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匆忙啊?!睊鞌嗤ㄓ嵑?,閉眼青年喃喃嗤笑著。
就算是瘋子的他也對何少爺?shù)幕卮鸩恢每煞窳耍尤粚⒛敲粗匾氖虑?,押寶在一個外來的危險人物身上,不過同樣作為危險人物的他也沒資格這么說就是了。
這明顯能看出何少爺準備的太過匆忙,過于急切的想要獲得資格了。
但他不太明白,因為之前這位何少爺雖然對遺跡也很渴望,但沒到這種程度才對。
同樣有疑問的還有何世杰的那位老父親,他從那張別墅大床上下來,穿好衣服拄著拐杖想聽定期報告的,可到大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等那里的居然不是自己兒子,而是一個穿著西裝身材發(fā)福的中年人時,微微一怔。
“老張?怎么是你?世杰呢?”老人沉聲發(fā)問。
“少爺他……已經(jīng)出發(fā)去遺跡了,老爺你不知道么?”那中年人也是一怔。
老人繼續(xù)詢問才知道自己兒子居然兩天前就已經(jīng)傳送離開了,眼睛睜大,對這種詭異的情況不能理解,因為就算要走也應(yīng)該立刻反饋給他才是,但現(xiàn)在卻沒有,不止如此,就連其他情報體系也沒有將這些消息反饋回來,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
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老人臉色陰沉,說,“老張,聯(lián)系其他負責(zé)人,我有事要問他們!”
老張點頭稱是,立刻取出手機,十幾分鐘后,老人臉色更加陰沉,那一通通電話佐證了自己的猜測,是自己那兒子從中作梗,才讓消息沒流通到他這里來的。
翅膀硬了么……老人露出冷笑,其實對何世杰的逆反他早就察覺到了,只是沒想到行動會這么迅速。
但他也感覺有些不對勁,除了強行堵住負責(zé)人的嘴、用他的名義開通各種權(quán)限之外,其他操作都漏洞百出,一旦被追查發(fā)現(xiàn)風(fēng)險極大。
老人想不通,這和那崽子以前的作風(fēng)完全不同。
而且他是怎么知道其他情報體系存在的?
“老爺,其實我不知道對不對,”老張有些猶豫,說,“但少爺反常之前,去過地牢的?!?p> 地牢?孫雪!
“準備車和警衛(wèi),我要去地牢一趟!”似乎什么連通了,老人冷聲吩咐。
半小時后,當(dāng)他帶著人去到地牢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牢房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了。
“原來如此,那女人不知道有什么渠道,發(fā)現(xiàn)我暗藏的其他情報體系和人手,還有準備的計劃,將這些都告訴世杰了。
“他在知道后才匆忙執(zhí)行備用計劃離開,就算沒有隊伍傳送,他也早就準備帶著人馬直接從要塞出發(fā)的,否則真等一切準備就緒了,到時候我也讓自己的準備開始執(zhí)行,到達遺跡的也就不是他,而是我準備的人了?!崩先四樕幊?,目中殺意凜然。
而她也可以趁著世杰匆忙準備的時候離開,不知去向,好精明的女人……不過他也知道孫雪并非序列,以她一個的能力不能離開才對,需要有人幫助,而且很可能是能力者。
另外何世杰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輕易相信對方的話,除非是用什么信息詐到,看來她在自己兒子的人里面安插了臥底,所以看起來是被囚禁,但實際上對外面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的。
“那臥底是誰?還在不在要塞,或者跟著隊伍,傳送去遺跡了?”
老人立刻下令聯(lián)系前方隊伍,但在知道信號受到強烈干擾后,眼睛瞪大,呼吸急促。
他圖謀了遺跡幾十年,做了一切準備,但就因為一個女人和信號受阻,眼睜睜看著被自己那不孝子獲得,讓他氣得心臟病發(fā),差點沒命。
……
隊伍行進一直順利,到第二天晚上的繼續(xù)扎營休息,和第一晚的時候差不多,該守崗的守崗,該休息的休息,該狂歡的狂歡。
這也是最后的機會了,按照總進度的話大約明天中午就能到達失落城市。
中央帳篷那里一如既往的開始例行報告,但在最后一個軍官說完,何世杰也說“散了吧”的時候,那閉眼青年卻忽然微笑著起身,把其他人都叫住了。
“各位各位,先別急著走嘛,我這里有件事想各位商量下……嗯,3號,把人抬上來吧?!彼呐氖郑粋€五花大綁的人被鐵面壯漢扛了進來,扔在長桌上,看的那些軍官們都愣住了。
“各位這人都是認識的吧,就是那個三等民能力者,林業(yè)?!遍]眼青年拍拍手,說,“我懷疑這人是其他要塞派來的臥底,現(xiàn)在就想要不要現(xiàn)場把這人給殺了,各位投下票決定下吧?!?p> 軍官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明白這是什么操作,最后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坐首位的那人。
何世杰臉色平靜:“何出此言?”
閉眼青年輕咳兩聲,繼續(xù)說:“雖然這是個三等民啊,我們都知道的,可他的身份其實也不是特別確鑿吧,我今天專門特別查了下資料后才發(fā)現(xiàn),他似乎并不是邊區(qū)出身,而是突然出現(xiàn)的,來歷不明啊。
“而且聽第二隊的士兵們說,異能獸和一眾士兵都不是他的對手,一個三等民怎么可能有那么厲害的實力?另外還有一個女的也不知所蹤,那人也疑似其他要塞來的人吧?但為什么會和他一起行動呢?疑點太多了,我覺得還是殺了他比較好?!?p> 在聽到殺這個字眼時,帳篷中其他能力者都目光閃動,有些壓抑不住自己,躍躍欲試的。
何世杰看著閉眼青年,沉默兩秒:“你說得有道理,但為什么這么堅持要殺他,這不符合你性格,而且在前面的時候你也有很多機會動手才是吧?”
其實何世杰也是想過林業(yè)有問題,可并沒有太當(dāng)一回事,因為他展現(xiàn)出來的能力非常一般,并沒有太大威脅性,他甚至也懷疑過第二隊的隊員們的話語真實性,認為只是對自己無能的推脫責(zé)任而已。
“確實不符合我性格,但之前探路的時候他都太配合了,簡直真的就想跟著隊伍去到遺跡一樣,這和他這個三等民身份不符啊。”閉眼青年聳聳肩,說:“我看他那樣逆來順受的樣子不爽啊,而且少爺你不是說過么,我自然是不能逆了你的意擅自動手的?!彼f著搖了搖手上的圓環(huán)。
這才是符合他性格的回答。
其實嫌不嫌疑對他無所謂,他只想把這個礙眼的家伙做掉而已。
這時林業(yè)說話了,似乎為了保命豁出去似的,急忙開口:
“不是我!異能獸和那個士兵都不是我殺的,是那女的做的,我只是被強迫頂包而已!
“而且當(dāng)時打那些兵大哥的也不是我!是另外一個人,當(dāng)時霧太濃了!他們都沒看清!”
林業(yè)神色惶恐,但心里平靜,心神內(nèi)斂,通過書知道外面動態(tài),拖延時間。
因為他之前檢測到第二隊殘留隊員們的談話,知道隊長他們死前也來不及說關(guān)于他的什么信息,所以第二句話他說的很篤定。
他和何世杰的交談也被檢測過了,知道何世杰對其有一定掌控,不敢真的隨便行動,就像在針對自己的方面,是必須要對方首肯才行。
被抓到也是計劃的一部分,通過分析閉眼青年的行動模式,知道這么做才能隱蔽而又不是太過分的觸怒對方,讓其將自己送到這個中央帳篷里面,脅迫何世杰做出決定。
否則以重重監(jiān)視的情況下,他很難找到機會接近何世杰,無法完成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