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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王將妃之血色嫁衣

第五十二章 憶往昔

驕王將妃之血色嫁衣 東蘭雪 2024 2020-02-16 08:00:00

  景云初喃喃道:“秦王殿下不一起用點?”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不妥當,秦王何等身份,怎能吃他們剩下的飯菜。

  邵詢卻不以為意,道:“殿下喝著藥呢,戒葷腥。”

  “哦,”景云初還是有點不自在,總想說點什么來打破尷尬,“那殿下用過晚膳了嗎?”

  邵詢看向忽必,忽必搖頭,說:“你去。”

  邵詢說:“我還沒吃完,你去。”

  忽必一字一句地說:“我!守!著!你!去!”

  景云初被兩人的“你去”“你去”搞懵了,去做什么呀?這是打的哪門子暗語?邵詢卻是明白,他放下筷子,很想和忽必說道說道,張了張口,想起以往每次和忽必的爭執(zhí)都是白費唇舌,認命地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大聲叫了一名侍衛(wèi)來,“你,去廚房給殿下拿晚膳!快點兒!”

  “是!”侍衛(wèi)一應(yīng)聲兒去了。

  景云初這才明白,原來這兩人剛才爭執(zhí)是為了給秦王備膳,這點小事當著秦王的面互相推托,秦王是什么感受?

  她坐在桌前,眼睛不自覺地瞟了一眼陸北安,卻發(fā)現(xiàn)陸北安根本無視那兩人的行為,一直含著笑意打量著她。

  眼前的女孩雖然穿著男裝,卻難掩秀氣,眼睛不大不小,眼神清澈,細長的眼尾略微上挑,睫毛修長卷翹,根根分明,眨眼間透著一股明媚,鼻梁小巧高挺,上唇略薄,下唇中間卻有點肉嘟嘟的,中和了她面部較深的輪廓,身姿筆挺,即便坐著,也透著一股英氣。

  景云初被他盯得全身緊繃,咬了咬牙,硬著頭皮盡量坦然地看了回去。兩人視線相交,陸北安嘴角微微彎了一下,“阿初,我們又見面了?!?p>  這聲“阿初”似曾相識,景云初在腦子里快速搜索了一下過往的記憶,并沒有人能和眼前的秦王重疊起來。

  實話說,眼前秦王的形象和她想像中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她想象中的秦王是智勇雙全的鐵血大將軍,勇冠天下,風華無雙。而面前陷在輪椅里的這個人身材瘦削,面容灰敗,兩頰凹陷,嘴唇發(fā)青,唯一有點生氣的只有那雙眼睛,透著點黯淡的亮光,努力驅(qū)散著周身的暮氣沉沉。

  不知怎的,景云初看的想哭,她知秦王重傷,卻萬沒想到經(jīng)年累月的病痛能將一位蓋世英雄折磨到如斯境地。

  陸北安見景云初沒有反應(yīng),挑了挑眉,又說道:“阿初,不記得我了嗎?”見景云初面上悲喜莫名,嘆道:“也是,想來一別十余年,變化太大,你這模樣,我也有些認不出來了。”

  聽聞這話,景云初的思緒終于回籠了,“殿下這么說,我們以前見過。”

  “豈只見過,我還抱過你?!标懕卑残Φ馈?p>  見景云初面上一紅,陸北安補充道:“當然,是你很小的時候,”他用手比劃了一下。

  景云初一看比劃的長短大概也就是不足周歲的嬰兒大小,涕笑皆非,“有這么小么?”

  “可能比這大點吧,反正也差不多,很軟,很可愛?!?p>  這幾句對話一下就抹去了彼此之間陌生的氣氛,景云初笑說:“如果那么小的話,我肯定想不起來啊?!?p>  “那你小時候的事兒能想起什么?”陸北安饒有興趣地問。

  “六歲以前的事兒記不清了,六歲以后的事兒大多記得?!本霸瞥跽f。

  陸北安挑了一下眉,似有些訝異,“為什么六歲以前的事兒都不記得了?”

  景云初是從不在陌生人面前說自己的身世的,但不知為何,就覺得眼前這人莫名的值得信任,她斟酌了一下,說道:“我想不起來關(guān)于六歲以前的任何事情,可能是失去了這部分的記憶?!?p>  陸北安問:“什么原因?qū)е碌???p>  景云初:“我不知道?!?p>  邵詢在旁邊聽的有趣,插話道:“你可還記得你有記憶那一刻的事情嗎?”

  “我記得我是蜷在一個山洞里面的小洞里,好像是睡了一覺,山洞里黑漆漆的,我朝著洞口光亮處摸索著走出去,在山里游蕩了兩天,后來被山里的一位獵戶收留?!本霸瞥跽f到此處看了一眼綠水,那位獵戶便是青山和綠水兩兄妹的爹。綠水顯然對此也有印象,突然聽到景云初提起自己的老爹,眼眶剎時就紅了。

  陸北安和邵詢交流了一下眼神,景云初的回答讓他們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陸北安面色未動,邵詢接著問道:“然后呢?”

  景云初有點想回避這個問題,因為這并不是令人愉快的回憶。

  陸北安見景云初不答,跟著追問了一句:“然后發(fā)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回到景家的?”他的語氣溫和,卻又帶著讓人不能回避的堅定。

  呼出一口氣,景云初道:“那位獵戶姓李,我叫他李叔,李叔見我說不清自己的姓名、來歷,在附近又找不到我的家人,就把我留了下來。他有兩個孩子,一個叫青山,一個就是我身旁的綠水?!彼噶酥妇G水,接著說道:“平時我們在一些玩,鎮(zhèn)上趕集的時候,李叔就帶著我們?nèi)齻€孩子去鎮(zhèn)上,把獵物賣了,買些糧食。鎮(zhèn)上有一家買蒸糕的,特別甜、特別糯、特別香,我們都很愛吃,李叔每次都會給我們買上一大塊?!?p>  景云初說得很慢,很輕,語調(diào)低沉而又悲傷,“就這樣我在李叔家住了三個多月,有一天李叔上山打獵,晚上卻被同去的獵戶抬了回來,他胸口上中了一箭,人已經(jīng)斷了氣。”說到此處,景云初哽住了,而旁邊的綠水已經(jīng)嗚咽出了聲。

  “同去的獵戶說,是黃州太守的兒子帶著下人來打獵,把李叔當獵物射了。李嬸娘氣不過,去縣衙告狀,反被縣太爺說是誣告,當即就將李嬸娘收了監(jiān)。沒兩天,就說李嬸娘在牢里畏罪自殺了!”

  陸北安的雙手緊了緊,沉聲道:“接著說?!?p>  景云初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道:“山里的獵戶湊錢將李嬸娘的尸首贖了回來,將李叔和嬸娘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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