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你當(dāng)你爹老糊涂了?分不清真假婚書了?”
沈澤儒臉色一稟,只當(dāng)她在胡言亂語。
雖然女婿與他心中所想相差甚遠,但見其對菀菀很是上心,對他也算是恭恭敬敬。
木已成舟,菀菀拿定主意的事情八頭牛也拉不回來,既然是她自己選的夫婿,那他這個做爹的也只能支持。
看她爹這么篤定的模樣,沈瑾煙心中一突,忙拿起桌上的婚書,定睛看了起來。
只見尾出的日期赫然是去年農(nóng)歷四月初九,她的生辰日。
沈瑾煙心情復(fù)雜的看了眼神態(tài)自若的男人,心中疑問猶如滔滔凈水洶涌而出。
良久,她沉聲道,“爹,我想同小王爺說兩句話。”
沈澤儒不疑有他,只以為是兩人要說些私密話。
一日之內(nèi),家里的黃花大閨女就變成了有夫之婦了,雖然他已然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心中不免惆悵萬分。
沈澤儒輕嘆口氣,微微佝僂著脊背走了出去。
唉,女大不中留,隨他們?nèi)チ恕?p> “我需要解釋?!?p> 沈瑾煙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冷臉將婚書拍在祁璟墨的懷里。
“如你所見,我雖沒有八抬大轎迎你進門,但我們卻有夫妻之名?!?p> 祁瑾墨將婚書小心撫平,隨即掀開眼皮,眼角微挑,一臉正色訴說著事實。
沈瑾煙扯著嘴角嗤笑連連,她顯然是不信一年前的自己能蠢笨到同別人私自簽下婚書。
“婚書什么我已經(jīng)沒印象了,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辦法讓我簽的,但是你這種做法只讓我感覺很愚蠢!”
男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皮笑肉不笑將伶牙俐齒的女人拉進懷里,“要我為你重現(xiàn)你之前干過的全部蠢事嗎?順帶一提,婚書是你喝醉酒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簽的,當(dāng)初始亂終棄的是你,傷我心的也是你!”
祁璟墨垂著眸子,低沉的聲音仿佛像惡魔的耳邊低語,陰森恐怖。
沈瑾煙僵著身子,心里有些發(fā)憷,她皺著眉頭努力回想著男人所說情形,但腦海深處卻傳來一個非常魅惑的聲音,向是從幽谷深處傳來的空靈之聲,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的訴說著,“不要去想”的話語。
腦袋里似是有兩個小人打架一般令她痛苦不堪。
沈瑾煙揉著快要炸開的頭顱,緩緩在男人懷里閉上了眼睛,輕聲低喃,“我想不起來,縱使你編謊話騙我,我也不知道?!?p> 軟軟糯糯的語調(diào)一時讓祁璟墨響起了之前一直纏著他的軟糯小人。
祁璟墨心里一軟,伸出手來緩緩揉弄著她發(fā)疼的太陽穴。
溫暖的掌心像是有魔力一般,緩解了她的疼痛。
沈瑾煙瞇著眼睛,饜足地靠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嘴里對說著不合時宜的話,“那晚醉酒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不該做的事???”
“你覺得做到了哪一步?”祁璟墨悶聲輕笑,手上動作不停。
“就是說我有沒有強占你身子之類的?”
沈瑾煙將小臉結(jié)結(jié)實實埋進男人因笑意不停震動的胸膛,臉上飄起紅霞,嗚嗚咽咽問道。
天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想挖個洞直接鉆進去,如此勁爆的話題果然不是她等臉皮薄的人駕馭得了的。
“反正你要對我負責(zé)就是了。”
話音剛落,沈瑾煙深受話本情情愛愛熏陶的小腦袋瞬間腦補出了一出柔弱小書生如何如何被山中女惡霸糟蹋的故事。
沈瑾煙心中一陣惡寒,她是在是想不到她這小身板是怎么推到祁璟墨壯如牛的高大身軀的。