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追上開槍的那個家伙,才發(fā)現(xiàn)他就是我張隊一直在找的那個偷尸體的的人。
他會道術(shù)。
那家伙肯定看不到我,但他卻能感覺到我的氣息,所以在我靠近他的時候他隱匿了氣息。
突然之間,那個家伙從我的視野和感知里消失了。
我都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臉,沒能確認他的身份,他就這么突然使用道術(shù)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可惡!
把我當猴耍嗎!
好歹我也是神,別太小瞧我了??!
解開部分神力,我開啟夜神之眼,追蹤靈魂蹤跡。
那家伙再怎么隱藏氣息,靈魂的波動隱藏不了。
除非他死了。
我目光所及之處,如黑白電影,所有靈魂高亮,看著十分刺目。
修煉道術(shù)的人靈魂比一般人更亮,在周圍都是一般人的情況下分辨那個用道術(shù)隱藏自己的家伙很簡單。
在那里!
很快,我在一個角落看到了那個家伙的靈魂。
他躲在拐角處,看姿勢應(yīng)該是準備給追過去的人一個暗槍。
看來那家伙以為追他的是人,槍這玩意兒對我是無效的。
正好,趁現(xiàn)在去確認他的身份。
我直線沖過去,然而那厲鬼不知從哪里突然鉆出來,把我給攔了下來。
“真巧啊,又在這里相遇了?!?p> 我解除夜神之眼,那厲鬼操控著元春河的尸體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看來我這是誤打誤撞找到你的老窩了?”
那厲鬼笑著搖頭。
“這里可不是我的老窩,而且你也不是誤打誤撞?!?p> 我偷偷解開更多的神力,這厲鬼既然敢在這個時候露面,他絕對有所倚仗。
“你確定要在這里和我打?”
“不然呢?”
那厲鬼笑著鼓掌,隨后突然釋放怖的煞氣。
“那么作為開胃菜,先殺些人吧?!?p> “混蛋!”
我高估了這家伙的底線,上次在橋北的短暫交手并不是他的風(fēng)格。
“或者我們換個地方打?”
這家伙想幫他的那個同伴脫身,我明白,可我沒有別的選擇。
我不能放任他殺人!
“還是上次那個地方!”
“又或者我們可以選擇一個和平的方式,不打架?!?p>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應(yīng)該很明白,其實你也不想和我打?qū)Π??至少現(xiàn)在不想?!?p> “別說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樣!”
那厲鬼又笑了,笑得很陰森。
元春河裂開嘴,森白的牙齒看起來有些瘆人。
不過很奇怪的是,元春河的尸體這會兒應(yīng)該與僵尸無異了,可她卻沒有獠牙。
為什么?
“不用懷疑,我對你的了解遠比你知道的多得多?!?p> “你到底是什么人!”
“元春河。”
這混蛋!
我忍不住想出手收拾這家伙了,他這完全是在玩我!
“你是元春河的祖上?”
我盡可能平心靜氣,能從這家伙嘴里問出點什么都行。
“看來你還有很多事沒有弄明白,不過今天既然被你撞上了,我就給你個提示好了?!?p> “提示?”
“她的特殊之處在哪?被你打壞的劉漢陽特殊之處在哪?”
這個混蛋!
“如果你能搞明白這兩點,很多你現(xiàn)在不明白的問題以后你就會明白了?!?p> “你是在宣戰(zhàn)嗎?”
那家伙哈哈一笑,笑得很張狂,笑得我很想打他。
“我與你之間還用宣戰(zhàn)嗎?從我逃出地府的那一刻開始,我與你就已經(jīng)敵對的了。”
雖然不怎么爽,可他說得是事實。
“那么,下次有緣再見?!?p> 說罷,那家伙又突然消失不見。
我剛想追蹤他和他的那個同伙,突然一群人涌了過來,亂七八糟的氣息完全干擾了我對他們的追蹤。
這些人都是被那厲鬼用煞氣控制著過來干擾我的,那厲鬼沒用動手殺他們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那混蛋臨走還要制造點麻煩阻止我追他們,真是夠可以的。
我用神力驅(qū)散了那些人身上被用來控制他們的煞氣,他們迷迷糊糊的好像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各自又散了去。
這會兒再追蹤那兩人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無奈,我只能先回去看看里面的情況。
張隊抱著渾身是血的人,低垂著頭,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看著有些可怕。
當然我并不是人,所以他的氣場對我無效。
他懷里的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毫無疑問,死透了。
本來還有搶救的可能,最后一槍補的太準太狠,即便身為神的我也救不了他。
我對張隊表示同情,可眼下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是接受現(xiàn)實比較好。
我離開,回到她那里。
不知為何,我突然有種已經(jīng)成了她家家神的感覺。
我堂堂夜游神,竟然混到這個地步了,未免太慘了點。
“最近不怎么太平,你呆在家里,盡量少出去?!?p> “夜游哥哥?”
她很開心的樣子,楊徽不在的時候除非我主動開口,不然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不在。
這樣其實挺好,不過她容易鉆牛角尖,我要是長時間不出現(xiàn),難保她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剛才我好像聽到槍聲了。”
“嗯,我剛從現(xiàn)場回來?!?p> 她露出驚訝的表情,一只手捂著嘴,似乎在擔(dān)心誰。
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不是我。
無論對楊徽還是對我而言,槍都是無效的。
她應(yīng)該很清楚。
“不是宮茵茵?!?p> 她松了口氣,不過還是很擔(dān)心的樣子。
“放心吧,沒什么事。”
有個正字之下死了,這件事我不想對她說。
徒增她的擔(dān)憂罷了。
她點點頭,可還是很擔(dān)憂的樣子。
我就這么一邊和她聊天,一邊安撫她的情緒,過了會兒,宮茵茵來了。
一進門宮茵茵就把她拉過去看了看,確認她沒事后才放心似的松了口氣。
“好歹有我在呢?!?p> “茵茵,夜游哥哥一直在呢。”
這次她沒有當傳話筒,而是以她的方式闡釋了我的意思。
“他不靠譜?!?p> 宮茵茵一點面子不給我,明知道我在這里,還說這么讓我尷尬的話。
也就是我脾氣好了,不然我遲早被她氣死。
“剛才有人在附近開槍了,你知道了吧?”
“我就是為了這個事來的。”
宮茵茵突然嚴肅起來,說到正事的時候她就這樣。
“那個開槍殺人的家伙就是那個厲鬼的同伙。”
“什么?!”
“我追那家伙的時候那厲鬼出來攔路,看來我們得配合張隊的工作了。”
“可槍擊案和醫(yī)院尸體失蹤案根本就不是一個案子?!?p> “現(xiàn)在是一個案子了?!?p> 宮茵茵沉默了,看樣子似乎有什么思慮。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么祁志文又摻和進來了?!?p> “他不是死了嗎?”
“他的哥哥,祁志豪,也是D龍的一員,被殺的那個是我們派去的臥底?!?p> “又是D?”
怎么繞了一圈又回到這個問題上來了?
“對了,你不是追胡雅雯去了嗎?追到了?”
“沒有。”
宮茵茵不悅,一副不想提這個事的表情。
“最近可能會比較忙,有空的話我們得去一趟劉家橋和茂平?!?p> “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