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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形生物大調(diào)查

第九十二章 羅玉堂的目標(biāo)

異形生物大調(diào)查 燭陽 2725 2020-04-14 00:21:35

  望鄉(xiāng)石所在的那座山分外陡峭,兩年前的暴雨夜,于福海從望鄉(xiāng)石那里掉下去,就沒爬上去。雖然現(xiàn)在距離暴雨夜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但泥土還是異常潮濕,稍有不慎就會跌倒。

  我跟王漢為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溶洞那里就沒有兜圈子,而是直接筆直地朝望向臺處往上爬,可也異常艱難,由于手腳受傷加上體力不濟(jì)的緣故,僅僅是半山腰,我就跌了十來跤,整個人跟從淤泥里爬出來的泥鰍似得,等爬到望向臺,腦子已經(jīng)天旋地轉(zhuǎn),惡心到跪下來干嘔。

  我們沒敢過多停留。根據(jù)時間來推測,于福海到達(dá)這里的時候應(yīng)該在半夜,最遲也是今早,他極有可能遇上吳闌珊和于福海,對他們造成威脅。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但我們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盡可能地回到溶洞那里。

  等我們到了地方,天也黑了,舉目四望一片陰暗,只有從溶洞里“嘩嘩”地流淌出的水流強硬的擠進(jìn)我的視線里。

  水流比我們來之前漲了好幾倍,原本的積水坑變得更大,且流速也更快,我們在岸邊找了找,沒有發(fā)現(xiàn)木筏和于福海他們的任何蹤跡,只看到河邊擺著的一副枯骨,由于水位的上漲即將被淹沒。

  王漢蹲在枯骨前,問道:“是帶路的?”

  我點了點頭,拿起擺在最前方的頭骨,又想起張庸在那天早上擺弄這副尸骨時的場景。

  我道:“找于福海和吳闌珊?!?p>  王漢道:“他們出來的話會做木筏一直往下漂?!?p>  “不,不對?!蔽矣昧u晃著幾乎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腦袋,手里陳輝的頭骨一不小心就從我手上掉了下來。在滾進(jìn)積水坑里之前,我跌跌撞撞地走過去又抓起來,自己差點被帶進(jìn)積水坑里。

  “他們、他們可能帶不出木筏?!蔽覀冊谏弦淮坞x開前,就推測過羅玉堂進(jìn)入伏流的位置,伏流是隱入洞內(nèi)的暗湖中的,由于那段伏流可能完全被水淹沒,木筏會卡在伏流里。不過由于沒親眼見到過,我也不能夠確定。

  王漢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帶不出木筏!”我用力地吼道,但緊接著,氣勢就一下子泄了個無影無蹤。只見漆黑一片的溶洞里,有一個模糊的東西游了出來。那東西趴在水面上慢慢接近,此刻盡管天黑,但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徹底的黑暗,以至于能看到那個東西卻看不清是什么。起初我還以為是伏流里沖出來的雜物,比如腐爛的木頭之類的東西,可仔細(xì)想想,伏流里哪有那種東西,而且在這個溶洞里的是一個地下暗湖擋在伏流和溶洞之間,而地下暗湖里更不可能出現(xiàn)這類東西了。

  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等那東西隨著水流淌下來,我才看清楚,這竟然是一個木筏!

  木筏漂出溶洞,就被沖到了我們這邊,我瞪大了眼睛仔細(xì)觀察捆綁木筏用的東西,不是繩子,而是從衣服上撕扯下來的布條。

  王漢道:“是咱們的。”

  他們穿越伏流失敗了嗎?

  木筏沖下來卻不見于福海和吳闌珊的人影,這讓我更加焦急,想都沒想就準(zhǔn)備跳進(jìn)積水坑,游進(jìn)溶洞里去找他們,就在這時,王漢抓住了我的肩膀,問道:“你說帶不出木筏,是怎么回事?”

  我指著溶洞說道:“這里面有個碩大的地下暗湖,伏流的位置在暗湖水位下!”

  王漢思考了一會兒,就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禿子和那個女的,應(yīng)該早就出來了?!?p>  我愣了一下,王漢繼續(xù)說道:“伏流在暗湖水位下,是說木筏不太可能被沖出來吧?但人還是能游出來的。”

  我撓著頭:“也不一定……”

  “就算人和木筏全都出來了,里面的暗湖流速快嗎?”

  “沒什么流速?!?p>  “那就證明他們舍棄了木筏,游出來了?!?p>  我一拍腦袋,這才清醒了點。暗湖那么大,無論伏流在什么位置,木筏能不能跟他們一起出來,他們要從暗湖里盡快出來也只能舍棄木筏。那不是船,也沒有船槳,沒法在暗湖里快速移動。

  王漢又道:“連木筏都出來了,如果他們還留在里面,那只能證明他們沒救了。他們要是出來了,就還有救,咱們得首先在外面找?!?p>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jīng)完全不夠用了:“聽你的?!?p>  王漢道:“你對這很了解。離開這片山脈最近的距離要怎么走?”

  “我不知道。不過我們來的時候,就是順著這條山澗過來的,于福海要帶吳闌珊回去肯定也會從原路返回。”

  “那就走!”王漢轉(zhuǎn)身就要走,我又道:“這附近有狼?!?p>  “我知道?!蓖鯘h道:“這附近的狼死的死傷的傷,羅玉堂還很虛弱,應(yīng)該沒時間去找狼。”

  聽著他的話,我竟然安心了許多,握緊了陳輝的頭骨,立刻帶路從我和于福海來時的路返回,尋找他們兩個的蹤跡。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我們沒有照明工具,月亮要到下半夜才會出來,就算是晴天,也看不見什么東西,所以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什么蹤跡,也就無法斷定,于福海有沒有帶著吳闌珊從這里走過。

  走了好幾個小時,水流變得越來越狹窄,也越來越湍急,直到我們走到盡頭——確切的說,是由于山澗的水位上漲,導(dǎo)致河邊走不過去了,前面被一處懸崖?lián)踝?,想要過去只能從另一邊走,但是,我根本就沒有什么自信自己能在山澗里站穩(wěn)腳,走過去。

  我抬頭看了一眼,雖然什么都看不見,卻能感受到一種難言的壓抑感,我拼命地回憶著,腦子里形成了一個模糊的畫面,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兩年前發(fā)現(xiàn)羅玉堂尸體的山崖。上面有一塊大石頭,羅玉堂的尸體就在石頭上的帳篷里。

  我道:“繞上去。”

  我忽然聽到了“咕咕”的凄慘卻又空靈的叫聲,懷疑自己聽錯了,剛想問王漢,他就把頭轉(zhuǎn)向?qū)Π?,疑惑地說道:“夜梟?”

  “貓頭鷹嗎?”我順著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想找到貓頭鷹,可由于實在太黑,對岸一片漆黑,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

  “別管那東西了!”王漢似乎很不喜歡夜梟,一甩手,就折返回去,我們兩個饒了半圈,從旁邊比較平緩的地方登上了山崖,還好這塊山崖并不高,也就五六米,否則我爬到一半就得累死。

  就算如此,我還是感覺到身體已經(jīng)超越了極限,腦袋雖然清醒卻無法思考,身體雖然能動卻只能感到麻木。我走上去的一瞬間,眼前就一黑,差點就這么暈死過去,而同時,我看到山崖上面的石頭上,此刻正坐著一個模糊的陰影。在看到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離得非常近了。

  是一個而不是兩個。

  這一瞬間就讓我的腦袋跟炸裂似得響了起來,我怕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畢竟黑燈瞎火的,尤其是在這么極端的狀況下,心里一旦聯(lián)想到什么,很容易就將相似的東西看成其他東西。

  可是那個影子忽然動了。他慢慢地伸長,站了起來。

  我摸到刀,下意識地就要沖過去,就在這時,那個人影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老子今天就在這等你,你晚到一分鐘,你祖宗十八代就得被老子翻一遍!”

  這他媽不是于福海的聲音嗎?

  我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就聽他繼續(xù)喊道:“啊對,你沒有祖宗!你他媽簡直是無懈可擊??!”喉嚨都給喊破了。

  他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應(yīng)該說,他是背對著我們……罵娘呢。

  罵完這兩句,他就貓著腰鬼鬼祟祟地準(zhǔn)備走,完全沒有“就在這等你”的架勢,一回頭,估計是看到了我跟王漢,這家伙嚇得一下跳了起來,一個健步就往山下沖。

  “禿子!”王漢吼道:“是我?!?p>  于福海又猛地停下來,彎著腰小聲問道:“王漢?和小老弟?”

  我終于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下來,又險些暈死過去。但腦子里徘徊的念頭沒有消散,以至于我始終在強撐著。我問道:“吳闌珊呢?”

  于福海剛剛在罵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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