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景弘得知子柒和少俊曾在嗹國相遇后,沒過幾日他就約了少俊出來相聚,他們開懷暢聊了一番,把這么多年各自的際遇都說了說,雖然他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在一起,但其實都保持著聯(lián)絡(luò),所以彼此之間并沒有隔閡。
“少俊,想不到當初居然是你救了小柒,這也太巧了,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謝你?!?p> “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說謝謝?只是我也沒想到,隨便一救的女孩居然就是你和我提過的那位未婚妻啊?!?p> “是啊,真是超過人心所想?!?p> “嗯,不過我和密斯羅一起照了相,你別介意啊?!?p> “沒事,不知者不怪,合影我看過了?!本昂胼p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少俊明白他已經(jīng)知道一切。
于是少俊問他:“你看出來了?”
“是啊,該看出的不該看出的我都看出來了。另外讓我猜猜,是小柒不讓你說的吧?”
“嗯,聰明如你,又怎會不知道呢?”
“我了解你,也了解小柒,現(xiàn)在這樣也并非你們的本意啊……”
“可我并不準備破壞目前的平衡呀?!?p> “我知道你不會,但我愿意成全你。”
“你說什么?”這下輪到少俊驚呆了,“難道你不喜歡密斯羅?”
“自然是喜歡的,但是少俊,比起喜歡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現(xiàn)在的局面或許就是最好的安排?!?p> “你該不會是因著我兩的兄弟情份才……這萬萬不可,我虞少俊不是那種要占兄弟便宜的人!”
“當然當然,你別激動,我朱景弘也沒偉大到因為兄弟情義就要把未婚妻拱手相讓吧?”
“那你要做什么?景弘?!?p> “到時候你自會知道,就容我先保密吧?!?p> “好吧?!?p> “我說你在英國呆得好好的,怎么跑嗹國去了?”
“呆膩了,就走了唄。你想我爹那么早就把我送出去,一直呆在同一個地,多無聊?!?p> “所以你就混到維京部落去了?要是被伯父知道你不務(wù)正業(yè)……”
“怕什么,書我早讀好了,和海盜呆一塊有趣啊?!?p> “哈哈,這的確是你的個性?!?p> “對了景弘,當時在部落和密斯羅在一起的那個下人……”
“你說的可是阿乾?”
“對,我前兩日似乎見過他。”
“在哪?”
“就在你們家的銀行附近?!?p> “嗯?可是他已經(jīng)被我媽逐出家門了,怎么……”
“我的眼力是不會看錯的?!?p> “這倒是。”
“而且我還聽說密斯羅曾被綁匪綁架過?”
“是的,就在你回來之前?!?p> “我懷疑這兩件事之間是否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你最好派人去查一查?!?p> “你的意思是……”
“正是?!?p> “其實我也有所懷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我知道了。”
“嗯?!?p> 景弘和少俊分開后,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少俊和他提及的見到過阿乾的他們家銀行。他此去的目的一是為了巡視,二是碰碰運氣,或者真能在那附近發(fā)現(xiàn)阿乾的蹤跡也說不定。而且他在路上又把少俊的話細細想了想,仍舊有些地方不解,看來只有找到阿乾才是破解問題的關(guān)鍵。
當他走近銀行大門,立刻有殷勤的員工上前招呼道:“大少爺來了啊?!?p> “嗯。我沒來的這幾日可有事情發(fā)生嗎?”
“并無異常,大少爺放心?!?p> “好,茂叔在不在?”
“巧了,他一小時前剛來,這會估計還沒走?!?p> “那你去把他找來?!?p> “是,大少爺。”
大茂來了以后,問:“大少爺,您找我?”
“嗯,茂叔,你去打聽下阿乾是否還在租界內(nèi)?”
“阿乾?好,我這就去。”
“千萬不要打草驚蛇?!?p> “是?!?p> 幾日后,大茂帶著調(diào)查結(jié)果來找景弘,“大少爺,我暗中多方打聽,這阿乾果真沒走遠,就住在租界外的一個隱蔽弄堂里?!?p> “他有沒有在我們銀行附近出現(xiàn)過?”
“有!不過頻率并不高?!?p> “那他都和什么人來往?”
“這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茂叔,你照實說就是?!?p> “大少爺,他似乎和二少爺保持著某種聯(lián)系。”
“你是說云飛?”
“是啊?!?p> “難道……”景弘沉吟道,又說:“你繼續(xù)盯著,有什么發(fā)現(xiàn)立刻來告訴我?!?p> “是,大少爺?!?p> 就這樣,幾個月悄然過去了,轉(zhuǎn)眼就到了子柒大學(xué)三年級的最后一日了,她還沒有放學(xué),司機就已經(jīng)載著景弘等在圣若翰的門口了,等看到她出來了,他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但是并沒有走近,只是倚在門邊。
子柒見他來了,告別了同學(xué)向他走來,“景弘哥,你來接我放學(xué)?”她笑意盈盈道。
“是啊,小柒,我們?nèi)ハ陆烫萌绾???p> “好的。”子柒以為是去她學(xué)校附近的教堂,正準備往前走的時候,景弘?yún)s拉住她說:“今日我們?nèi)バr候常去的教堂好嗎?”
“去洋涇浜天主堂?”
“對。”
“好?!?p> “上車?!弊悠獠幻靼拙昂霝槭裁匆峤筮h,但她順從地上了車。
司機在教堂門口停下車,他們進去祈禱,出來的時候經(jīng)過小時候上學(xué)的教會學(xué)校,她動容道:“好懷念啊,景弘哥,我至今還記得第一日上學(xué)時的情景。”
“是啊,我那時還說,你穿著校服的樣子,看著就像個女學(xué)生了?!?p> “是的是的,你說如果一個人不長大該有多好?!?p> “不長大就不會有煩心事了吧?”
“嗯。景弘哥,你看,小修院?!?p> 景弘朝著子柒手指的地方看去,而她則陷入回憶中:那年她十一歲,景弘十五,在某個周六一起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她問他:“景弘哥,你們班有去修道的學(xué)生嗎?”
“有呀。怎么了?”
“我聽說他們除了上課和我們一樣,作息、吃飯、自修等都是單獨安排的呢?!?p> “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同學(xué)的哥哥就是修生啊,是她告訴我的,他們還有單獨的課程呢?!?p> “這樣啊,真令人羨慕?!?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