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拉著他的手寫得極為認真。
“值不值只有我的心,我的心說了才作數(shù)?!?p> 無名沉默,只是將我摟得緊了些??晌腋杏X到他的胸口急促起伏著,連心跳都有些慌亂不安起來。
我從未去過鬼族,但鬼族似離得并不遠,不過一日便到達了。
還未落地一陣風便吹拂過來來,風中似有一股血腥之味。我蹙了蹙眉正想細聞,那味道又消失不見了。
無名卻像無事之人般,道:“到了。”
我想,許是我多心了,便任由無名牽著我往前方走去。
他走得極慢,小心翼翼的叫我避開沿路阻礙。這般之下我倒是走得十分平穩(wěn),很快便進入一處狹窄通道。
正欲繼續(xù)往前,無名卻停了下來一把扯過我的手,沉聲道:“有動靜?!?p> 我偏頭細細聽著,卻什么也沒聽見。然一股氣流卻忽然急速沖來,一下把我們掀翻在地。
無名趕忙起身將我扶起:“阿......弦掌門,你沒事吧?!?p> 我擺了擺手,那股氣流似乎只是警告,并沒有傷及我筋骨。
“此處被施了術(shù)法,你跟在我身后,千萬小心。”無名叮囑著。
我點點頭,他便拉著我的雙手放在他腰間,我緊緊抓著他的衣衫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剛走到那處,那股氣流又沖了過來,好在這次無名早有準備,施了術(shù)法將氣流擋開了去。
一路再無其他術(shù)法阻攔,我們很順利便過了通道。本以為鬼族會是個暗無天日之地,然剛踏出通道我便覺得眼前一亮,莫名生出一種親切熟悉之感。
在無名的介紹下,我知道了此處是個極為寬廣的大廳。頂部呈圓拱型,四面墻上刻有密密麻麻的符咒。周圍立有八根冰柱,冰柱上八位古神的模樣栩栩如生。
我疑惑的拉過他的手寫道:“鬼族怎會如此明亮?”
“我亦是不知,”無名頓了頓,道:“只是此處并未見著其他出路,到底該往何處走?”
此刻我亦是起了好奇心,在他掌中寫道:“或許有什么暗路,不如我們分頭找找。”
“也好。”
無名拉起我的左手,小鈴鐺發(fā)出幾聲清脆的響聲來。
我十分驚訝,小鈴鐺是神器,若非施法之時是不會發(fā)出半點響動的。它如今在沉睡中,怎會突然響了起來?
無名見我疑惑的輕撫著小鈴鐺,解釋道:“我施了術(shù)法,叫小鈴鐺暫時能同普通鈴鐺那樣發(fā)出聲音,你若是有什么事晃一晃便好?!?p> 我有些失望,還以為小鈴鐺醒了來呢。
無名將我?guī)У揭惶?,將我雙手貼在墻上,道:“你眼睛不好,便從這處開始沿著墻找著看,我去那邊看看?!?p> 我點點頭沿著墻摸索起來,然摸著摸著卻有些驚訝。
我雖未曾學過,亦是未曾在書中見過,可不知為何卻十分肯定,這些雕刻的圖騰根本不是符咒,而是某種文字。
那些花紋在我腦中漸漸涌動,拋卻一些紋路后,留下的像是要拼湊成什么,卻始終差了那么一點。
我摸索得越發(fā)仔細起來,可緊靠著的墻突然一空,一個不留神便撲倒下去。小鈴鐺發(fā)出急切的“叮當”聲響,我仿似聽見遠處傳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
那聲音喚道:“阿鈴......”
那悲切的呼喚叫我不由得心中一緊,然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再不見那片白色之地。
耳旁風聲呼嘯,我似乎在一個無底深淵中不停下墜著。好在無名將我?guī)Щ嘏钊R秘境之時已將元玉祁施下的封印解開,我便趕忙捻訣將自己護了起來。
過了許久我重重摔落到地上,雖說有屏障護體未傷到筋骨,但從這般高的地方墜落,也著實叫我有些疼痛。
我使勁搖晃著手腕,小鈴鐺不停發(fā)出聲響,卻始終沒能喚來無名。
我不敢隨便亂走,怕不小心又觸碰到什么機關(guān)便就地打坐,想休息片刻再尋出路??刹恢獮楹?,明明沒有一絲風,卻越發(fā)的冷,就連屏障都無法將冷氣隔開。
我在指尖燃起明火想帶來一些溫暖,可指尖火焰只燃了片刻便會熄滅。如此反復消耗了不少靈力,非但沒有暖和半分,反叫我止不住顫抖起來。
看來不能繼續(xù)呆在此處,得快些找到出路才行。
起身隨意尋了個方向摸索去,沒走幾步便摸到了墻。然那墻似乎是冰做的一般,剛觸及便覺冰冷刺骨。
可如若不摸著它,我在這黑暗中又實在辯不得方向。只好咬牙將手貼在墻上沿路而行,若是冷得受不了便放在嘴邊呵上幾口氣,稍暖和些許再繼續(xù)。
沒一會,衣服便被凍得僵硬起來,即便使了術(shù)法也化不開上面的冰凌。我越發(fā)冷得厲害了,可這條路像是沒有盡頭一般,走了許久都到不了頭。
正在焦急之時,突聞前方有微弱的人聲,我趕忙加緊步伐尋聲而去,又走了許久才覺眼前一亮,眼前見到許多模模糊糊影子,然他們卻是矗立在此一動不動。
幾人像是在爭吵之中,可他們抖得太厲害,說話都有些聽不清楚。見我出現(xiàn)均是愣了愣,而后仿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開始呼救起來。
“姑娘......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