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車?yán)锍銎娴陌察o。
傾葵的左腿挨著孟珩之的右腿,隔著褲管好像都感覺到了來自他腿上的溫度。
那他是不是感覺到了自己腿上的涼意?
傾葵不動聲色的移了移腳,拉開了一點距離。
當(dāng)祁東把車停在京大附中,孟予安和黃清寧幾乎同時打開了車門,兩人一前一后的跑了。
“謝謝。”傾葵向孟珩之道謝。
祁東在駕駛座,心中竟然在想,自己該不該下車?
“又打架了?”孟珩之聲音淡淡的。
又?
他什么時候還見過自己打架嗎?
傾葵輕笑了一下,說道:“孟總,被打的是你侄兒?!?p> “小孩子少動手?!笨粗鴥A葵,孟珩之說:“尤其是女孩子。”
“我也是為了幫你侄兒好不好!”傾葵為自己辯解。
卻沒想到孟珩之會說:“他是男生,皮糙肉厚的抗打?!?p> 祁東:“……”
算了,他還是下車吧!
總覺得他在車上氣氛怪怪的。
“怪不得他那么怕你,自己的侄子都不心疼。”傾葵打趣,表現(xiàn)自然。
“我先走了。”
傾葵下車,腳下顛了一下,她將褲子往上拉了一點,腳踝處露出了一些傷痕。
孟珩之像是察覺到了傾葵的異樣,在她關(guān)車門的時候,移了位置:“等一下?!?p> 看了一眼車外的祁東,祁東立馬會意,把事先給孟予安準(zhǔn)備的醫(yī)用品拿給了傾葵。
“謝謝。”傾葵接過道謝。
孟珩之將自己的外套從遞給傾葵:“天涼,穿上吧?!?p> 傾葵愣了一下,隨后接過,當(dāng)著孟珩之的面穿上了他的外套。
當(dāng)傾葵被外套包圍的那一剎那,獨屬于孟珩之的味道鋪天蓋地的襲來。
傾葵的腦子一片混沌,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這味道,只覺得好香。
像陳年老酒一樣醉人。
忽然,傾葵朝孟珩努了努嘴:“過去點,我擦了藥再走?!?p> 孟珩之失笑,往里面移了個位置。
傾葵重新坐上車后,卻沒有第一時間看腳上,她不小心摸到來了孟珩之外套里的煙盒。
拿了根煙含在嘴上,輕笑:“帥哥,借個火?!?p>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傾葵說的話,現(xiàn)在說起,竟有些想笑。
孟珩之從她嘴上把煙拿走,說道:“看你的腳吧?!?p> 傾葵點頭,撩起了褲腳。
腳踝有一片擦傷,不算嚴(yán)重,傾葵用酒精擦拭:“孟總,你知不知道尼古丁有麻醉的作用?”
孟珩之打趣:“人家動刀子你都不怕,這點傷你還痛了?”
“是不至于?!眱A葵重新拿了根棉簽:“不過尼古丁真有麻醉的作用?!?p> “我剛到英國的時候,有一次被廢鐵扎傷了,身上又沒多少錢,就找了個赤腳醫(yī)生看……”
傾葵說著自己都笑起來:“結(jié)果他是個半吊子,就拿個鉗子夾,兩次都沒成功,我當(dāng)時痛得直冒汗?!?p> 拿過孟珩之手上的煙,傾葵笑道:“他給我點了支煙,說尼古丁有麻醉的作用?!?p> 說完,傾葵把煙含在嘴上。
她下巴微揚,眼神迷離,語氣縹緲:“經(jīng)過實踐,我發(fā)現(xiàn)半吊子醫(yī)生說得還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