孤傲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