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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過于作

019章 大佬齊出!

重生之公主過于作 巫垠 4797 2020-10-27 12:53:01

  正說著,就見青榕挑開帳簾進來,身后跟著鳳后還有齊妃,至于其余貴婦都留在了帳外,與其丈夫兒侄一道等候。

  鳳后一進來,視線就在鳳帝身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再是鳳當歸三兄弟,見幾人雖然面色仍顯蒼白,但精神還好,也就放下心來,微微一笑道,“陛下尊安?!?p>  還有一聲懶洋洋的軟糯童音,“父皇尊安?!?p>  “母后遵安?!比值荦R齊躬身。

  鳳后點頭,鳳帝揚手讓她起來,總算面容露出笑容,又看一邊行禮都是一副魂不附體模樣眼睛都紅腫的齊妃,心下不忍道,“進去看看罷,人沒大事,就是還昏睡著?!?p>  齊妃拜謝,趕緊去了屏風后頭。

  鳳帝又朝鳳安來和鳳明來道,“你們也去罷,看看你們的舅舅去,剛才不還擔心嗎,正好看顧著點你們母妃?!?p>  等屏風外只剩夫妻倆,鳳當歸,還有就是鳳后手里牽著的一個明顯沒精神在打哈欠的青團子后,鳳帝一下卸了臉色,恢復成之前在鳳翎殿時候的慈父模樣。

  眼看著鳳還朝半瞇著眼睛,一副快睡過去的懶樣,又無奈又想笑,“就我家如如心寬,也不擔心父皇受傷?!?p>  “不會的,鳳神答應過,保佑父皇,還有哥哥,所以一定沒事?!?p>  這童稚言語逗得鳳帝一樂。

  “來如如,你看這是什么,哥哥答應你的花枝,可沒食言?!?p>  鳳當歸笑著蹲下遞來一截保護良好得花枝,鳳還朝接過來,先是看一眼鳳當歸泛紅的額頭,眼睛里浮現(xiàn)心疼,但很快就搖頭晃腦的撲進了一邊鳳帝懷里,笑嘻嘻的舉起了花枝。

  “父皇你看,花花!”

  “父皇一早看到了,你哥哥呀護它跟護什么似的,原來是為了你這個鬼靈精?!?p>  鳳帝敲了敲鳳還朝額頭,打趣。

  “花花送給父皇,父皇別怕?!?p>  “這可是你哥哥特意為你折來的,你舍得送給父皇?”

  “花花好看,父皇也好看,哥哥……丑!”

  鳳帝哈哈大笑。

  鳳當歸:……所以他在妹妹面前的形象,是已經(jīng)丑到配不上一截花枝子了是么?

  鳳還朝一邊沒心沒肺的笑著,把花湊到鳳帝面前,一邊眼角余光望向屏風后的影影綽綽,神識問白大寶,[他沒事罷?]

  這是明面上,對步晏林太親近或者表露的太擔憂都是不智。

  白大寶老神在在,[沒事沒事,楚老頭都看過了,你還擔心個啥?]

  [哼,那個老頭誤人子弟,孤對他的判斷很懷疑,怎么樣,剛剛孤錯過的戲,補全了沒?]

  [那是,老精彩了!]

  白大寶翻著小身子在她懷里滾了一圈,把方才在營帳里發(fā)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什么帶血箭頭,十二只耳朵……

  他舒服的貓瞳都瞇了起來,[你這個世界的皇帝老爸簡直太聰明了,一點歷史上那種帝王必備的什么猜疑啊,昏聵啊,半點看不到,而且字字都是一針見血,厲害的一批,看來,你這五年的努力沒白費嘛。]

  [廢話!]

  鳳還朝一邊抱著他扯著鳳帝衣袖往人腿上爬,一邊朝他翻了個白眼,[多疑是人的本能,何況帝王,這次刺殺事件父皇未必沒有懷疑哥哥或者其他任何有可能的人,只不過孤這五年給他營造感覺太好了,循序漸進影響了他的心理,讓他從根本上天然對母后、哥哥還有孤,有了一絲信任,雖然不多,只有一絲,但足以影響他的判斷,以及偏袒。]

  鳳帝是個好皇帝,甚至在這樣的時代算得上是一位好丈夫,對待他的幾個孩子也更是寵愛有加,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到底出身皇族,在他所有這些的身份里,排在第一位的永遠是皇帝二字。

  這也怪不了他,自小深受皇族教育,身處其位本就如履薄冰,外有強國虎視眈眈,內(nèi)有各派貴族明爭暗斗,真真是臥榻之側(cè)環(huán)伺虎狼,鳳帝若真是個純良之輩,又怎么可能有鳳朝如今還算安穩(wěn)的平和局面。

  而明明說著這么冷酷的話的鳳還朝,她面上卻一派笑嘻嘻的,整個人看起來既明媚又良善,是一切陰暗不可沾染的絕世美好。

  她攀著鳳帝的腿總算爬上去,投入鳳帝懷抱里,瞇眼又打了個哈欠。

  [所以,這在某些時候就會成為命懸一線的生機,他的本能就算依然存在也會被這種信任所惑,不會第一時間就做出懲罰,而是先去查明情況,況且,以彼之道,還諸彼身,孤讓步宴林一直跟著父皇,就是為著關(guān)鍵時候去給他擋這一箭——]

  鳳還朝眼神暗了一瞬,睡意都有些潰散,撫摸白大寶腦袋的指尖微微顫動。

  雖然是神識傳音,可此刻她卻下意識的深吸一口氣。

  [再讓你率先一步,去查那個失蹤的東宮衛(wèi)被棄尸的地方。幸好孤沒猜錯,你找到了尸體,而且趕在尸體流入暗河之前,引了修一及時趕到,否則孤做的這一切準備,都是白費。]

  白大寶也深感有道理,又不能當著這么多人說出一聲“是”,只好頗為靈性的眨巴了下貓瞳,紫澄澄一閃。

  這里是獵場,叢林茂密,還有禁衛(wèi)把手,不會是點火燒尸,要分尸時間又太倉促,一想這里是青郊,河網(wǎng)密布,地下河多,暗渠也多,那些人最可能選擇的就是把尸體丟入暗渠,趁著禁衛(wèi)搜索這段時間,足夠尸體流入暗河,這樣也算是毀尸滅跡。

  步宴林是前提,暗渠尸體是鋪墊。

  這一場刺殺,搶的就是時間,只要她晚上半步,鳳當歸就摘不干凈了,至于南齊……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她看向屏風后,隔著幕簾聽不大清楚聲音,依然忍不住露出一個寬懷的笑來。

  萬幸,人無礙。

  猶記得上一世哥哥就是因為這件事,與父皇離心,與二皇兄三皇兄也更為疏遠,連一向勤勉中正的形象也崩塌了。

  雖然父皇當時并未廢儲,可這以后的幾年,那樁樁件件,哪一項不是在離間哥哥與身邊所有人的關(guān)系。

  后來哥哥性情愈發(fā)陰鷙,喜怒無常,不上朝也不去學府,而是整日的窩在東宮里荒淫度日,演變到最后甚至還豢養(yǎng)孌*,徹底斷送他身為國儲登頂至尊的最后一線可能。

  最后就連她,不也是背棄了哥哥選擇了擁護那個人登上皇座么。

  冷宮十年幽禁,她總算也明白過來。

  鳳延寧、文妃到文楨,都是那個人的棋子,而御史臺,監(jiān)察百官清廉明潔的御史臺,都是那個人的伏筆。

  他下了太大一盤棋,從四個臣國,南齊、北覚、西夏、東荊,再到鳳朝,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鳳朝傾覆,天下一統(tǒng),也就在他一念之間。

  這次刺殺只是一盤棋局的開場,那么之后,她很期待,與他下這么一盤棋,隔著這無盡天地,來對弈。

  “愛?這世上最無用的便是這一字,癡頑嫉惡,天真可憐,你若想要,給你便是!”

  “你那個廢物哥哥,就在午時刑以五馬分尸,那個熱鬧場面,你不能親眼看著,真是遺憾……”

  那些可怕色話語兀的響在耳畔,鳳還朝一瞬臉色蒼白,心如刀絞,身體都顫抖起來。

  “如如怎么了,是冷么?”

  鳳帝擔憂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還沒來得及回答,鳳當歸就開口了,寬大袖口掩不住笑。

  “她哪里是冷,是困了,父皇你可看如如她眼睛都睜不開了?!?p>  鳳后搖搖頭,拿帕子揉著鳳當歸方才磕在地上泛紅的額頭,心疼道,“還說你妹妹呢,自己不也是一樣,也就平日里看著慧質(zhì),實際是個傻里傻氣的?!?p>  她上前來接過鳳還朝,對鳳帝溫婉笑道,“陛下進去看看罷,安來明來都還是孩子,要是齊妃哭的止不住,你在的話,她也會好些?!?p>  鳳帝點頭,知曉她是希望自己進去安撫齊妃,不讓齊妃胡思亂想。

  帳門外,安在來已經(jīng)送完鳳延姝回來了,見諸位王公朝臣還在等候,就上前去,把大致情況說了一下。

  眾人紛紛松口氣。

  “無礙就好,陛下無礙就好。國舅爺此次實在立了大功!”

  “方才修統(tǒng)領(lǐng)出來,端著那方托盤是何物?可是罪證?”

  “此事定要徹查,膽敢謀害君王者當誅九族,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不徹查,如何教我等信服,又如何教天下信服!”

  “文大夫,你怎么看?”

  有人看向一紫服老者,老人滿身正氣,眉眼里都是睿智之色,聞言一甩袖憤慨道,“這青天白日的竟讓刺客進了皇家獵場,倒是奇聞!我說左相大人,此次青郊祭典,可是你門下的九卿常奉所部署,怎么進的刺客左相也不知道么?”

  他矛頭一轉(zhuǎn),冷冷注視著同樣一襲紫袍的穆知卿,一副心憂圣體的忠臣直臣模樣。

  穆知卿也不懼,拱手一笑,卻是寸步不讓道,“文大夫此言差矣,祭典雖歸屬我九卿門下,可具體事宜都是率先請示過陛下,再由你御史臺審核才能執(zhí)行,且每完成一步部署,御史臺都會派人前來監(jiān)看查驗,御史臺的大才不知幾何,既然都看看不出問題,如今出事了就想全都推給本相么?!?p>  群臣間隱隱騷動起來。

  “穆相!”

  文楨朝皇帳一拱手,愈加冷笑連連道,“天子在前,穆相說話可需注意些,這刺客難道還能是我御史臺放進去的不成!如今陛下圣體無恙,只待三日后回京將此案交由法刑司會理,自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穆知卿回望他一眼,也不再辯駁,依舊笑容滿面,看不出絲毫的喜怒來。

  本來,這次遇襲在場看到親歷的就只有步晏林、鳳延姝和鳳帝以及其親衛(wèi)。

  那些貴族子弟與鳳當歸三兄弟一起在外圍打獵,只看見一身是血中箭的步晏林被鳳帝親衛(wèi)帶出來,并不知曉事情經(jīng)過。

  而方才營帳里那一幕,沒有鳳帝準許,誰也不會亂說,安在來身為內(nèi)侍總管,一向體察圣意,自然更是守口如瓶。

  是以在場諸公只知刺客,知國舅爺擋箭,剩下的就得等到三日后回宮,法刑司介入調(diào)查,才可得知全部真相了。

  就是不知道,這場注定驚濤駭浪的風波過后,能留下給世人看的究竟會是怎樣一種真相了。

  不一會兒后,鳳帝帶著鳳后等人走出來,面色沉著,比之穆知卿還要難看出來真實情緒。

  眾人紛紛跪拜,喊萬歲尊安,殿下尊安。

  鳳帝揚手讓起身,深長目光掃視一周,最后落在其中一個人身上道,“此次風波大家都受驚不小,諸卿先帶自家夫人孩子回營帳。劍鬼,你隨朕進來?!?p>  眾人互相看望,都躬身告退,就是鳳后也是盈盈一拜,帶著抹眼淚的齊妃,以及鳳當歸三兄弟還有鳳還朝離開了。

  然后,一個臉色沒有絲毫血氣的白面中年男人從漸漸散去的人群里站出來,一身黑袍,胸口纘著一枚銅質(zhì)扣章。

  扣章呈利劍豎著破穿書冊狀,整個人都是陰沉沉的,身上那股子煞氣比守衛(wèi)宮城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修一還要重。

  是真正從死人堆里淌過來的可怕人物。

  不過他這個死人堆指的是中央法刑司,掌鳳朝法度、刑律,專門處理鳳陵國都刑案,以及地方刑司處理不了的重大案件。

  法刑司分法堂和刑堂,直屬鳳帝管轄,是鳳朝唯一一個不受御史臺監(jiān)管的中央部門。

  同是,它也是青鳳大陸最可怕的地方之一,甚至與南齊國的“鬼窟”并駕齊驅(qū),為世人所忌,常年鬼氣森森,里面的刑堂更有“閻羅殿”之譽。

  而此刻走出來的這個男人則是可止小兒夜啼的閻羅王——劍鬼。

  只有這么一個稱謂,真名不得而知,來歷不得而知,可以說,除了鳳帝,沒有任何一人知曉劍鬼的來處。

  不過這也是鳳朝沿襲千年的規(guī)矩,大臣們雖有微詞,覺得法刑司不受管束或許危害社稷,上表請求把法刑司加入御史臺監(jiān)察之下的折子月月都有,但歷代鳳帝都是不予理會,天長日久大臣們也只能聽之任之,平日里就當沒有這個人,避著走,更是告誡門下子侄別去招惹就是了。

  此時,劍鬼走出,眾人背脊生寒,下意識都避開他一丈遠,讓開一條道來。

  可他本人卻像是毫無察覺般,勝似死人慘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接走到了鳳帝面前,拱手。

  “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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