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師尊,別來無恙
白笙和木靈兒算是來得早的,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其實多半是木靈兒在幫著白笙答話。
好無聊啊!白笙半支著腦袋坐著,瞳孔渙散,早知道這么無聊的話,她寧愿和夜離痕待在一起,至少不會這么沒趣。
“你就是白笙?”尖銳的聲音鉆入白笙的耳膜,白笙有些不耐的抬眼,只見一三角眼的青衣女子走了過來。
木靈兒悄悄的跟白笙介紹,說,這位是駐城大將軍的愛女虞鳶,以潑辣著稱。
“有事?”白笙懶洋洋地道,還打了一個哈欠。
這副樣子簡直是不把虞鳶放在眼里,虞鳶當(dāng)下就火了。其實不是,是因為裝了太久,白笙裝不下去了,也懶得裝了,干脆本性暴露。
“你什么意思?”虞鳶火道,“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
白笙掏了掏耳朵,然后打了個響指,一瞬間,在場的人都定住了。她乏了,不想再和這些小家伙玩兒下去了,否則有人會說她為老不尊。再說了她本來是想來這打發(fā)時間的,結(jié)果這群家伙反而把時間給她拉長了。
白笙懶洋洋地起身,正巧臨川趕到了。白笙道:“交給你了!對了,記得把靈兒安全送回去,否則,本座為你是問!”
臨川嘴角抽了抽,這就結(jié)束了?果然不該相信這個女人!原以為他能看一出好戲,結(jié)果這女人就這樣給他掐了!還讓他幫著收拾爛攤子!
白笙又捏了個決,把身上這些累贅的東西都給去掉了,衣服也換成了窄袖的黑衣。這不就舒服多了?隨后白笙一個移形,到了碧靈湖的另一側(cè)。
湖邊有一個白色的身影,腦袋上沒有一根毛。感覺到白笙的氣息后,無寂轉(zhuǎn)過了身,輕笑:“別來無恙??!古池上神!”他還特地加重了后面四個字的音。
白笙嗤笑:“這么多年,本座自己都忘了,沒想到天師還記得?”她原名古池,只不過那段記憶不堪回首,“說吧,找本座來所為何事?”
“你會感興趣的!”無寂說著,一支白色藍(lán)紋的笛子出現(xiàn)在了無寂手上。果然,白笙瞇起了眼睛,這笛子是那丫頭的本命法器——白月笛。
所謂本命法器,就是用自己精魂煉就的法器。她記得,這只笛子不是毀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無寂手上?
無寂知道白笙定會感興趣,不過就因為感興趣就給她,哪有那么好的事?無寂收了笛子:“做一個交易,你幫貧僧一個忙,事成之后,白月笛歸你,如何?”
白笙一方面是想要白月笛,一方面就是想看看無寂葫蘆里到底賣得什么藥。這和尚,自從離開天界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依她看,這和尚搞不好有二次入魔的可能。
白笙隨著無寂一同去了,這和尚竟將她帶到了冥界!冥界分為兩大塊,一塊是陰司,負(fù)責(zé)六道輪回,一塊是九幽,冥界生靈居住之地。
陰司和獄刑司挺像的,終日都是一片昏暗,煞氣肆虐。九幽倒和凡間有些相似,日夜交替,不過沒有四季之分。
無寂將白笙帶到了陰司的輪回法盤之上。
白笙嗤笑:“花兮顏讓你來的?”進(jìn)入冥界如入無人之境,不是花兮顏安排的還能是誰?
冥界之所以宣布退出六界,不管六道輪回,其實并非什么元?dú)獯髠6腔ㄙ忸伕揪痛虿婚_輪回之門!
“你既然明白又何須多問?”無寂踱步走動,停在了白笙對面,“打開輪回之門于你而言不難吧?”
“阿黎已經(jīng)死了,她回不來的?!卑左系?,語氣很平淡,似像在安慰自己。
無寂面部肌肉抽動,閃身掐住了白笙的脖子,齜牙:“你怎么知道她真的死了!你不愿救她,不代表別人不愿!”無寂松開白笙的脖子,“你不救,貧僧也不難為你,打開輪回之門,此后,貧僧與你井水不犯河水?!?p> “本座不會。”白笙道,既然她以前選擇關(guān)閉輪回之門,如今也不會打開。既然花兮顏那么有本事,那她就自己解決!她沒理由給她做嫁衣!
“古池!你今日開也得開,不開也得開!”無寂呵道,渾身已經(jīng)聚了靈氣,仿佛只要白笙再說一句拒絕的話,他就隨時殺了她一樣。
這時,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師尊,別來無恙,鹿鳴山一別,我還以為和師尊不會再見面了,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見面了。師尊還真是風(fēng)姿依舊!”一抹倩影款款走來,狐貍眼中風(fēng)情萬種,那里還有之前鹿鳴山的那股子清麗樣。
白笙看著花兮顏,臉上只剩下了淡漠,這是她的好徒弟??!
“花王女,真風(fēng)光!”白笙淡淡道,“本座沒時間陪你們鬧,俗話說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輪回之門還是王女自己解決吧!”
花兮顏來了,無寂也沒必要再威逼白笙。白笙看著他倆,冷冷地走了。一開始無寂還攔了白笙一下,花兮顏給了他一個示意,無寂才給白笙讓了條道。
白笙從花兮顏身旁走過時,花兮顏低聲道:“師尊,我們還會再見的。”
白笙走后,無寂不滿的質(zhì)問花兮顏:“你就這樣讓她走了?她上得了一次當(dāng)便不可能再上第二次!”
花兮顏冷冷道:“管好你自己就行,末黎的事本座自會處理?!睅熥鸢。猛鎯旱倪€在后面呢!希望你還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就短短的半天時間白笙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她自以為堅若磐石,可在真正面對的時候,卻險些失控。
白笙去冥界一趟,差不多花了人間的半個多月,王府上下找人都找瘋了。夜離痕卻不動如山,似乎絲毫都不擔(dān)心。木靈兒都不知道在他面前鬧了多少次,最后徹底生氣了。
“帝爺,你覺得小笙笙能去哪兒?”臨川問道,上回他幫白笙收尾后,就再也沒看見過白笙。一開始他還以為白笙回了獄刑司,結(jié)果他去了獄刑司一趟,發(fā)現(xiàn)白笙沒回去,天界也不在。
過了一會兒,夜離痕淡淡道:“她回來了?!?p> 臨川有些疑惑,突然外面就傳來了木靈兒的尖叫:“嫂嫂!你可算回來了!這半個月你去哪兒了?我找你都快找瘋了!”
白笙有些乏:“靈兒,你哥呢?”
一提到楚扶蘇,木靈兒就不高興了,不耐煩道:“他在書房。嫂嫂,我就不明白了,你不見了他竟然一點都不擔(dān)心!而你呢!一回來竟然就找我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了我哥的!”
白笙聽到夜離痕在書房后,就撇下木靈兒過去了。臨川還在咂舌木靈兒的損,白笙就一腳踢開了門,掃視了一番后,視線就落在了夜離痕身上。
臨川識趣地走了。
屋里就剩下了白笙和夜離痕。白笙只是淡淡道了一句:“東西帶上,我們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